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现在腌已经有点晚了,苏姚还是看其他邻居腌鸭蛋,才想起来还可以这么搞。
她向来都是晚人家一步,人家在恰当的时间做。苏姚是看见别人干,自己才想起来也可以这样错。
苏姚从没腌过咸鸭蛋,不过她已经请教过美兰嫂子了,她心里觉得简单得很,无非就是加水加盐密封,以防咸鸭蛋没味道,她往坛子中不要钱一般地扔粗盐。
明月探头过来看她腌咸鸭蛋的坛子,“理论上应该可以,可能不像是鸭蛋那样会流油。”
明月说是可以,那苏姚就不管了。她把坛子给盖上,在水盆里把手给洗干净。
“你怎么过来了?”
“你不是喜欢吃黄杏吗?我想着杏干你应该也会喜欢吃,杏干和新鲜的黄杏是不一样的味道,你现在吃新鲜的杏子,等到过了这个季节你还可以吃杏干。”
苏姚拿去一颗尝了尝,好吃的眯上眼睛,“好好吃。”
看她喜欢吃,明月比自己吃到嘴巴中还高兴,“这个已经在太阳下晒了足够长时间,放在阴凉干燥的地方,至少可以储存半年,不用担心会变质。”
苏姚连连点头,“好,谢谢你。”
她转头问起另一个关心的话题,“俞淞这个月表现得怎么样,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尽管来我们家住,我们家欢迎得很。”
她这番话,让明月忍不住捂嘴笑,“劳你操心,俞淞跟两个孩子这段时间很是贴心,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也不用动手。老大老二也省心得不得了,这段时间不到处惹事了。”
其实她忍不住想笑,还有另一重的原因,俞淞喝醉时跟她抱怨过苏姚,叫她小心她,苏姚可能对她别有想法。她跟苏姚亲身接触过,肯定更相信自己的感受,于是告诉他是多想了,俞淞表情更加地委屈。
她想若叫俞淞听见这一席话,恐怕心里要泛酸,觉得苏姚要跟他抢媳妇。
“这段时间过得很舒心,你说得对,夫妻之间应该互相沟通,有话不该憋在心里。”她想叫俞淞干家务就直接说出口了,其实比她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而俞淞被指使干活也没有二话。
家里要她忧心的事情不多,明月只需要偶尔回娘家一趟,探望一下瘫在炕上的亲爹就行。
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后妈想强迫她伺候都不行,嫁人就不再是一家人。明月偶尔回娘家看一眼,有时候带上一斤点心,叫邻居看见都说她是孝顺女儿。
可把后妈给气得够呛,天天在屋子里咒骂她,骂完她就骂明月那个瘫在炕上的亲爹。
她骂自己,明月是不在意的。听见她嘴里骂老不死的,那说的只能是亲爹了,明月就算听见了只有心里畅快的份,不可能为了那个胜似后爹的亲爹跟人吵架。
明月注意到苏姚不住打量她的神色,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就说,“想说什么就说,你我之间何时这般生分了,有话直说。”
那苏姚就说了,“那个女知青还……”
她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骚扰吧不贴切,不过明月知道她的意思,回答道,“跟你之间,我就没有要隐瞒的了。不瞒你说,她被调到了团委之后,还来家里找过俞淞几次,光我知道的就三次。私底下有没有再找过俞淞,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俞淞没跟我说过,那我也没办法知道。我在场的那几次,她一开始是过来询问,为什么把她调到团委,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
“那你是怎么说的?”
明月摇摇头,“我没掺和,是俞淞说的,他说那位同志比较优秀,应该去更大的平台,至于说误会了,那就完全是她想多了。”
她从没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明月长叹一口气,“后来上门的那两次,是过来找我的,说是不是我误会了她跟俞淞的关系,又说了一些那样的话,我懒得搭理她,也学着她说话,是不是误会了。反正误会来,误会去的,她就没再找过我。”
明月家里父亲只有母亲一个正妻,没有纳妾,但是叔伯们还有祖父都有姨娘,这样的做派她见了不少。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一妻一妾,不准纳妾的政策下,会遇到这种情况。
当然,这种跟过往前世有关的事情,她是不可能跟苏姚说的。
光是听她描述,苏姚都觉得很不可以思议,在这个无论男女多淳朴的年代,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姑娘。
不过,想起原文中,男主也是个香饽饽,一般对男主爱而不得的,最终大部分都会黑化,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她提醒道,“你还是得多加提防,小心为上。”
老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明月也不能完全关注俞淞身边的女同志。
她觉得苏姚说的也有道理,日子是自己的,处不来就离婚,只要有一双手总不会被饿死。
不过苏姚提醒她,也是在关心她,明月承她的情,“我知道,还得谢谢你。”
苏姚还当那位女同志是在憋啥别的主意,却没想到她干脆换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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