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要扰乱多少姑娘的芳心。当初元青成亲的时候,南川县所有年轻姑娘都哭了半宿。我看,元青这儿子,日后定是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萧景曜眨眨眼,就当对方是在赞美自己的容貌了,虽然这个赞美有些奇奇怪怪。
萧元青显然和这位富态的家伙更为熟稔,一手抱着萧景曜,另一只手的手肘捅了捅对方的胳膊,“打哪儿学来的做派,大冷天的还摇什么折扇?赶紧往边上站站,可别冷着我儿子了!”
“亏我还从家里叫了好几桌席面过来,你就是这么嫌弃我的?算了,看在我大侄子的份儿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富态公子把折扇往腰间一插,顺手从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掏出一串银花生递给萧景曜,“拿去玩。”
萧景曜伸手接过来,发现这是用银子做成的空心花生模样,用来给小孩子当见面礼正合适。
“好你个慎行,每次就你手快。”余子升见刘慎行先给了萧景曜一串银花生,没好气地瞪了刘慎行一眼,迅速解下自己的钱袋子,将里面所有的银花生都给了萧景曜。
萧景曜眨眨眼,看着身上这一堆银花生,觉得自己好像小发了一笔。
听了一会儿后,萧景曜这才明白这两人的身份。瘦高个余子升是县太爷的老来得子,平日里娇惯得很,是一名合格的纨绔子弟,一百三十斤的体重,一百二十九斤的反骨,打死都不肯念书,一心只想躺平吃喝玩乐不想干别的,也不想动脑子,铁了心的啃老,啃完爹娘啃哥哥,反正努力是不可能努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另一位胖得让人觉得十分亲切的,是南川县最大酒楼泰安楼的少东家刘慎行,这位虽然纨绔了些,但祖传的做买卖的本事倒也没落下。
不管对方再怎么和萧元青插科打诨笑闹成一团,萧景曜还是在对方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奸商的味道。大概他们三人的脑子都长在刘慎行一个人身上了,萧景曜觉得他大概就是三人团的智力担当。
至于萧元青,大概算是体力担当?余子升嘛,地位摆在那儿,当个吉祥物也不错。
萧景曜暗暗扼腕,自己怎么就还不会说话呢?不然的话,分分钟和这位少东家谈下一笔大买卖。
出于对败家祖父和败家亲爹的不放心,萧景曜努力在萧元青的怀里扑腾,成功够到刘慎行身边,一把将他腰间的折扇扯了出来。
“啊啊啊啊。”你等着,等我长大了,我们来谈笔合作,一起把酒楼做大做强做成连锁店哇。
刘慎行惊讶,“曜儿喜欢折扇?”
而后又得意地看向萧元青,“让你嫌弃我拿折扇,看看,人家曜儿喜欢!”
萧景曜两只手抱着扇子,找准了关窍,熟练地开扇,合拢,玩的不亦乐乎。
没怎么带过孩子的几人看得惊奇不已,“这孩子早慧啊,看了一眼就会玩折扇?元青,你可不能耽误了孩子,等到孩子再大几岁,一定要把孩子送去念书。”
“就是,这孩子,一看就跟我们不一样。一脸聪明相,生来就是个读书的好料子。”
萧景曜只觉得他们过于离谱,夸起人来都不带摸一摸自己的良心的。讲道理,才百日的孩子,能看出什么读书的料呀?
随着前来道贺的人越来越多,萧景曜看向萧元青的眼神就越来越恨铁不成钢。
听听,来道贺的都有些什么人?余子升和刘慎行就不说了,县里最大的米铺掌柜,布店掌柜,成衣阁掌柜,多宝阁掌柜等人都带着贺礼前来道喜,还有县尉县丞家的晚辈也携礼而来,捕快书吏们也一同前来讨杯喜酒。
后面那两类官衙的人,多是看余子升的面子。人家县太爷的宝贝儿子都来了,你们这些做人属下的,面子比他还大不成?
再说了,这是多好的在贵人面前露脸的机会。多少人想巴结余子升还巴结不上呢。
那几家大商铺的掌柜亲自前来祝贺,也未尝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平时他们想结交余子升,还得看余子升赏不赏脸。现在萧家有喜,萧元青可是余子升的好友,余子升总不至于在好友儿子的百日宴上给客人没脸。
要不怎么说做生意的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呢,瞧瞧这笔账算的,花点贺礼就能结识一圈人脉,多值当!
萧景曜也清楚这里头的门道,看着这一串人心里直叹气。这是多么给力的人脉,毫不夸张地说,这一圈应该算是整个南川县最顶尖的那波人脉资源了。除非像萧元青之前那样倒霉被身后有大靠山的人给坑了,现在在正厅坐着的这一圈人,说一句掌控了南川县半边天也不为过。
做生意什么最重要?人脉啊。
萧子敬和萧元青守着这么庞大的人脉资源竟然还能让萧家火速败落,萧景曜真是无语凝噎。
不行,不能让他们回老家。人脉散起来容易,想重新聚起来可不简单。萧景曜觉得萧元青既然有这个资源,还是可以继续努力一下的。
只要再苟个几年,等到他再大一点,萧家被败光的家业,他都可以一点点挣回来呀。
奈何萧景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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