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想要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蒋定宁愿多听一些他不爱听的话。
齐思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能完成这个工作。
因为就在齐明煦话音落下的瞬间,南流景指着不远处的四摞书,高兴地对四人说:“这些书,是我特意给几位兄长准备的。几位兄长能在三个月内,熟读并记住书上的内容吗?”
沉默。
还是沉默。
学渣的沉默,震耳欲聋。
南流景眼中露出好奇之色:“是有什么难处吗?”
他关切道:“你们有什么难处,有什么觉得难办的地方,都尽管跟我沟通。”
学渣四人组:“……”
我们能告诉你,我们晕字还晕书吗。
只可惜,刚刚那番豪言壮志说得太早,这会儿想要收回来,稍微显得晚了一些。
“这算什么工作啊?”齐明煦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颤抖着肩膀,铁青着俊脸,强挤出笑意,再次重复了那句经典名言。
“南小兄弟,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
顿了顿,齐明煦补充:“但是这样的心意,恕我们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没错。”
李观棋、蒋定和齐思疯狂点头,简直不能更赞同。
这样的心意,实在是太沉重了啊。
南流景“啊”了一声,下意识道:“这些书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书上的内容不能随意透露出去,必须要交由最信任的人来学习……”
南流景低下头,有些失落,却还是强打精神,不想让齐明煦他们感到为难:“几位的心意,我也都明白了……”
不能透露……最信任的人……
看着少年素来神采飞扬的眉眼,染上一层黯淡的色泽,齐明煦他们的良心都很痛。
话是他们自己说的,脸是他们自己打的。
他们拔高了南小兄弟的期待,又生生让南小兄弟失望了,实在是罪过啊。
齐明煦回过头,用眼神去询问李观棋、蒋定和齐思:现在怎么办?
李观棋、蒋定和齐思:……
他们也不知道啊。
南流景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们这个时辰过来,肯定还没用午膳吧,不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让厨房那边上菜,我们几个好好吃一顿。”
这个时候,只要顺着南流景的话去说,就能够摆脱尴尬。但是……但是……
齐明煦狠狠一咬牙,竟然说出了一股舍生取义的味道:“南小兄弟能信任的人,除了我们几个,还能有谁?这书,我看了。”
他爹打断了五根棍子都没做到的事情,南小兄弟做到了。
南流景眉梢微挑,有些感动,又有些迟疑:“齐大哥,你不必如此勉强……”
齐明煦不想让南流景愧疚,立刻调整自己的表情:“不,一点儿都不勉强。”
齐思用手一抹脸:“这书,我也看了。”
他可是兄弟里最聪明的一个,大哥都看了,他不看说不过去吧。
李观棋默默举手。
他小时候上过两年学堂,认的字比老四多。老四都上了,他这个做二哥的,怎么能怂着。
蒋定:?
不是,你们都改口,要去当南小兄弟最信任的人了。
我要是不跟着改口,那我岂不是被排除出“南小兄弟最信任的人”的行列了???
蒋定瞪了眼不讲义气的三位兄弟,又扭头去看南流景。
南流景温声道:“蒋三哥是手艺人,不喜欢看书也很正常,若是觉得为难……”
“不行!”蒋定右手握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道,“兄弟之间,就是要共进退!老子别的没有,就这一身义气!”
说到这里,蒋定还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三位兄弟。
三位兄弟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反正就是不看他。
蒋定被气得不轻,愈发豁出去:“南小兄弟,你就说,是要我们学那劳什子之乎者也呢,还是要我们学那啥啥书啥啥经?”
“不是啊。”南流景微微一笑,解释道,“那四摞书籍,是我想尽办法网罗来的。”
“齐大哥不是一直都很崇拜唐朝的郭子仪,想要当郭子仪那样的将军吗。”
“所以我给齐大哥准备了一套兵书,里面有不少都是已经在世上失传的。还望齐大哥好好学习,让这些兵书的光辉重现天日。”
齐明煦:!
他就随口提过那么一次,南小兄弟却记在了心里。
“李二哥喜欢算学,有一套自己的生意经,但可惜,一没有足够的本钱,二没有权势庇护。”
“这套书里面,详细介绍了肥皂的制造方法、琉璃的烧制方法,甚至还有水泥等闻所未闻的世间闻所未闻的奇物。”
“我想着,等李二哥掌握了书中的方法,能够制造出那些奇物,我就拿出手里所有的积蓄开商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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