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稍微大一点,她爸爸完全可以把她的存折骗走,她是最最相信她爸爸的,她知道自己不会怀疑的。即便是不用骗,她爸爸也知道东西藏在哪里,他只要找到机会一样可以拿走的。
顾香织不想把亲爹想的这样坏。
但是大伯二伯不想让枣花和招娣在分家前嫁人,为的不也就是这个?他们为的也是彩礼自己拿,而不是交到公中。也亏得有他们这么闹,香织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她爸爸,恐怕也是在算计她。
又有好名声,又能让她帮他“暂时”保管钱。
毕竟,那可是不用分家,这钱就能变成他们这一房的“私房钱”。
这些年,她爸爸和徐小蝶纠缠,可对她没有一分真心,她真的不相信,上辈子爸爸会乐意把五百块钱给她做陪嫁。因为这五百,家里闹得很大。
二驴子都整天骚扰她要钱。
到最后,她也没有花一分钱就死了。
是啊,她哪里有机会花钱呢,她被婆家看的紧紧的啊。
她爸不会想不到的。
香织一路绷着脸来到厕所,到出来都是一张黑脸。
宝丫不知道香织怎么突然香织又黑脸了,有点小担心的问:“你没事儿吧?”
香织摇摇头,说:“回去吧。”
这也是为什么宝丫和香织一直都是同学,也是邻居,但是没有处成好朋友的原因,因为香织就是奇奇怪怪,她会突然就黑脸,阴沉的不像话,让人不敢开口。
宝丫小时候偶尔还会害怕香织呢。
现在不会啦,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很不懂。
她真心地问:“香织,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香织:“没有。”
她揉揉自己的脸,大概是想到自己脸色难看,她说:“我不是跟你生气,我是突然想到我家里的事儿了。”
宝丫恍然大悟,随即说:“你也不容易啊。”
顾家啊……那可真是事儿太多了。
她好奇的问:“那你家要分家吗?”
他家闹腾个不停,为的就是分家。
香织摇头:“我看分不了。”
如果说她小时候闹得那次还有点机会,那么现在就完全没有了。现在他们家几个男娃儿大了,又要结婚又要带孩子,几个女娃儿也能结婚换彩礼了。
她爷奶怎么舍得啊。
他们连何大妈的房子都要算计呢。
就是不知道,到底谁算计谁,何大妈也不是什么好人,心眼多的很。
“我爷奶还指望我们姐妹几个结婚换彩礼呢,他们会舍得分家才怪。”香织看不起他们,说:“他们没个好人。”
宝丫:“……”
她问:“那你咋办?”
香织:“我管他们去死!谁要是敢惹我,我就干他们!”
她是疯子她怕谁!
宝丫竖起大拇指:“牛!”
不过吧,她也说:“你现在还小,也不用太担心这个。”
香织呵呵冷笑:“你以为呢,我家人没有底线的,我爸也不是真心对我好。真是保不齐他们什么时候就干缺德事儿,你以为她们这些年让我读书是真的怕了我?我看啊,这就跟养猪一样,养肥了卖个好价钱。读过书又能干的姑娘,彩礼才能要的高,我早就看透他们了。”
如果换个人,香织是绝对不会说的,但是宝丫还是靠得住的。
这小丫头不该说的从不多说,精明的很。
再说,小五子叔叔也帮过她,所以香织对他们家印象一直挺好。
不过在村里,她是横眉冷对的,这是做给他们家人看的。不然屁事儿可就多了。他家贼嫉妒王家。她爷奶可都不希望他们有来往,她也是为了减少麻烦。
香织骂骂咧咧。
宝丫倒是眨眼睛,小声出主意:“其实啊,你也不用总是直来直去啊。如果他们有什么坏主意,你可以先糊弄他们,答应着,麻痹他们,然后自己再想办法。你可以找妇联也可以像当初陈知青那样去政府闹着求助。如果你一开始就顶牛,被关起来就不好跑了。”
香织寻思一下,点头:“我想想吧。”
她睨着宝丫:“你还知道关起来?”
宝丫呵呵:“我怎么就不知道?你没听张伟说嘛?他堂嫂想要报名考试,都被家里关起来了,不许她去考。这些老人啊,就知道关人,还以为是旧社会呢。”
香织:“张伟是谁?”
宝丫:“…………………………”
她嘴角抽了抽,十分无语的说:“咱们的同班同学啊,你到底行不行了啊,咱们一起都第三年了,你竟然不知道班里有这个人?你可真行啊。”
香织尴尬:“呃……”
她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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