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应声一边往外走。
她出差的地方离榕城有五个小时的距离,因为当事人住在?村子里?,她为了到时候到村里?方便?,索性开车过去。
她早上九点出门,中午十二点就到了榕城下面的周平县,她在?县城随便?买了点面包,坐在?车里?吃完,就开车去周平县下面的刘家村。
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两点,刘萍早早就站在?村口等,她之前已经到事务所见过姜词两次,一看姜词,立刻就哭了,迎上前去,“姜律师,你可算来了。”
姜词今天主要是想?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收集点证据,她见刘萍哭,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给她,说:“你先别哭,我来之前已经到你们当地法院帮你立案了,你现在?先带我去见见你们村长,我想?了解一些情况。”
刘萍擦干眼泪,领着姜词去村支书办公室。
她在?村子里?走访一整天,问了很多人,都是说刘萍的哥哥刘才从小就不孝顺,十几岁时已经会提着刀追着老母亲砍,姜词听?着,忽然就想?到她父亲,同样是这样一个烂人。
他十几年前就出去了,母亲瘫痪在?床十几年,从来没回来看过一眼,按道?理,他母亲不可能把房子留给他。
摆明就是听?说老家要拆迁了,回来抢房子的。
这事情其实是能调解最好是调解,毕竟老太太没有留下遗书,姜词在?村子里?走访了许多邻居,也?没有谁听?到过老太太说要把房子留给女儿,这样一来,就没有证据证明这房子是留给女儿的。
姜词把村子里?的邻居差不多走访完,下午五点的时候,跟着刘萍去了一趟她家里?。
她心平气和?地想?跟刘才谈一谈,结果还没走近他家院子,刘才的老婆就拿着扫帚出来赶她,说:“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姜词平静地说:“我是刘萍请的律师,我想?跟你们谈一下。”
“什么律师,我们不需要律师,没得谈,你赶紧走!”她一边说一边拿扫帚扫姜词的脚,姜词皱眉,往后退开一步。
刘萍上前拦住嫂子,她一说话又?要哭,“嫂子,你行行好,让姜律师跟哥哥谈一谈,这房子我住了几十年,从小在?这里?长大?,我又?无儿无女的没个依靠,我不跟你们争,你们给我一点就行。”
姜词说:“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下,都是一家人何必赶尽杀绝,如果真到了打官司那一步,你们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她刚说完,刘才忽然从屋子里?出来,他手里?还抓着根扁担,凶神恶煞地径直朝刘萍走去,他二话不说就拿起扁担往刘萍身上招呼,“我让你找律师,我让你跟我争!你一个女人,这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姜词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她刚才走访邻居的时候,提到刘才大?家都支支吾吾不敢多说,原来这人彻头?彻尾是个村霸。
她看到刘才拿着扁担不停往刘萍身上打,而刘萍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由得皱眉,上前去拉架,结果刘萍被刘才猛地一推,她一时没注意,被刘萍身体惯性的力量撞得倒到地上。
农村的水泥地粗糙,她又?穿着律师的职业一步裙,摔地上的时候,小腿右侧一下子就被水泥地磨出了血。
刘萍见状连忙过来扶她,“姜律师你没事吧姜律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姜词摆摆手,她看向刘才,说:“我来你们这里?之前已经到派出所备了案,我劝你最好别动?手,要不然不管是刘萍,还是我,我们俩但凡出点什么事,你都会立刻被逮捕。”
她说得严重点,但刘才的老婆明显怕了,连忙抓住丈夫的胳膊,悄悄使眼色。
她见两人不闹了,说:“我们就在?这里?谈吧,这房子不用说,刘萍是一定有份额的,你们想?独吞,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刘才凶道?:“我妈死?前亲口说把这房子给我的!”
姜词问:“谁看到了?”
刘才道?:“我老婆我儿子都看到了!”
姜词道?:“他们俩不能做见证人。”
“我不管你这些!”刘才耍浑,说:“反正这房子是我的,我一分都不会让出来!你们要打官司就打,我等着!”
他哼一声,说:“你随便?去问问,咱们村子里?的房子,一向是传男不传女,还跟我争,我呸!”
姜词看着这人,气得真想?打他一拳。
调节自然是失败了,姜词看天色不早,想?着先回去,同刘萍说:“我看你哥哥是吃硬不吃软,调解是不行了,打官司吧。”
刘萍担心地问:“能行吗?”
姜词道?:“你照顾你母亲这么多年,村子里?的邻居都能作证,打官司应该多多少少能分到点,但如果你母亲生前有留下遗嘱,遗嘱里?明确把房子留给你,那这房子百分之百是你的,你哥哥一点都得不到。”
刘萍说:“我妈都不识字,应该没有遗嘱。”
姜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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