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京城权贵和官宦人家的女眷,必然是一家一面,甚至一家多面。现在的人讲究多子多福,几代同堂。儿孙多,女眷自然也多,都住一起,哪能没点矛盾。要是只买一面镜子,到底该归谁管?我不仅要买,还要买最好的,气死那个小贱人!
至于收到厚赏的人是萧景曜……
也有人小声哔哔,“萧家不是也有玻璃镜吗?”
“那也值得我们上门?”
“没有交情确实不好登门。”
萧景曜听了一耳朵,颇觉无趣,本事不大谱却不小,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活该祖宗留下的家业都被败得差不多了。萧子敬和萧元青两个败家子绑在一块都比这些家伙优秀。
这是萧家人一起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
萧子敬笑得见牙不见眼,酒还没喝就已经飘飘然,“谁知道我们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有曜儿这个天才挽救了家族的败落,还让我们萧家更上一层楼了。”
“嘿嘿,爹,你这话就说得不对。”萧元青顶着挨打的风险冒头,瞎说大实话。“曜儿岂止是让我们萧家更上一层楼,那怕是让我们直接从深沟里直接走上了最高楼的屋顶啊!”
萧子敬难得没收拾萧元青,又和萧元青碰了个杯,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我一直担心自己日后下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现在有了曜儿,我能昂首挺胸拿鼻孔看祖先们,吃饭要坐主桌,祖宗亲自给我倒酒!”
萧景曜:“……”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
萧景曜都没想到,平日里祭拜先祖最勤勉的萧子敬,内心竟然还有这么狂野的念头。看来是真的醉了。
萧元青还在那儿高声附和,“那我也应该坐主桌,还得坐上席,祖宗得给我敬酒!”
萧景曜:“……”
你们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离谱。要真能见到祖宗们,你们敢提这要求,怕是要被愤怒的祖宗们拍成肉饼。
真是醉得不轻。
齐氏也感慨万千,任由萧子敬和萧元青父子俩在那儿耍酒疯,对着萧景曜笑道:“当年你出生时,我就想着一定要好好吸取你爹的教训,不能太溺爱你,让你好好念书,能考个秀才功名都算是祖坟冒了青烟。后来得知你天赋绝佳,我又想着再等个三十来年,怕不是家里还能出个举人甚至是进士老爷。谁成想,我那是做梦都不敢梦个大的,都不用等三十年,距孙夫子说你天赋过人那时,也不过才过了短短九年。这可真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梦啊!”
师曼娘感同身受地点头,抿嘴笑道:“我都不敢相信,我和夫君竟然能生出曜儿这样的孩子来。”
齐氏嫌弃地看了一眼正在划拳喝酒的父子俩,狠狠点头,“谁说不是呢?”
萧景曜微微一笑,“这样不是很好?祖母和娘都是聪明人,爹虽然败家,也有自己的长处,先前还琢磨着买下一间成衣铺子送给你们,让你们可以大展拳脚。等到年后,你们应该就能拿到地契了。”
齐氏来了兴趣,“真让我们开铺子?”
萧景曜笑道:“有什么理由不让您开铺子呢?您喜欢,娘也喜欢,平日里画画设计图,也算是解闷。”
师曼娘对上回提到的亲子装十分感兴趣,当即和齐氏头碰头,互相商量了起来办成衣铺的事情。
过了年,萧景曜便是十五岁的少年了。放寻常人家还在备考秀才的年纪,萧景曜已经有了半年多的当官资历,顺便将正宁帝和六部阁老的好感刷到了高点。
因为萧景曜足够靠谱,在到京城后,萧景曜已经成为了萧家实际上的一家之主。萧子敬和萧元青都表示没意见,觉得有萧景曜顶在上面美滋滋。
得知他们的心理活动的萧景曜,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就……还是南川县百姓说得对,任何离谱的事情发生在萧家人身上,离谱中就会带上点合理。
果然不出萧景曜所料,年关过后,琉璃坊的玻璃镜子真是接单接爆了。
正宁帝给玻璃镜子的定价十分高昂,竟然定到了一万两银子一面穿衣镜,铜镜大小的玻璃镜八千两,靶镜五千两。
萧景曜当时听完就给正宁帝鼓了个掌。6啊,皇帝带头打劫,肥羊们主动上门挨宰,谁说正宁帝不擅长商业的?
即便如此高的价格,都阻止不了权贵们对玻璃镜的追捧。
大齐建国已经有一百余年,权贵们几代积累下的财富不知何几,世家大族更是不用多说,多少代人的积累,打小就在锦绣堆中长大,也就是现在世家低调了许多。不然的话,要是让他们来上一场斗富,那都能让正宁帝大开眼界。
这样的人家,一万两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零头,一点都不心疼。妻子一个,小妾昨晚哭得太可怜,也给买一个,还有另一个小妾,有了身孕,得好好养着,免得她置气,反倒害了孩子……
这么一琢磨,好家伙,十多万两银子就这么花出去了。心疼,但又没办法,一面都不能少。
有这样心路历程的人不在少数,都是一掷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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