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容买下最后两串糖葫芦,将其中一串递给阿昔。
阿昔咬了一口,被那种酸酸甜甜的口味征服了:“好吃。”
街边不少屋子都冒出饭菜的香味,玩闹了一天的孩子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在母亲的吆喝声中,迈着小短腿跑回了家。
姚容和阿昔沿着青石板路,出了镇子,来到河边。
一望无际的河上,飘满了不大不小的船只。
渔人摇着船桨,哼唱不知名的号子,横渡江上。
江面晚风扰乱阿昔的发丝,她吃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我喜欢这个地方。”
“喜欢的话,就留下来住一段时间。”
“可以吗?”
“当然可以。”
阿昔眉眼弯成月牙:“那好啊。”
回到酒楼,酒楼大堂已经没什么客人在用餐了。
店小二正在擦桌子,见姚容和阿昔进来了,笑着与她们打招呼。
姚容对店小二说:“我想买下一个院子,你有推荐吗?”
阿昔惊道:“买吗?”
她原本想的是租赁。
姚容肯定道:“当然要买下来。自己的房子,才会让自己有归属感嘛。而且自己的房子,才能任由自己布置。”
阿昔想了想,她翻山越岭时,采摘到了不少名贵草药,其中还有一颗百年人参。
这样算算,她好像还是个小富婆哎。
阿昔顿时高兴道:“那就买吧,我有钱。”
姚容笑道:“这笔钱怎么能由你来出呢。”
次日一早,店小二带着一个穿戴整洁的牙人来找姚容。
姚容将自己的要求告诉了牙人。
牙人给姚容推荐了三个院子。姚容和阿昔实地对比了一番,最后选中了离江边不远的一进院子。
办好过户手续,姚容给店小二一角碎银,托店小二找个人打扫院子。她和阿昔打算趁着天色还早,去集市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添置。
阿昔兴致很高,认真挑选了很久,才买齐她想买的东西。
等她们回到住处时,院子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
阿昔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拍额头:“糟了,忘记买菜了。”
姚容笑道:“这还不简单,一会儿等渔船回来了,我去跟他们买些河鲜。”
外面突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号子声。
“回来了。”
姚容让阿昔继续收拾买回来的东西,她亲自去了趟河边,朝不远处的渔船招手。
等渔船划近了,姚容跟渔夫买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鱼,打算一条拿来红烧,一条拿来炖汤。
就这样,姚容和阿昔在镇子住了下来。
不过阿昔是个闲不住的人,休息了两天,缓解掉翻山越岭的辛苦后,她就琢磨着要不要挪些花草回来种着,反正院子空着也是空着。
姚容觉得这主意很好:“那我们明天去买些花苗吧。”
“不用买。”阿昔指着不远处的旭阳山,“我们去山里挖就好了。”
旭阳山是一座巨大而天然的宝库。
阿昔不熟悉山下,可她熟悉山里的环境,即使以前没来过这片山林,也能根据花草生长的喜好,轻松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花草。
她背着一个竹筐,手里握着一个小药锄,走在前面带路。
姚容也难得放下自己手里的剑,握着小药锄跟在阿昔身后。
两人合力,连根带土挖了许多花草。
下山时,姚容的余光瞥见一抹翠绿:“那片峭壁上,好像长了一株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吧。”
来到峭壁底下,姚容和阿昔才看清了那株植物的模样。
叶片呈细条状,就像是路边最常见的杂草。
如果不是长在峭壁上,而是生在草丛里,怕是没有路人会注意到它。
“咦,这好像是……”阿昔总觉得它有几分眼熟,只是它的形状太普通了,以至于阿昔一下子没能回忆起来。
姚容说:“是萱草。”
“对,我想起来了,萱草这味药性凉,微甘,以根入药,可以清热利尿,凉血止血。”
“你是医者,对它的印象,都是它的药用。我对它的了解与你完全不同。”
阿昔好奇地看向姚容。
姚容道:“萱草有个别名,叫忘忧草,素来被视作是母亲花,古人在诗作文章中总喜欢以萱草代指母亲。”
阿昔轻声道:“忘忧吗……”
“我上去看看。”姚容脚尖轻点,在山壁上借力,轻松跃到萱草不远处的位置。
处于这个位置,姚容看得更清楚了。
萱草所生长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泥土,它的根系攀在石面上,几乎用尽了全力才能活到现在。
如果姚容没有正好路过,没有正好瞥见,也许在未来几天,它就会抵挡不住秋风的侵蚀,枯死在悬崖上。
姚容用指尖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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