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有家里精心做的好吃,你啊,就在府城的宅子里好好住着,让你爹娘过去陪着你,正好!”
师曼娘本来还在掉眼泪,没想到齐氏竟然让她跟着萧景曜一起去府城,师曼娘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泪水眨下来,既高兴,又有些犹豫,“爹和娘还在这里,我和夫君总要留一个在爹娘身边尽孝……”
“我和你娘现在身子骨硬朗得很,还没到动弹不了让你们尽孝的时候!”萧子敬爽快做了决定,“你和元青一起去府城好好照顾曜儿,孩子还小,正是需要爹娘陪在身边的时候,你们必须得去府城。”
说完,萧子敬还狠狠瞪了萧元青一眼,“没有你在家气我,我说不定还能多活十年!”
萧元青嘻嘻哈哈地伸手搭上萧子敬的肩膀,乐呵呵道:“爹,你少糊弄我。没有我在家逗你开心,你多没劲儿啊!”
萧子敬顿觉手痒,目光危险地盯着萧元青,没好气地反问他,“你又想挨打了吗?”
萧元青这只皮皮虾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挂上了贱兮兮的笑容,还大逆不道地戳了戳萧子敬的手臂,嘿嘿傻笑,“爹你就承认吧,我每回气你的时候,你可高兴了。”
萧子敬胡子一翘,二话不说开始脱鞋,萧元青熟练跑路,大喊:“爹你这是恼羞成怒!”
萧景曜捂脸,不忍直视,什么叫做不作不死啊。看看萧元青就知道了,一天不挨打就皮痒,永远在萧子敬暴怒的边缘大鹏展翅。
齐氏本来还在伤感中,一看家里这鸡飞狗跳的模样,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按着额角道:“元青去了府城陪曜儿也好,家里能清净几天。”
师曼娘脸上已经没了泪痕,对齐氏和萧子敬生出无限感激,“我再为爹和娘多做几身衣裳。”
“行啦,我和你爹什么时候缺过衣裳穿?”齐氏摆摆手,“你仔细眼睛,别总熬夜点灯做绣活。咱们家不缺那点买衣裳的钱,你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年纪稍大一点的绣娘,眼睛都坏了。你要是坏了眼睛,还怎么照顾曜儿?反倒让曜儿来担心你。”
师曼娘点点头,再次觉得自己真是掉进了蜜罐子里。有齐氏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婆婆,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萧景曜则有自己的想法,“祖母,不如我们一起搬去府城吧?家里的那个铺面,可以让刘伯伯帮忙看着,我们年底查查账就行。或者卖了也行,反正我有银子!”
怀揣三十万两银子巨款的萧景曜十分自信地拍拍胸脯,骄傲道:“我还可以想办法赚更多的银子,祖父祖母不用担心。”
齐氏眼泪都快落下来,一把将萧景曜揽入怀中,“我的乖孙哦,哪有让十岁孩子养家的?你有本事能挣银子,那是你的能耐。但科举要紧,你得把心思放在念书上,先前挣的银子已经足够你花了,别再想着挣银子的法子。”
“祖父祖母年纪也不大,还能给家里撑一撑,哪能把担子全放在你这个孩子身上?”
师曼娘也涨红着脸点头,“曜儿你这么说,爹娘都无地自容了。”
萧景曜看着还在被萧子敬追杀的萧元青,自信点头,“爹才不会无地自容,他只会得意他养了个好儿子,小小年纪就能养他。还会故意向祖父嘚瑟,然后又被祖父揍一顿。”
齐氏和师曼娘对视一眼,齐齐无语。萧景曜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她们完全无法反驳。
尤其是齐氏,溺爱了萧元青那么多年,现在一听萧景曜这话,都忍不住替萧元青脸红。齐氏都忍不住反省了一下,她在养孩子上面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养出来的萧元青奇奇怪怪的?
对自己养孩子的水平陷入怀疑的齐氏又看了看萧景曜,顿时把怀疑扔到了九霄云外。她可是养出了小神童的人,养孩子的方式怎么会出问题?一定是萧元青自己长歪了。
齐氏狠狠点头,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萧景曜看着齐氏的脸色瞬息万变,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看了眼正在挨鞋底板的亲爹,默默为他点了根蜡。
萧子敬和齐氏的想法一样,故土难离,他们再惦记萧景曜,也不想搬去府城,南川县有这么多老伙计,到了府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寂寞。
不过,萧子敬的理由就比齐氏大胆多了,笑着拍拍萧景曜的肩膀,乐呵呵道:“曜儿若是顺利通过乡试,也就在府城待三年,到时候又得进京。我和你祖母就在家等着你接我们进京的那天。”
萧景曜重重点头,十分贴心地表示,“到时候我就骑着高头大马回来,再跟着祖父一起风风光光回乡祭祖。”
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萧景曜很懂萧子敬的心态。
萧子敬果然很高兴,笑呵呵地领着萧景曜再去给祖先们上了炷香,坚定地认为祖宗们一定会保佑萧景曜顺利通过乡试。
没通过也不要紧,三年后,萧景曜也才十三岁呢,再等三年,也就十六岁。完全等得起。
萧景曜一家三口就在萧子敬和齐氏含笑的目光中,坐上了去府城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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