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都看见了,苏姚没有跟两人有私下谈话的时间,自然不可能交代这两人徇私。
这结果一出,双方都不大满意。
打人的觉得我是“为民除害”,我是正义的一方,凭什么让我写检查,就该让那些胡咧咧的人写检查才是。
被打的一方,觉得打人只写两千字的检查,这处理结果是不是有点轻了。
苏姚看向以宋娟为首,打人的一方,“我先送你们出去吧。”
几人不大情愿地跟在苏姚身后,出了办公室。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苏姚才转身看向几人,“你们觉得,你们打人没错是不是?”
几个姑娘脸上写满了不服气,但都没有说话。
还是宋娟先开口,“苏姐,那几个人在败坏你的名声,竟然到处传播你那样的传闻。我们……”
苏姚笑了,她向几人鞠了一躬,“我知道,所以我得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第一时间保护我,我很感动,真的。”
“打人是不对的,这说法你们同意吗?”
苏姚看向几人,换了一个话题,“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就说村子里老赵和老李家自留地是紧挨着,老赵家性子比较霸道,加上家里兄弟多,平日里颇有些横行乡里的意思。而老李家当家人属于闷不吭声的那种性子,受了委屈也不说。老赵家占了老李家两垄自留地,老李家受了委屈,但是还没有吭声,委屈都记在心里。过了一些日子,老李越想心里越觉得委屈,他某一天突然拿起刀冲进老赵家,把老赵家人都给砍死了。”
“老赵先占了老李家的地,这是他的不对,但是老李受了委屈,却采取极端的方法去杀人,你们说,这老李他就没有错吗?”
有人说了,“杀人是不对的,我们是气不过打她两下,叫她以后不能再随便地传播这种谣言。”
苏姚忍不住笑了,“法律和规章制度的存在,是为了让大家在遇到不平事的时候,有诉诸解决的途径。你这次气不过她,打她两下,安之下次你气不过会不会再捅他两刀。”
看着几个姑娘都低下了头,显然都是听进去了,“当然,杀人和打人是不一样的,大家都是正常人,出现那种极端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我想要提醒你们,打人和杀人一样都是犯法的。犯法就是犯法,在法庭上法官不会问你杀人打人是不是有原因的,法官只会根据伤人的程度量刑。”
“现在你们都是年轻人,热血上头冲动一点很正常,团里不会把这件事写在档案里,但是一旦你们习惯遇到不平事使用暴力手段来摆平,那未来会不会从打人发展的伤人最后是杀人呢?”
苏姚把其中最狼狈的那个姑娘整理好衣服,“你相信我的人品,觉得我不是她口中的那种人,那你如果把传播谣言的人拉到我面前,我跟她当面对质。这肯定没有冲上去给她一个巴掌来得解气,但是你打人的同时你就从有理的那一方,转变为过错方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这姑娘被苏姚说得眼圈发红,“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会考虑妥当,这次也是因为我行为不当,才会影响大家。”
苏姚轻轻抱了抱她,“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百分百信任我,也谢谢你的维护。”
苏姚的怀抱又软又暖,她一下子脸红了,“那些人到处胡说,苏姐难不成就这样算了?”
当然就不可能这么算了,这事没完。
苏姚给几人整理好散乱的发丝,以及凌乱的衣服,拍拍宋娟的肩膀,“你把人带回宿舍,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及时把检讨交上来。”
听苏姚说完那样一番话,几人心中的不甘顿时消散,在离开之前,乖乖跟在苏姚身后,跟那几个被打的女同志道了歉。
解决完打架的事情,这几个被打的姑娘不是很满意地想离开,然而苏姚还要追究她们造谣的事情。
“说说吧,是谁说我跟俞淞有一腿的?”
涉及自己,也用不着别人代劳。
七八个姑娘,被苏姚的身上的气势吓到,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齐齐看向中间被打得最惨的那个姑娘,“不是我,是她。”
几人都觉得晦气,就是听了两句八卦,就遭到了这场无妄之灾。
当时那个姑娘冲上去打人,她们还以为是因为啥私仇,赶忙上前拦着保护同伴,结果争执间听见打人那姑娘说,叫你瞎造谣。才知道跟那八卦有关,加上那姑娘专打一个人,几人劝架的动作也有些没那么真情实感。
那姑娘原本就神色慌张,现在更是连话都说不顺了,“我我是听人说的,不是我跟别人说您跟俞营长有染。”
知道那几个姑娘是单纯地听,跟传播谣言没有任何关系,苏姚也没有追究。
只简单教育了两句,“以后还是少关注这种没用的东西,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说完就将几人放了回去,让人顺便去通知一下把造谣的人给叫过来。
几人赶忙匆匆离开,不愿再作任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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