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他孙子,他连他亲孙子都经常认不出来,更何况你个朋友。”
董酥白蹙起眉尾,拉了条椅子坐下,本能地从话里抓出些不对来。他知道随意打听别人的家事不好,但还是没忍住:“只有他孙子来过吗?”
他对姜烯家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他们搬家前,是个不论从经济实力还是和睦氛围来看,都远超现在很多家庭的五口之家,怎么可能只有姜烯一个人来探望过老人?
护工看样子是新来的,摇摇头表示她也不太确定:“我是上上个月才来的,反正是没见过除了他孙子以外的其他人来过。”
她拿了杯牛奶给姜永元,将董酥白拉开一些距离,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听周围的老人说,他儿子、儿媳、老伴,好像都死了,就剩下他跟他孙子两个,年纪大了受不了打击才得病的。”
“大家私底下都替他庆幸呢,好在得病忘的差不多了,不然多遭罪啊……”
董酥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地发凉,出神了半晌才问道:“他孙子去哪了?”
“在大堂缴费吧。”护工小声跟他耳语,“他们家家境不好,每次给钱都要拖好久。经理之前劝他换个养老院,但那孩子不愿意,说把老人家安置在这他才能安心。”
“咱们老板对他也挺照顾的,虽然这钱肯定不能少收他,但也允许他分期付款啊,一个月来缴个两三趟都是常有的事。”
她还想再说什么,刚起了个话音,姜烯就从不远处抱着姜饼走了过来。
“哥哥?你跟程导聊完了?”
护工颔首欠了欠身,前一秒还在讨论他的家务事,后一秒正主就出现在身边,她难免有点心虚,忙找了个理由离开。
“嗯……刚聊完。”董酥白回正神色,接过他怀里的姜饼轻轻抱在腿上。
姜永元见人回来,拉着他的手抱怨道:“你刚刚跑哪里去了?我的话都还没说完。”
“这么亲我啊?”姜烯笑道。
“你跟我孙子同名,看到你就我就想起他,那个兔崽子一次都没来看过我。”姜永元捶着椅子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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