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董国安撑在灶台上,纳闷道,“酥白怎么知道那孩子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之间的事我哪清楚。”
董国安埋怨一声:“什么工作非得大年三十去加班,现在的年轻人啊,比我们那辈还累。”
“你也知道是大年三十,哪能有什么工作。”于诗然惋惜道,“酥白跟我说,小姜多半是去陪他爸妈了。多好的一个家啊,就这么散了。”
董国安也跟着叹了声气,随后怼了怼她的胳膊:“行了,别愣着了,我在这管着时间蒸笼饺子,你去看看家里有没有酒,弄完也就差不多了,一会儿开一瓶,好歹过年呢。”
“你就知道喝酒。”于诗然没好气道,走了一半又回头提醒,“我还包了半抽屉猪肉的,你蒸那个,酥白说小姜不吃芹菜。”
“啰嗦。”董国安摆摆手让她快去,“知道了,再磨蹭他们就该回来了。”
第17章 幼稚
大年夜的小区一改往常的载歌载舞,久违的很是安静。路灯被逐个点亮,像一颗颗夜明珠似的均匀滚落在各自的轨道上。董酥白靠在门口的灯柱旁,支着手肘悠闲玩着数独。屏幕上关卡显示在二十一关,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
姜烯挂断电话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刚好就是这番景象。他轻喘着气停下脚步,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找了个好看的构图将面前连人带景一并存进相册里。
两人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他动作也是悄无声息,可董酥白常年生活在聚光灯下,对四面八方随时可能存在的镜头极为敏感,几乎是在他按下屏幕的瞬间就偏头把偷拍的倒霉蛋当场抓获。
姜烯见状也不尴尬,扬高手机跑上去,见他穿了身运动服,脖子上还挂了条毛巾,便问道:“哥哥大晚上还出来跑步啊?”
“我妈让我下来等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跑跑步锻炼锻炼,你不回来她也不让我们吃饭。”董酥白低下视线,留意到他拿在手上的花束,也没问他去哪,“出去这么久就去买了束花?”
“不止啊,还帮哥哥加了油。就是位置有点远,望山居旁边就有一家,我本来想去那里的。”姜烯把抱了一路的花束送上去,“不过既然哥哥都发了定位,那再远我也得过去。”
粉嫩婀娜的玫瑰伴随着姜烯那张放哪都值钱的脸同时怼在眼前,董酥白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此情此景,他猛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无意间从沙坑池经过,也是像这样,第一眼就被面前这张面容束缚住。
姜烯看着他微显怔愣的模样,对他笑道:“这个品种叫戴安娜,赶在老板关门前的最后一束被我买了。怎么样,好看吧?我就说我的眼光绝对没问题。”
董酥白回过神来:“……你买玫瑰干什么?”
姜烯“啊”了一声,他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买花是因为不想空着手去看他爸妈,他妈喜欢玫瑰,他爸又喜欢送他妈玫瑰,买两束则是因为他还想自己再送董酥白一束,所以就都买了。
思路在脑海捋清过了遍,他把那支孤零零的白玫瑰也插在花束上,塞到董酥白手里:“因为想送你啊。”
说完他又故弄玄虚地补充一句:“哥哥回去记得查一下戴安娜的花语,是花店老板告诉我的。”
董酥白接过花,动作随意中藏了点小心:“什么年代了还问花语,这不都是我爸妈那辈玩烂了的。”
姜烯笑眯眯地看着他,但笑不语。
身后在此时炸开一声清响,不知道是哪户大胆商家顶风作案地放了几盒烟花。四五团彩色的光圈迅速升至天空,在刹那间绽放,又在下一刻坠落,只留下一条条灰色的雾痕,象征着这片天空曾经有过不一样的色彩。
寻常人们的视线总是执着于地面的繁华,却鲜少能注意到头顶。董酥白注视到最后一缕彩光消失,见姜烯还仰着头发呆,等了一会儿才话里有话地说道:“别看了,再看天也不会塌下来。”
“是啊,怎么着也不可能塌下来。”姜烯伸手比了个相框,框住天空一角,突然回头笑道,“不过塌了也没事,反正是先砸我,谁让我比哥哥高呢。”
董酥白刚酝酿到嘴边的情绪被他这么一打岔,顿时散成一盘沙,好气又好笑:“就这两厘米,你要念叨到什么时候?”
姜烯振振有词:“两厘米怎么了?两厘米也是高,谁让你小时候总笑话我矮。”
董酥白实在不想跟他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说实话他也没想明白,大家都是男人,他到底是怎么从一个小矮子“噌”一下蹿得比自己都高?
姜烯跟在他身后往回走,用他挂着的毛巾擦了擦手,刚才没回答的话这才慢悠悠地说出口。
“我就要念叨,念叨到以后老了,我背驼得比你厉害就不说了。”
董酥白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进电梯按了家里的楼层。
于诗然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出来开门,在看到董酥白手中的花时眼睛都睁大了一圈:“小姜送你的?”
董酥白实话实说地“嗯”了声。
于诗然羡慕地围着直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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