质细腻,伴着淡淡香气,落到温迟迟面颊,刺的她的伤口处一阵痛。
王嬷嬷一边拿帕子替她扑开,一边冷笑道:“姑娘说爷,你瞧瞧此时你能看见人影吗?老奴也警告姑娘也莫仗着少爷的宠爱便心生狂妄。须知男人的宠爱是一时的,只有这地位与名分才是长长久久的。这后院的掌权人是谁,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姑娘如今知道了吗?”
粉末在温迟迟脸上扑开,落在她脸上与她莹白如玉的肌肤融为一体,此时倒是连红痕都不见了。
温迟迟只觉得脸上刺痛更甚,她问道:“嬷嬷我觉得我脸上好疼,这到底是什么?”
“姑娘瞧瞧如何呢?”王嬷嬷拿了一面铜镜到温迟迟面上给她看,那粉末原来是遮去温迟迟脸上的伤痕的。
见着温迟迟面上的迟疑,王嬷嬷也不同她装了,直接道:“咱们府里来了位客人,少爷给他备了些美人,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是个不吉利的,忽就来了葵水,去不了。少夫人见你有几分姿色,便要叫你去走个过场。”
听着王嬷嬷这般说,被她点着进来的姑娘头低的低低的,一声不吭。
王嬷嬷知道温迟迟要说什么,只叫那姑娘将水袖衣裳脱下来,继而才搭理温迟迟:“我将将才同姑娘说这后院的主子是谁,姑娘这是又忘了?少夫人治家有方,少爷的院子万不能养闲人的。”
瞧着王嬷嬷这般阵仗,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很是明显。便是那徐公子那么大的恼火,这夫人一句话也立马将他叫过去了,可见这少夫人与她身边伺候的人都不能开罪。
何况她进了这府中,命运早握在他人手中了,她便是再不愿意又能如何?
温迟迟见着镜中女子似玉的容貌,头一次觉得她阿娘说的对,她这样的容貌,生在普通人家,怕不是什么好事。
见着温迟迟点头,王嬷嬷为着她识时务看顺眼了她几分,帮着她换好衣裳,又领着她一路往碧落院里去。
“你也别怨少夫人,这也是爷的意思,男子间向来就有交换妾室敦伦的乐事。他如今去勾栏里喝酒了,顾不上你,你若是将那人伺候好了,客人高兴,爷自然也会高看你几分,你不是还有个娘和嫂子吗?”
到了门口,王嬷嬷又瞥了温迟迟几眼,见她温顺又生得可人,心里除了愉悦外,又生出了几分鄙夷,果真是个绣花枕头,皮色示人,却半分脑子没有。
温迟迟点头道:“知道了,多谢嬷嬷点醒。”
耳边又传来了几声丝竹凤箫之音,屏风上映照男子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在桌上点着。
王嬷嬷带着几个姑娘在后头站着,等着这首曲子终了,才上前道:“爷,少爷遣了几个绝色的姑娘给您过目,您瞧瞧可有什么可心的。”
无人回话,室内一阵沉寂,那京官不说话,王嬷嬷摸不准他的脾性也不敢自作主张,只使劲地盯着那屏风倒映着的高挑人影看,听说那是宫中娘娘养的小白脸,她着实想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等了一会儿,王嬷嬷的脖子都僵了,才见着那人挥手,几乎是一瞬间,那屏风便被撤了,速度快到王嬷嬷几乎看不清。
她也是略微瞧了一眼那京官,许是上京里头做官的,自是有一股威严的气势压着逼着她不敢直视。
“徐公子当真是有心了,”宋也将下头的场面尽收眼底,嘴角扯出了淡淡的笑意,眼睛扫过下面的人,落到了琵琶女身上,琵琶女见状立即半靠在他身上,他接着道,“嬷嬷也见着了,宋某心领。”
王嬷嬷讪讪地笑,便要领着人下去。
温迟迟自进来便一直低着头,此时听见宋也这般说,倒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提起来的心还未放下去多久,那王嬷嬷就对着她呵斥道:“你发什么愣呢?落了你前头的人多远?贵客在这儿,还这般丢人现眼,你跟着我去给宋大人赔罪去!”
温迟迟此时还未走出这间屋子里面呢,便被这般呵斥。
但宋生在国公府,母亲是长公主,浸淫官场多年,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权柄朝野,便是连太后幼帝都仰仗他的鼻息。诡诈之术他一瞧便知,何况这些女人的心思这般浅薄。
他只懒懒地扫了一眼,见着的一张脸却令他有些意外。
轻薄的衣裳修饰的身子玲珑有致,比她落水后的模样有过之无不及。
宋也觉得这徐府少夫人一对主仆有些意思,他叫怀中的女子起了身,改了主意,“罢了,宋某也不好拂了徐公子的好意,嬷嬷叫姑娘们进来吧。”
王嬷嬷心内一喜,正等着宋也将温迟迟叫去,却听他凉薄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来——
“嬷嬷还要一直杵在这儿?”
耳垂红
很快王嬷嬷便被请了出去,她听着里头的歌舞声起,不知宋也对温迟迟如何做想,心急的不行,但在长柏的注视下,她也不好长留,只期待将才给温迟迟用的那香粉能快快起作用。
王嬷嬷一离开院子,宋也的神情便冷了下来,目似寒潭扫过温迟迟,在她面上略微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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