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领着小兔子漫山遍野的药田里穿梭, 压根不需要大人天天陪着。秦艽再忙,每天都会检查一下她的作业,问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过得开不开心,这就够了,问太多这丫头还不乐意呢。
人豆宝现在也是有想法的大女孩了,他们做父母的要学会适当的退出。
嗯,这话是老贺以一副十分忧伤又无奈的语气说出来的。
秦艽想起那场景就想笑。
“秦院长笑什么呢?”钟为民从药田里直起腰来,摘掉草帽擦汗。
“笑我闺女,人小主意大。”
“女孩子大概都是这样的,小时候乖巧,长大点有了自己的世界,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他闺女以前也这样,一直到后来人生大事上,看中一个海岛上的军官,说要随军就随军了,这么多年外孙都三个了,也就回来过三次。
好在闺女比她妈明事理,当年也没跟他断绝关系,这几年也经常给他打电话写信,给他寄她亲手织的毛衣和围巾,寄海岛特产……这么体贴的小棉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经常见面。
老钟叹口气,转而说起秦家的事:“你家豆豆聪明着呢,那天所里的犁田机坏了,还是她给修好的,你说这么小个丫头,怎么就对机械的东西那么感兴趣?”当时找了好几个师傅都没修好,还让人去隔壁兵团找机械兵呢,结果小丫头鼓捣鼓捣几下,拆了几个部件,鼓捣几下装上就能用了。
兵团的机械兵跑着步过来,一看机器好端端的,再一看居然是一个十岁不到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给修好的,整个人都傻眼了……
当时众人看豆豆的眼神就像在看大熊猫。
秦艽记得那天大家来围着她问豆豆啥时候学的修机器,她也不知道啊,甚至她也很费解,自己闺女到底是像谁。
要说她像老贺吧,又比老贺通人情,说像她吧,她可是个初中都没能毕业的学渣。
“我倒是觉得像她小姨。”
秦艽一愣,“秦盼?”
“对,你妹妹我接触过几次,你家豆豆应该就是像她,聪明理智,又不乏温情。”
秦盼大学早就毕业了,因为成绩优异留校任教,现在正在念在职研究生,都不用脱产学习,家里人倒是没意见,甚至还希望她能回石兰来,心疼她小小年纪就在京市独自生活,老太太每每想起还会掉眼泪,说早知道就不把她培养得这么优秀了,这都快上交国家了。
秦艽倒是能想得开,她鼓励秦盼不要被奶奶的话所干扰,要重视她自己内心的想法,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因为上辈子的她就是被困在奶奶身边一辈子,这样对她真的不公平。
这也是她这辈子热衷于花钱请名师辅导她,一直在身后催着她更上一层楼的原因,秦艽在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学霸年纪小,即使留校了,在学校也是最小的那一批,走在路上经常被错认成大一学妹,别说,还真有好几个男同学想跟她发展革命友谊共同进步,但最后知道她居然是老师之后,都是惊掉下巴的。
秦盼打电话的时候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家里人听,秦艽当时笑得肚子都疼了,小老四也有追求者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秦艽自己,其实早已年过三十,因为经常奔波,皮肤早就不是重生时的白嫩水灵了,但她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健康,勇敢,有自己的事业,还有爱人和孩子在身边,这是她上辈子可望不可求的幸福。
“话说,你家老四以后是不打算回石兰了吧?”
秦艽苦笑,“估摸着是,最近他们系主任准备让她出国进修,读一个什么公派博士,我看她还挺心动,这一读又是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
秦盼去年刚考上研究生,一面上学一面教学,忙成了小陀螺,等明年毕业又要出国去,等回来老太太可就真要追着她谈对象结婚了。
钟为民笑着夸了几句,“公派博士好啊,以后就是国之栋梁。”
秦艽下意识的挺起胸脯,与有荣焉。
她从不担心秦盼像某些公派留学人士那样出国就不回来,因为她知道,这个女孩心里不仅有远大理想,还有国,有家,有亲人。
俩人又聊了几句,秦艽赶紧回家去,顺便走到厂区大门口的时候去工地上看看。最近秦家人都没闲着,爱兰上个月从小食堂辞职后,就忙着开饭店的事。
厂大门口新盖了一批商铺,厂里以招租的方式,用极低的价格普惠职工和家属们,秦艽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爱兰,她就开始写申请书,租到一个位置不错的铺面,打算开成饭馆,最近正忙着装修呢。
快四十岁的秦爱兰,即使穿着旧衣服包着头巾,依然掩饰不住成熟女性的丰腴与魅力,此时正戴着安全帽和装修队的人比比画画,似乎是对哪个环节有自己的想法,秦艽走过去她都没发现。
“嗐,老三你吓我一跳,今天咋有空过来?”
“顺路来看看咱们秦老板呗。”
爱兰打她,“边儿去,还拿你大姐开涮呢。”
廖志贤的工作有各种津贴,每个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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