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的救命之恩,臣等没齿难忘!”
福王豪气冲天,骄傲地拍了拍胸脯,“本王可是皇子,父皇素来宠我。我既然当了银库司的员外郎,就不会让我们自己人受委屈!查我们干什么,先让他们查往年的账目去!指不定就是账目出问题了呢,别想让我们顶罪!”
一帮人都哭着给福王跪了下来,用尽了毕生所学,将福王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要不是福王还有那么一丢丢理智,这会儿都该飘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等到府兵和郎中们都走了之后,福王立即变脸,得意洋洋地看着萧景曜,“如何,本王演的不赖吧?”
萧景曜从客观的角度深深赞美他,“岂止是不错,那真的不像是演的。”
福王的嘴咧开一半,忽然觉得不对,瞪着萧景曜,“你这是在埋汰本王?”
萧景曜严肃脸摇头,“殿下多虑了。”
“算了,本王不同你计较。反正本王也是学的宁王。你埋汰的也是他,不关本王的事。”福王抓了抓脸,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这出戏本王已经唱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萧郎中,第一次挑大梁办案,父皇他们都看着呢,千万别叫他们失望。”
萧景曜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些许,“臣定不辱使命。”
福王已经准备撤了,经过萧景曜身边时,顺手拍了拍萧景曜的肩膀,还打了个哈欠,“你快点查吧。这些天大家人心惶惶,本王想睡觉都睡不安稳,整个人都憔悴了。”
萧景曜:“……”
算了,好歹福王还是乐意配合自己的,比想象中的最坏打算强多了。
果不其然,有了福王的出头后,银库司众人心头瞬间一松。第二天来当值时,萧景曜明显看到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和先前大不相同。
一个个神情轻松,步履轻快,和其他司的同僚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他清吏司的同僚们那叫一个恨啊。娘的,你们库银司惹出来的烂摊子,现在我们全部查账,你们反倒屁事没有。这上哪儿说理去?
有福王当靠山了不起啊!
是挺了不起的。
同僚们痛苦地一边做手上的新活,一边查旧账。再一看,好家伙,库银司那边屁事没有,福王都开始自掏腰包请他们吃天香楼的招牌菜了!
他们也想在福王手底下干活,不用再受这份委屈!
社畜的内心都是共通的。很快,银库司就成了户部最令人羡慕的去处。
有福王在,就算是胡阁老,也得让他三分啊!
银库司的当然能感受到别人对他们的羡慕。福王这一手,简直给足了他们优越感,所有人都有些飘飘然,每天前来当值,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二两。
福王不处在狂暴状态,还是十分平易近人,没有任何架子的。
银库司上头的乌云散去,府兵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试探地问福王,“殿下,各清吏司现在已经在查账了,我们真的没事了吗?”
福王倨傲地抬起下巴,“本王说没事就没事。库银刚刚清点完,花费的时间可不少。他们只管去查账,看哪里的数目对不上。反正该我们做的事,我们都做好了,以后再让本王清点银子,本王都得翻脸。清清清,没看这次清理库银都清理了一个多月吗?不累的吗?”
众人心下大定,继续掏心掏肝搜刮出他们贫瘠的词汇量,将福王夸了又夸。在他们的嘴里,福王的英明,已经到了拳打六部,脚踢九寺的程度了,不管谁来,都比不上福王一根汗毛。
萧景曜也露出了一张了疲惫的俊脸,一脸不堪回首,“前一阵脑子里每天都绷着一根弦,清点库银时更是眼睛都花了。我就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后来看到那层银光都想吐。还好有王爷在,今年总不至于再库银清点一回。”
福王冷哼,“那是当然。”
说完,福王又一拍桌子,“胡阁老要是不同意,本王就再去掀他一张桌子!”
所有人心下大定。
萧景曜余光扫过府兵们闪烁的眼神,顿时有了几分猜测,神态更为放松,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绞尽脑汁给福王吹彩虹屁。
没过几天,萧景曜便发现府兵们又恢复到了他刚来户部时的雀跃神情。
萧景曜按兵不动,继续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离开。
又过了五天,萧景曜悄悄对福王说道:“殿下,明天就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福王精神大振,又跑去找胡阁老。
胡阁老阴恻恻冷笑一声,磨刀霍霍向蠹虫,“本官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些王八犊子,竟然敢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弄鬼!”
萧景曜想了想,特地求了福王,让他明天请位太医在户部侯着。免得胡阁老一个激动就晕了过去,大家还得手忙脚乱将他送去医馆。
福王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萧景曜,“这事儿竟然还有生命之忧?”
萧景曜无奈,“胡阁老毕竟年纪大了。”
老人家经不起刺激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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