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想睡他的人,眼神里是贪婪和色相,他却一眼就能看穿对方极力隐藏的肾虚。
想征服他好去炫耀的人,眼神看似绅士,他却能看到他不经雕琢的轻蔑自大,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傻逼。
伪装成玩咖想要从他身上换取情报的人,则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他们的眼神时刻注视着季庭屿的双手,怕他突然暴起拧断自己的脑袋。
而贺灼不属于以上三种情况的任何一种。
他的眼神攻击性太强,让人想到大雪封天里饥肠辘辘的狼。
只那么一瞬间,季庭屿就觉得自己的后颈被高温烫了一下,他面带警告地后退半步,想把对方逼退,却没想到贺灼居然紧跟上来,伸手想要抓住他!
“你在怕我?”
平静的语气,却让人心脏一沉。
与此同时,贺灼的眼神也随之骤变。
一秒前还是风平浪静的海面,现在却陡然卷起汹涌湍急的旋涡,旋涡中心锐利而疯狂的东西宛如两只青筋暴起的大手,从他眼眶两侧撕扯而出不管不顾地抓向自己!
而季庭屿敢笃定,一旦被他得手就再不可能逃脱,自己会被永远困住,因为那就是一种最直白最原始的看向猎物而势在必得的眼神。
他刚才一直是这样看我的吗?
在我低头的时候,他又看了多久?
季庭屿心中蓦地蹿起一股火,迅速伸手到后腰握住枪柄,窄腰两侧绷起的肌肉如同一只发怒的猎豹。
“抱歉,我好像吓到你了。”
贺灼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我只是怕你摔倒,想拉住你。”
他后退一步,收回手,坠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落地。
像他刚才那样那么突然地去抓季庭屿,他都只是生气,而不是惧怕,说明他现在还没有害怕被人触碰,一切灾难也都没有发生。
真好……
贺灼万幸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神就又变了。
攻击性和侵略欲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绅士又无害,仿佛季庭屿刚才从他眼中看到的病态渴望都是演的一样。
这人到底还有几副面孔?
“拉住我?”
你他妈是想脱我裤子吧!
季庭屿真心不爽,一拳击出直冲他面门。
贺灼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眼神都没有半分偏移,直到鼻梁要被砸塌的前一秒拳头倏地转向他脸边,拳风撩起他几根额发。
季庭屿一言未发,转身走了。
贺灼安静地目送他离开,等人影彻底消失,才把手里那半截香烟拿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细长的烟身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将它含进嘴里,低头点燃。
-
季庭屿进到酒馆时孟凡已经把三文鱼切好片,淌着哈喇子朝他招手:“老大快来!我的口水都快把这里淹了!”
孟凡是安哥拉巨兔和垂耳兔的串儿,体型硕大毛量丰富的同时又有两条毛嘟嘟的大垂耳,在他说话时经常欢快地晃动起来,扇他两个耳光。
季庭屿忍着不笑,经过他时在背后拽了下他的耳朵。
“救命!有鬼薅我!”
孟凡胆子比针尖细,捂着自己的耳朵摇头晃脑左看右看,其他队员也忍不住手痒去捏他。
“行了,小心真给他薅秃了。”季庭屿出言阻止。
并不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的大兔子红红的眼睛感激涕零:“老大,还是你对我好……”
季庭屿出于愧疚把自己的鱼分了一半给他。
边上有人蹲下捡东西,季庭屿想往里挪挪,可不等动作一只手就隔着工装裤摸上了他的臀。
“这么翘的屁股,干起来一定很爽吧。小猫咪,你身上这么烫,是发情了吗,让哥哥来安抚你怎么样?”
季庭屿面无表情地偏过头,看到自己侧后方蹲着一只黄毛的鬃狗alpha,等级不低。
酒馆里的客人全都望了过来,眼带促狭,兴致勃勃地等着看被调戏的可怜小o要如何哭哭啼啼地求救。
而季庭屿只是向下扫了眼他的手:“你吃好饭了吗?”
“……哈?”黄毛愣住。
就在他怔愣的这一秒,眼前有黑影迅速闪过,紧接着手腕传来一阵要命的剧痛。
“啊——!!我的手——!!”黄毛疯狂大叫。
“断了。”
季庭屿把他的手腕折成一个扭曲的弧度,在骨头的咯咯声里冷声道:“这么翘的屁股搭上一只手,不算亏吧?”
酒馆里众人大吃一惊,几秒种后响起起哄的口哨。
黄毛脸面丢尽,捂着胳膊狼狈地往外跑。
有人悄悄向后打量,低声问这位什么来头,这辈子没见过下手这么狠的oga。
知道内情的人则声音更小地回:“记者部知道吧?这是那位领导。”
“是季——”对方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嘴巴长得能吞进一个鸡蛋,缩着肩膀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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