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乔璟突然给他整了出大的。
“不用让我爸审。”乔璟解释,“这几个是乔氏资助的贫困家庭,我邀请他们过来是借着媒体在的契机,把乔氏做过的公益成果展示给所有人。和那些为图名声几年做一次秀的企业不一样,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 我们默默坚持做了许多善事。乔氏要想继续走下去, 能给社会贡献的经济价值和人文影响都不能少, 所以我才特意安排了这一环。”
秘书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我这就叫人准备下去。”
乔璟又喊住他:“这事你默默办就好了,不要让别人知道。”
他佯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第一次接手这样大的活动, 总还是想做点什么动作,可又怕落不了地,空忙活一阵还白让你们陪着我折腾,所以一直等到现在联络好了所有人,计划有所保障了才敢和你们说——但若是中间还遗漏了什么,也由我自己担着,你们放心。希望没有太给你们添太多麻烦,事后我一定会犒劳大家。”
秘书连忙摆手道:“您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虽然原先的流程和计划有所打乱,但总体来说要做调整的工程量不算大。秘书们担心的无非是整个庆典能不能顺顺利利走完,以及出了事到底由谁背这个锅,现在有了乔璟的保证,最后一丝忧虑也被打散。
最重要的是,小乔总是个大方又和善的,他说的“犒劳”一定是笔丰厚的奖金。不用做什么事还额外有钱拿,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周年庆的前夜,为了方便第二日清晨整理仪表,准时赶赴会场,乔璟少见地住回了乔家。
平日里乔岩一向睡得很早,这日他怎么都睡不着,大半夜站在客厅里远眺窗外楼景,便正巧遇见了回家的乔璟。
“爸?您怎么还不睡。”乔璟愣了下,走上前去站到乔岩的身后,“您岁数大了,不能和年轻人一样熬夜。”
“睡不着。”乔岩说,“我大学的时候注册了乔氏,转眼竟然过去三十年了。可能是年纪大了,一到这种有纪念意义的时间就忍不住怀念那段奋斗的时日,思绪一多就没什么睡意。”
乔岩与乔璟私下很少谈论工作与学习以外的话题,从前这一直是乔璟十分盼望的父子间对话,现在他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却对乔岩提及的往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乔璟看着玻璃窗上倒映的乔岩面庞,心想:他怀念的到底是初创乔氏时那个年轻上进的自己,还是当初站在他身边的人呢?
“睡不着也还是躺着好。您忘了上次我请来的那位医生的话吗?夜间吃完药要尽量减少活动量,早些睡觉,否则适得其反。”
乔岩欣慰地拍了拍乔璟的肩膀:“也只有你这么关心我的身体。”
自然是要关心的,乔璟想,但他那么努力地保证乔岩的健康,其实只是不想他真实面貌被揭露后,不明不白地如梦中一样陷入昏迷。把乔岩送至律法面前是乔璟给那些受害者的交代,可是让乔岩健康地活着,清醒着忏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乔璟给自己余生良心的宽慰。
他终于坦然地面对了自己就是做不到那么狠心的事实,这显而易见是个缺点,但乔璟不再试图逼迫自己改正了。
与陈岁淮相处的这一年里,他慢慢学着接纳自己的不足之处,也开始相信,不管他的性格里有多少缺陷,那都是组成完整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该为了讨好任何人来将它强行改变。
比如他自始至终做不到的理智,以及永远出现得不合时宜的心软。
“您膝盖不好,我扶您回去吧。”乔璟搀着乔岩,想将他送上楼。
“不想着去关灯了吗?”乔岩迈上楼梯,忽然回首问乔璟。
乔家的生活在富豪圈里算不上十分奢靡的,但坐拥这样大的商业帝国,怎么也不至于寒碜到要节省自家这点水电费。
但小时候的乔璟十分听老师的话,上了两节环保课后就对家中彻夜不熄灯的事情十分敏觉,睡前要下楼溜达一圈关了所有灯再回去躺下。
乔岩觉得这事情做得有些小家子气,可说了两回乔璟也不听,就由着他去。
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乔璟没有主动去关灯,反倒是有些惊讶。
乔璟低头浅笑:“夜里这么黑,总得要留几盏灯的。”
他改变主意了。
他不想像当初对陈岁淮说的那样,做转瞬即逝的烟花,只渴求被人记住自己刹那的美好。
他要留在城市里,做一盏长明的夜灯,哪怕只能驱散一个角落的黑暗,至少能让此处的人多一分等待天明的希望。
乔璟其实在圈子里的二代中一直属于公众关注度比较高的那一部分,虽然这份高调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毕竟他长得太好看了,s大校友那么多,时不时就有人偷拍乔璟的照片发到网上去博点粉丝量。
到后来,s大金融系草和绣花枕头的名号响亮得都盖过了乔璟本来乔氏小少爷的身份。
周年庆的当天,算是乔璟第一次以乔氏未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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