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县敬老院在县城的西边,离城中心有四五公里的距离。敬老院只有一栋两层小楼和两排平房,占地面积不足一千平方米。听何院长介绍,现在这里有二十六位老人,平均年龄七十二岁,最大的一位八十七岁。在何院长的带领下,我们把东西分给这些老人,同时也送上红包,祝他们新年快乐!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拿到那些钱也没什么用处,最后还是被收走了。这次我是代表公司的,所以就没告诉何院长我的名字,只说了这是宇城国际的一点心意。周红艳这次也没有空着手来,她以个人名义捐赠了五百块钱。看她这么慷慨,罗芳芳和张春梅自然不肯落后。两人也奉献了两百块钱的爱心。并在敬老院的物资捐赠簿上留下了名字。张春梅在我耳边说,“我以后怕是也要和他们一样。”“你没儿子吗?”“谁知道靠不靠得住……,”养儿防老,这二十六位老人并非都是无儿无女。他们当中有些人是子女不孝,或者没有赡养的能力。“何院长,你认识段军吗?”“认识,他之前在这里工作过,现在每个月都要回来看望我们一两次。”何院长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在敬老院工作了近二十年。她告诉我们,段军也说会在今天来看望这些老人,而且每年都要来跟他们吃顿团年饭。“那小伙子还很勤快,帮老人理发,搞卫生,他样样都做。”“我们是段军的朋友,他今年有事,恐怕来不了了,所以让我们给你说一声。”“什么?你说小段今年不来陪我们过年了吗?” 在我们旁边,一个老大爷这样吼道。刚才那句话我说的并不大声,真佩服他的听力。像他身体这么好,就不该住到敬老院里来。何院长告诉他,“陶大哥,小段今年有事呢。”“是不是他找了个媳妇?他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成家立业,不然到老了也会跟我们一样。”假如我告诉他们,我把段军的腿打折了,他们会一起来讨伐我吗?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也证实了段总跟赵小平没有骗我。罗芳芳和张春梅也知道我这次来敬老院的目的,我出手打伤了一个好人,她们对我很失望。大不了我以后代替段军来看望这些老人们就是了。他能做到的,我当然也能做到。我也突然意识到,拿点小钱出来搞搞慈善,可以提高我们宇城国际在宇县的知名度。从敬老院回城的路上,周红艳问我,“爱国,要不要到医院去看一下段军?”“不了……,”“那我替你去看看他吧。”张春梅坐在后排问周红艳,“诶,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我们是朋友。”“你们不该是竞争对手吗?”“那只是在工作当中,人生除了工作,还有生活。”我相信张春梅理解不了这些话的意思。因为我也理解不了。罗芳芳呢,她坐在副驾驶一直面无表情。“爸爸……,我要玩具……,”辉辉站在车里面戳我的后背,我让张春梅把他抱好些。“你想要什么玩具?爸爸马上去给你买。”“好多好多玩具……,我要送给妹妹……,”听到他说出那句话时我很欣慰,看来经常让三姑把他抱去和娇娇玩是对了的。我先把周红艳送到医院门口,让她帮我给段军拿三千块钱。周红艳说,“我看还是你亲自去把钱交给他好一点,以表示你的诚意,这样才能化干戈为玉帛。”经她这么一说,我就想到医院去看看,让罗芳芳她们在车里等我。罗芳芳也要去,张春梅带着孩子不方便,就只能留在外面。“要不你先带辉辉去买玩具吧……,”“凭什么?他又没让我给他买……,”
辉辉也说了一句,“我要爸爸买……,”“爸爸忙完就给你买,你跟妈妈先在外面等我。”估计在周红艳眼里,我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她对我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同时她也在偷偷观察罗芳芳的反应,她知道罗芳芳才是我的正妻。“辉辉,你先想好要什么玩具,准备送给妹妹什么玩具,等下大娘买给你好不好?”“好……,”“真乖,有没有想妹妹呀?”“想……,”罗芳芳在医院门口逗起了孩子,我跟周红艳刚走了两步她也跟了上来。段军的病房在住院部三楼,他手上脚上都打着石膏,病床边围着四五个人,段总也在这里。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这个时候也只能强装镇定。段总见到我后也很吃惊,蠕动了几下嘴皮子。周红艳告诉他,我们才从敬老院回来,给那些老人送了些东西。段军见到我后有些激动,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屋里有个女人应该是段总的老婆,她一下就猜到了我是宇城国际的老总。“洪队长,就是他行凶的,你要把他抓起来。”被称作洪队长的那个男人走到我面前,他三十来岁,人虽然很瘦,但显精神。“你叫陈爱国?”“是。”“你蓄意伤人,我要请你回公安局接受审问。”罗芳芳挡在我面前,“同志,我们已经支付医疗费了,而且今天也是来赔钱的,你不能抓我男人。”洪队长道:“赔钱是应该的,但他触犯了治安管理条例,我要依法办事。”我拉开罗芳芳,问洪队长,“如果我今天不到医院来,你们是不是还要到家里去抓我?”洪队长点了一下头。段总的老婆嘲讽我自投罗网。周红艳也在洪队长面前替我说情,她认为这件事还是应该以调解为主。屋里的人除了段总两口子和这个洪队长,其他两个中年男人应该是段军或者段总的朋友。因为他们并没有多嘴,也没有表现得很愤怒。无论周红艳怎么跟洪队长讲道理,他都要坚持带我回公安局。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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