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干事环视一圈,始终对那名字比较好奇,“秦艽同志来了没?”
“到。”
众人本来已经转开的视线,又再一次来到秦艽身上,震惊不已。
“你你你是秦艽?”油腻男惊呼。
“是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居然不知道说啥,上天造人也太不公平了,都说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造她的时候估计是门窗全开了吧?
刘干事听这清脆爽利的声音跟电话里一样,应该是不会有错,这才开始拿着花名册点名。
秦艽顺势找到一个靠后的位置坐好,倒是记下不少同学的名字,这次培训班是从基层选人,所以年龄差距也很大,有四十几岁已经当了多年赤脚大夫的,也有十六七岁刚初高中毕业的。
很快,点完名字,人也基本来齐了,刘干事开始安排接下来的学习,“因为大家都有一定的理论基础,所以这次的培训咱们就分为两部分,前期六个月是理论学习,后期六个月则是临床实践,教学楼和宿舍临时征用原市卫校老楼,大家今天上午就先准备一下个人生活物品,下午开始正式上课。”
几乎所有人,都齐齐松口气。
有宿舍,这能省不少钱呢!
培训班上凡凡总总自不必说,三个月后。
好容易熬到新一个星期六,下午放学后秦艽立马背上书包往家赶,时间早,也没坐拖拉机,手里拿着笔记本,边走边背诵,人体腧穴和经络是何老还来得及教会她的知识。
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到村口,有孩子看见她立马就叫起来:“来娣姐回来啦!”
“哟,来娣回来了,几天不见咋还白了?”
“我瞅着漂亮不少。”
因为不用整天晒太阳,确实是白了一点,秦艽笑嘻嘻的,一路“奶奶”“大娘”叫到自家门口。
“奶,我大姐呢?”
秦桂花正在厨房做饭,没好气白她一眼,“不是找你妹就是找你姐,咋不见你找我。”
“嘿嘿,奶奶我也想了。”秦艽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报纸包,拿出一条长方体的润白色东西塞她嘴里,“甜吧?”
“花钱的肯定甜。”秦桂花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不舍得嚼吧,就用舌尖顶着,嘴里全是甜甜的奶香味。
“牛轧糖,副食品商店买的哟。”
秦桂花立马觉着这糖不甜了,那么大一大块啊,要是分成小块,都够她们姐妹几个吃的了。
“没事奶,我跟同学换的糖票,以后还能给你们买。”班上好几个宝藏女孩,她们啥票都能给你搞来。
正说着,秦爱兰背着一篓兔草进门,秦艽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廖志贤挑着一担水也进来了,“廖大哥?”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太阳晒的,廖志贤满脸通红,“诶诶,来娣回来啦?”
摘掉眼镜的廖志贤帅气不少,身上那股子斯文气,看起来不像在农村种了七年庄稼的人,倒像个大学生。
俩人寒暄几句,秦爱兰忙着给兔子上草,秦桂花则端着汤盆从厨房出来,廖志贤愣是不顾挽留,撒丫子就跑。
“嘿这孩子,那天来帮忙看见咱们家水缸空了,他就隔三差五来给咱们担水,我拦也拦不住,喏,那堆柴也是他劈的。”
秦艽看着院墙边堆成小山的木柴,心说廖志贤可真勤快啊,自从视力恢复后,为了增强免疫力,她让他每天早上跑半小时的步,原本还瘦弱的身体也锻炼出肌肉,看着壮实不少。
“没事儿,就当给他锻炼身体呗。”
秦桂花欲言又止,小廖知青在这边无亲无故,虽说是免费劳动力,但也不好白用。
“我咋觉着咱们家兔子少了几只?”
“你丽芬婶子说想养,卖给她了,五毛钱一只。”
这些兔子基本没耗费一粒粮食,都是吃的草,五毛一只算纯利润,秦艽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买回来的兔子还给家里增加了收入,“那咱问问,附近谁家有公兔子,咱们借过来用用,再多生几窝。”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在家也没啥事,队长家自己个儿都养了,我看他还有脸管我不。”
秦桂花这几年身体不好,挣工分也不行,倒是秦爱兰把饲养员的工作接过来,跟着秦艽学了几天,基本活计都能做,再加上找猪草,挣的工分跟以前秦艽是一样的,吃饱肚子不难。
“对了,奶,山上的药你们挖回来没?”
秦盼指指墙角的筛子,里面是一些晒干的根茎叶子,有的弯曲像鸡爪,有的直得像筷子,秦艽依次拿起来闻了闻,确定她们没找错,于是又带着大姐,将做饭大铁锅洗干净,按照老药师约定好的方式和比例炮制。
这些活计她以后估计没时间做了,要是能把技术教给大姐,大姐抽空再教给奶奶,那以后她们家也算有了稳定收入。
跟她们家一样,隔壁的刘家也是忙得热火朝天。太阳还没落山家里就煎煮烹炸比过年还热闹,结果做出来也没听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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