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含笑点头,对着顾希宁微微躬身,“那就劳烦大哥了。”
顾希维故意起哄,“哦哟,大哥劝不管用,小妹一开口,某人就巴巴应了下来,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小哥!”顾希夷狠狠踩了顾希维一脚。
顾希维夸张地大叫一声,倒在椅子上,“我说句实话都不行了?哎,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顾希夷好气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奶凶奶凶地瞪着顾希维。顾希维有被可爱到,笑着将脚放过去,“喏,不解气的话,再踩一脚。”
顾希宁也不由失笑,领着萧景曜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嘴里还说道:“别看希维和希夷吵吵闹闹,实际上,家里最宠希夷的就是他。其他人给了他委屈受,他可能还能忍一忍。要是欺负到了希夷头上,他能跟别人拼命。”
萧景曜笑着点头附和,“当兄长的就是该这么护着妹妹。希夷这么可爱,兄长们宠着她也是应该的。”
顾希宁暗暗点头,不再提这一茬,转而问萧景曜,“你可有用着趁手的兵器?”
到了演武场后,顾希宁更是豪气冲天,不管萧景曜的眼神落在哪样兵器上,顾希宁都能当场给萧景曜来上一段。
上过战场的将领就是不一样,萧景曜几乎能从顾希宁的一招一式中闻到血腥味。顾希宁一认真起来,简单的演武场就被他变成了你来我往厮杀不断的战场,杀气如有实质。萧景曜都忽略掉了顾希宁空荡荡的右臂,猛将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萧景曜的身手在文官里能排前列,和一部分懈怠了的武将也能打得有来有回。但碰上顾希宁,那是真的打不过。
哪怕顾希宁只剩下一只手,依然防守得滴水不漏,萧景曜根本无法突破他的防线。
有这样一位猛将一对一指导,萧景曜的身手在年关假中突飞猛进,甚至已经能和顾希宁打得有来有回。别说是顾希宁,就连站在一旁观战的顾明晟,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顾明晟还有些可惜,私底下悄悄对萧景曜说:“我看你当初要是走武举的路子,定然也能成为一员大将。你爹天生神力,你的力气也不小,又有勇有谋,智计无双,若是到了军中,一定会是比希宁更重要的人物。”
萧景曜都没想到顾明晟对自己的评价会那么高,心下也忍不住小小的嘚瑟了一回。这可是战功赫赫的顾将军的赞许和认可诶,谁听了能不飘?
托顾希宁和顾希维时不时给萧景曜来个突然袭击的福,萧景曜现在走路都绷着一根神经,习惯性地防备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顾希宁和顾希维。
直到身手大概练出来一点点,有了进步后,顾希宁没再接着锻炼萧景曜,而是给了萧景曜一队护卫。
这可不是普通的护卫,是原来边疆的精兵。虽然只有八个人,但个个儿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从战场下来的精锐,天生就对危险的感知比较敏锐。
顾明晟还是放心不下萧景曜,担心萧景曜在户部搞出天大的事来,特地将这一队精锐中的精锐给萧景曜护身。
萧景曜有些感动,又有些无奈,不愿去想自己在顾明晟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莽撞形象。
这一年的上元夜,萧景曜当然邀了顾希夷一同出门逛街赏景放花灯。
京城的上元夜只会比南川县的更热闹,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猜灯谜的铺面前挤满了人,又有跑江湖卖艺的,铜锣敲得邦邦响,吐火吞火惹来一堆人的惊叫声。
最吸引人眼球的当属药发木偶和打铁花。药发木偶足有十层,每层装饰各异,点燃火药后,药发木偶便一层一层转了起来,一环扣一环,堪称是将火药用到了极致,算到了极致。不远处的打铁花更是令人惊叹,滚烫的铁水被抛到到半空中,在还未落下的时候,另一人拿着木板对着铁水猛击,顿时便是一阵火树银花。真真儿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顾希夷往萧景曜身边靠了靠,好奇又兴奋地看着漫天坠落的火花,雀跃道:“这些火花落下来,不会烫伤人吗?”
萧景曜想了想,说道:“那是铁水,冷却的速度很快,在空中就冷下了来了,落在人的身上也不会烫伤人。”
“原来是这样!”顾希夷眼神亮晶晶,又看向了不远处的赤脚过火堆,再次问萧景曜,“那也是真的吗?会不会是骗人的?”
萧景曜心说这应该是莱顿弗罗斯特效应原理,继续耐心地向顾希夷解惑,“你看他们的脚,都是湿的。等他们走上火堆后,水被火堆的温度蒸发,会形成气体保护他们的双脚。只要不在火堆上待得太久,就不会被烫伤。”
萧景曜还看到这些江湖艺人在走火堆时,往火堆里扔了些东西,继续说道:“他们往火堆里扔的,应当是朱砂和硼砂。这两样东西在融化的时候,会带走大量高温。所以他们在走火堆的时候,火堆的温度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高。”
“竟然是这样吗?”萧景曜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叹,吓了萧景曜一跳。
萧景曜下意识地将顾希夷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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