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才发现何老居然给了一根盘成圆形的金丝。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根金针,极细,极软,能各种角度弯折的足有一米多长的金针!
秦艽记得,她很小的时候曾经在何老头上见过这个东西,后来因为有人举报说他私藏封资修的东西,村里民兵队去牛棚里搜查,又在他身上搜查半天,愣是一个钢镚都没找到。
她以为这个东西要么被谁顺手牵羊拿走了,要么是掉地上找不着了,事后还替师父心疼了好久,做梦都在找东西,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他拿出来送人!
还是送给豆豆!
其实豆豆用不上这个东西,他金针真正要送的,是秦艽。
师父希望她能一辈子做个好中医,发扬光大中医,把金针给她,就是把毕生衣钵传给她。
秦艽紧了紧拳头,暗暗发誓,这一次,她定不会让师父老人家失望。
下午,送东西的贺连生回来,带回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安淑珍主动向贺荣提出离婚了。
秦艽看着他明显比昨天舒展的眉头,心里忽然就豁然开朗。
是啊,安淑珍纵然有不对的地方,纵然不是个好母亲,但在这一天,她终于迈出了早在三十年前就该迈出的一步,她终于不再是贺荣的妻子,而是她安淑珍自己了。
“那婆婆有没有什么打算?”
“她想先干两年,然后等退休,回老家种种地,养养鱼。”
安淑珍不是京城姑娘,她老家是冀北省的,那边还有不少亲戚,自己兄弟姐妹也在那边,这么多年一直没少接济她。
秦艽想了想,点点头,“到时候咱们按期给她打点生活费,怎么样?”
老贺摇头,“她说不需要。”
以安淑珍的自尊心,这么多年愧对儿子,她又怎么会要儿子来赡养?
至于贺荣,他一直想出国找他的白月光,等改革开放后他就能出去了,前提是他有钱的话。
不过,这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第二天一大早,告别了大哥大嫂一家,秦艽一家三口就登上了前往石兰省的火车。
一路辛劳自不必说,这趟出行一家三口都有各自的收获,而收获最大的,秦艽觉得还是贺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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