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转换成了司云落碗里堆成小山的虾肉。
闻既白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摇着岑如默的衣袖。
“大师兄你太厉害了!那个,我也想尝尝……”
岑如默从善如流,将最后一只虾放进闻既白碗里。
“师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哦……”
慕星衍不说话了,专心和碗里的鸡翅搏斗。
鸡翅明明很好吃,他心想,比起鸡腿哪里差了?
他又不肯上手,用筷子歪歪扭扭地将鸡翅里的骨头拣出来,正要夹给司云落时,她却突然把筷子一放。
“啊……吃饱了,真的再多一点都吃不下了。”
慕星衍顿了一顿,仍是坚持夹到她碗里。
“我觉得你能。”
司云落看着碗里的鸡翅,有些发愁。
她是真的被岑如默的虾肉塞饱了,但浪费粮食是不对的。
她偷偷看了慕星衍一眼,发现这家伙似乎心情不是太好,臭着一张脸不说,竟然还瞪了她一眼,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岑如默主动道:“我也吃饱了。”
虽然他一直都在剥虾,司云落怀疑他压根没吃什么东西。
那么剩下的选项只有……
闻既白仍在解决最后一只虾,冷不丁一只去骨鸡翅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到了他的碗里。
司云落眯起眼睛对他笑:“小白,给你吃。”
“谢谢落落!”
去骨的鸡翅谁会不爱呢?闻既白刚要塞进嘴里,却无端感到了一阵熟悉的杀气。
他抬起眼,发现慕星衍正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鸡翅,目光似无声警告。
莫非……这鸡翅里有毒?
闻既白头一次感受到目光也可以杀人于无形,讪讪地放下了筷子。
他摸了摸鼻子,提议道:“今夜良宵美景,海月在前,不如我们来聊些别的事。”
从小到大,难得有人不惧慕星衍,愿意留下来同她做朋友,司云落自然一百个乐意。
于是岑如默问道:“师妹出身世家,可有婚配?”
……就是说一上来便单刀直入地问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司云落如实答道:“曾经议过亲,不过只是口头之约,年深日久,已然做不得数了。”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将手中酒杯重重一放,清亮酒液都泼洒出来几滴。
慕星衍原本在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此刻却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她刚刚才收了我的定亲信物,你们没看到吗?”
司云落闻言一愣。
她知道有些人家会将家传信物作为定亲之礼,但她本以为这耳坠只是伯母赠予的普通礼物罢了。
她开始踌躇,是否要挑个合适的时机,将耳坠还给慕星衍,他却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寒着一张脸拎起酒坛就去了船尾,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司云落只能尴尬地冲另外两人道:“他就是这脾气,你们不要见怪。”
岑如默表示理解,闻既白却不是那么淡定,从桌下取了一盏空白的河灯给她。
“落落,今夜花灯节,你可以将愿望写在这河灯上,再放它顺流而下,据说很灵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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