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时间,绝仙阁那边的回信该到了。
“右护法这家伙,这两天怎么总是往练武场跑,以前都不知道他是个喜欢指点弟子的人。”
“因为他以前就没怎么来过好吧。”
“啊?”
“一定有古怪,我们继续盯着。”
趴在树后的两个人小声嘀咕道。
右护法与弟子碰头后,从弟子手里接过一张写满苍蝇小字的字条。
“咦,那个弟子的动作,怎么像是给右护法递了什么东西?”
“身为右护法,从弟子手里拿一样东西,有必要那么小心谨慎吗,不对劲。”
躲在屋顶的人占据最佳角度,将弟子和右护法交换眼神、递交东西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右护法得到旭阳派的回信后,在练武场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脚步匆匆回到了院中书房。
字条里写的内容很简单,表示旭阳派已知晓此事,叮嘱右护法继续蛰伏,等待下一次时机到来。
右护法小心翼翼清理掉字条,打开窗户,让风将字条灰烬吹散。
他推开门,吩咐守在门口的弟子:“你去将周师兄、王师兄和张师兄都叫过来,我要问问他们搜集好毒药没有。”
“那几个负责投毒的人,是不是往右护法那里跑得太频繁了些?”
嘴里叼着根竹竿、藏在右护法院中水缸的人,听着开门关门的动静,皱眉腹诽。
一连大半个月下来,这些人都在暗地里观察着。
之前右护法没有露出过马脚,一是因为非必要时刻,他从不会和旭阳派那边联络,二是因为没有人会刻意盯着他。
但现在,右护法与旭阳派的联络变得频繁了,又得罪了那么多人,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人民群众的眼睛里。
一人发现一两个疑点,最后汇总在一起,疑点就变得十分大了。
负责刺杀的难兄难弟们凑在一起,本就不大的屋子越发狭窄。
“大家都来说说,你们看到了什么吧。”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众人七嘴八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全部说出来。
最后一个开口的人是陈南:“我发现,近日右护法和周王张三个弟子来往颇为频繁。于是我开始跟踪周王张三人。”
“昨天下午,周师弟带着衣服去了趟杂役房,让一个容貌丑陋的杂役帮他洗衣服。我原本没太在意,但忽然想起来这个杂役是负责采买食物的,就一直守在他的住处附近。”
“果然,今天早上,这个杂役下山时,往南边放飞了一只鸽子。”
众人精神一震。
信鸽!
这可是直接证物啊!
“你射下来了吗?”
陈南笑了笑,从桌子底下提出一个鸟笼。
笼子里,一只信鸽萎靡不振地躺在里面,右边爪子上带了点浅浅的箭伤,不会致命,却足够将它从天上射下来。
但这会儿,大家都顾不上惊叹陈南的箭法,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信鸽爪子绑着的那个小竹筒上:“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吗?”
“事关重大,我没看。”陈南摇头。
“那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哼,这右护法肯定有问题!难怪会把我们列到名单里,原来是因为我们不是他的人,他这是趁机铲除异己呢,等到我们这些忠于阁主的人死了,绝仙阁可不就成了他的天下了。”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尽快汇报给阁主。”
“阁主在闭关,不是说不能去打扰吗?”
“门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再不让阁主出来主持门派事务,那还得了!难道你们真想听从右护法的吩咐,前往旭阳派送死?”
众人当然是不想送死的。
他们只想让右护法去死。
于是众人迅速达成共识,先去找到左护法,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左护法。
左护法怒发冲冠,险些要提剑去找右护法算账。
众人合力拉住了左护法,苦劝道:“左护法,当务之急是让阁主出来主持大局啊。”
左护法被他们这么一拦,总算是冷静下来。
右护法与他地位相当,他不能让人去捉拿右护法,如今只能打扰盟主了。
“不能打草惊蛇,你们其他人都先回屋休息,陈南,你带着这只鸽子随我去后山。”
后山闭关处,有专人守在外面。
得知左护法的来意,守护者立刻让开了路:“阁主闭关前曾叮嘱过属下,如若左护法有事找她,可以直接扣关。”
左护法心中一暖,这是阁主对他的信任啊。
少许,姚容从闭关处缓步走出。
在听完左护法和陈南的禀报后,姚容伸手:“把鸽子给我。”
取出信筒里的字条,姚容快速看了一遍,递给左护法:“你们也都看看吧。”
左护法和陈南凑在一起看。
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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