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调了一箱牛奶过来。女佣倒进玻璃杯里,恭恭敬敬地端进我房间,我瞧见了,懒得接,眼风一抛,斜了眼床头柜,淡淡道:“搁着吧。”
廖明宪站在我床边:“不是想喝吗?”
“现在不想了。”
“故意的?”
我白他一眼:“等半天,气都气饱了。”
又慢悠悠道:“是你说要供着我,说一切都按我萧家的标准来,不会让我受半分委屈。如今你就这样供着我?连瓶牛奶都供不起?”
他无言以对。
又一天,我好不容易支开了女佣跟班,结果下一秒就换上了一个小弟,亦步亦趋跟在我屁股后面,我让他走开,他不肯。
我便板起脸来吓唬他:“那我去找廖明宪,告诉他你偷看我洗澡。”
“没有啊!矜小姐!”他一听就慌了。
“我说有就有。”
“矜小姐求求你……别这样为难我……”
他看起来年纪很小,估计都没成年,自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被我这样一吓,当即六神无主,哭丧着一张脸,就快跪下来了。
我趁机又道:“那你走开啊,我不要人跟着,我是囚犯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是廖先生担心你的安危,吩咐过我们所有人,绝对不能让你的身影离开视线超过两秒钟,我不能走的。”
“担心我的安危?”我冷哼一声,“是担心我跑了吧。”
他面露难色,不敢回话。眼瞅着就要得逞,谁知萧逸突然打走廊那头过来,问:“怎么了?”
“逸少!”
小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祈求似地望向萧逸。
“矜小姐……”
不必等他说完,萧逸出声打断:“行了你撤吧,我来。”
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这是一条幽深华美的走廊,铺着厚重昂贵的地毯,大片繁复华丽的地涌金莲花纹,踩在上面有种轻飘飘的踏实感,半点脚步声都没有。
几盏壁灯散出暗淡柔和的光芒,勉强映亮我与萧逸的脸,我安静地望他,他的面容在灯光下逐渐柔和起来,仿佛羊脂玉般温润白皙,长而疏朗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我轻声问他:“表哥,你不想我吗?”
——不想我吗?
不想我吗?想我吗?想吗?
这句话仿佛成了回音,像过路的风,缱绻着,在那条走廊里不断穿行,来来回回地在萧逸心尖绕。
她从未叫过自己表哥。
她问想不想,当然想。快想死了,在每一个隐蔽至不可言说的梦境深处,他尝过她的滋味,这辈子都忘不掉。
他找女人,妄图纾解自己可耻的欲望,可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每一个都有点像她,却没有一个真正是她。曾经他还能让那些女人闭嘴,闭着眼睛想象她的声音,但他真正听过她在他身下的呻吟,再也无法忍受这自欺欺人的幻象。
一念起万法生。
他中了她的毒,唯有她才能解。
其余一切药物,不过是拖延,无法缓解,无法治愈,让他吊着一口气,日日夜夜,苟延残喘,备受烈火焚烧的煎熬。
夜里想她,性器硬得发痛,萧逸用手不停撸动着炙热粗胀的阴茎,想象着是她纤细的手指圈住他的柱身,细嫩的虎口来回摩挲他的冠状沟,还有她的小嘴,张开来,含住他早已湿淋淋的龟头……
她一边吸着,一边抬眸瞧他,眼神都是怯生生的,带着某种易碎的妩媚。
萧逸爽得腰眼发麻,马眼一下下地吐出白浊,内裤一片狼藉,是刚刚射出的精液,但是想着她的脸,他立刻又硬了起来。
有时白天见了她,萧逸甚至想拦住她,拉过她的手,轻声求她碰一碰他。
但是不够,萧逸深知,一旦拦住了,就不止是她的手了。
他不会满足于手的。
最可怕的是,她轻而易举便看穿了他低等下流的心思。
她折磨他。
她时常说她夜晚睡觉害怕,要保镖在卧室外面守着,廖明宪听笑了:“今夜我陪着你,还怕什么?”
她便说有个人在外面,万一想起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方便支使呀。
廖明宪惊讶:“你还有新鲜招数?”
她斜斜睨了他一眼:“多的是你不知道的。”
廖便依了她,让她自己挑人,她随意点兵点将,最后手指轻轻落到了萧逸面前。
白玉似的指尖几乎戳上他的鼻尖。
“就他了。”
“萧逸?”
“嗯。”她应声,又同廖解释道,“我表哥从小就睡在我房间隔壁,时不时半夜进来替我掖被角,没有他守着,我反而睡不好呢。”
说得这般仔细认真,生怕别人不误会似的。
廖明宪望向萧逸的眼神,渐渐耐人寻味起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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