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将萧景曜也叫了过去,美其名曰萧景曜脑子灵活,先前也在政事堂待过,和阁老们配合默契,正好再一起共事,想出最好的解决之策。
朝堂有条不紊地运行,各地问题得到了及时的处理,福王得到了锻炼,学到了不少为君之道和治理天下的办法,简直就是秦始皇吃花椒——赢麻了。
正宁帝都没想到福王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近乎感慨般对福王说道:“你能这样,朕就算现在就闭眼,也能放下心了。”
吓得福王赶紧摇头,手都摆出了残影,“不行不行,我还要父皇多护着我呢!”
正宁帝只有无奈摇头失笑。但正宁帝的心情确实放松了不少,有了更多心思养病,打着休养的旗号继续让福王监国,自己在养心殿舒舒服服躺着,还有心思从教坊司叫来乐工舞姬听曲看舞。
福王整个人都不好了,正宁帝现在的日子,就是他以前当咸鱼时的神仙日子哇。怎么现在他们父子俩的生活还对调了呢?
正宁帝看着福王难以置信的委屈脸,心下更是畅快,故意撩拨福王,一脸认同地点点头,很是感慨,“怪不得你先前总爱悠哉悠哉混日子。这滋味儿,还真不错!”
福王终于明白了人心是何等险恶。所谓岁月静好,一定有人在负重前行。只不过以前岁月静好的是他,负重前行的是正宁帝,现在两人掉了个个儿,累成狗的人变成了福王,那真是感觉天都要塌了。
奈何正宁帝的身子是真的不太好,还没恢复过来,刘白芨都说正宁帝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养一养心脉。福王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只能可怜巴巴地来找萧景曜倒苦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助,“我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以前的神仙日子再也不复存在。就说不该当这个太子的!”
萧景曜颇为同情地看了福王一眼,“能者多劳。既然殿下有这个本事,陛下自然也乐意放手,让殿下施展。”
福王蔫头耷脑,双眼无神,抬头用呆滞的眼神看了看萧景曜,长长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想当太子啊,太累了!”
萧景曜忍不住吐槽,“您这不是干得挺好?”
“我更不想让父皇担忧与失望。”福王苦笑连连,“父皇顶着那么大的非议立我为储君,我不能让大臣们说父皇昏了头,选了个祸害,成为父皇这辈子的污点。”
萧景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抬手拍了拍福王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福王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倾听者,朝着萧景曜倒完所有苦水后,福王又满血复活,还是那个众人印象中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大臣再敢看轻福王。
朝堂进入了一阵平稳期,文武百官和福王也磨合出了默契。
在此期间,荣王还搞了一次幺蛾子。这家伙哭着喊着要出征,竟然学了福王先前的招数,跑去正宁帝和福王面撒泼打滚,当着他们的面滚来滚去,干打雷不下雨,时不时偷瞄一眼正宁帝的神色,说什么都要去高黎。
正宁帝都被荣王给气笑了,又狠狠剜了福王一眼,“你带的好头!”
福王也没想到自己的绝招竟然会被人给学了去,不得不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是挺丢人的。
但招数不在新,有用就行。高黎并不算什么强敌,连些像样的兵器甲胄都没有多少。大齐看高黎,那就是碗里的菜,想怎么拨弄就怎么拨弄。
正宁帝看向福王,示意福王来做这个决定。福王接到正宁帝的眼神后,一个犹豫都没有,当即点头同意了这事儿。喜得荣王顾不上尊卑有别,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儿勾住福王的脖子,大喊了一声,“好兄弟!”
看得一旁的窦平旌都忍不住眼角抽搐。福王的心,有时候是真的大。换成一般的太子,第一反应定然是猜忌荣王想要染指兵权。在自己的储君之位还未完全坐稳的情况下,正常太子都不会同意让弟弟插手军队的事。
但福王就这么干了,还坦坦荡荡,一点怀疑兄弟的意思都没有,只把荣王当成可以共同进退的亲兄弟。
正宁帝老怀大慰,心中无比熨帖。
窦平旌在宫变之后,又被正宁帝拽过来当禁卫军统领。只不过自从悼怀太子去世后,窦平旌的精神也颓靡了一段时间,觉得对不起长姐,又不能拿整个承恩公府去给悼怀太子陪葬。
如今窦平旌能做的,就是多多照顾悼怀太子留下来的几个孩子。等到他们长大后,定然能有爵位,便是女孩,最低也能被封个县主。前程不会差,但窦平旌担心他们在禁庭中没有夫子教导,把人给圈废了,日后就算出来了,又会成为别人算计的对象。
正好福王也想到了这事儿,试探着问正宁帝,“煦儿正是该念书的年纪,先前也是在上书房开蒙的,不若让他继续在上书房念书?”
正宁帝深深看了福王一眼,有所意动,最终还是冷淡下来,“且再等等。过了这个风头后,再对他另行安置。朕不管这些,你自己看着办。”
窦平旌也猜到了正宁帝的用意,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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