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是田大爷想烧死我们,他说过要带我们走……一定是想要烧死我们,不然这怎么别人家都不着火,就我家着火了。你看这雷怎么不劈别人,就劈我家?一定是因为他要带走我们,我老姑掉进茅房肯定也是,肯定是田大爷想要用大粪淹死她。现在又来劈我们了,一定是这样。是田大爷……啊!”
他感觉到有人直接一拳头挥过来,挨了一下子。
来人正是王一山,他怒气冲冲的,十分不满,直接动手:“你他妈有病啊,你家让雷劈了,你赖我姥爷干什么?我姥爷都去世二十来年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要是发了癔症就找药匣子看,别在这儿发疯装神弄鬼,他妈的我姥爷可不是那种人,还用大粪淹死人,就你们家才干这种缺德的事儿呢。你再冤枉人,别怪我不客气!亏心事儿做多了害怕,也别惊扰我姥爷!”
王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王一城披着雨衣,也在其中。
虽说大雨天顶顶不爱出门,到处都泥泞,但是这个热闹,他不能不看啊。
毕竟,这可是他干的“好事儿”,总要过来见证一下成果。
王一城兴致勃勃,倒是田巧花带着几分震惊的扫了小儿子一眼,不过这表情一闪而过,很快的就恢复正常,凑到田建国身边:“大哥,这怎么……”
扑通!
何四柱儿跪下了。
田巧花:“?”
何四柱儿一把抱住田巧花的腿,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嗷嗷的:“田大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呜,当年是我年少无知,我不该听从我姑还有我哥他们的撺掇,我无知啊,我糊涂啊!”
他嗷嗷的哭:“我真的知错了,我不该偷你家东西,我不该说田大爷坏话,你让田大爷饶了我吧。我还年轻,我还没娶媳妇儿,我还没个后呢,我还不想死啊。呜呜呜。”
他觉得自己心里真是苦成了黄连。
他嗷嗷的:“这雷都来劈我们家了,咋办啊,这可咋办啊,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田巧花:“你给我撒手,你可少宣传封建迷信,我爹那都去世二十来年了,你这是干啥?你家倒霉就往老爷子身上泼脏水啊!要脸吗你们!哎不对,你不是说你们没有偷东西吗?这怎么又改口了?敢情儿你们家全是瞎话是吧?”
田巧花薅住何四柱儿的头发,说:“给我滚一边儿去!”
何四柱儿:“呜呜呜,别赶我走!”
他觉得只有在田巧花身边才有安全感,因为田大爷不会伤害相依为命的亲女儿啊。他被薅的一把把的掉头发,还坚持不撒手。
“我不走我不走,你打死我,我也不走,田大妈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田巧花:“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赶紧跟我撒开,你不去救火,缠着我干什么!你们家这些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这是做了坏事儿心虚啊!”
“我糊涂我该死我不是人,可,我还年轻啊。我不想死啊!”
何四柱儿反正是打定主意不撒手了。
田建国烦躁的说:“我看你也是做贼心虚了,这雷电都是正常现象,什么闹鬼不闹鬼的。这种封建迷信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何四柱儿:“呜呜……”
何三柱儿也哆嗦着,默默的靠近了田巧花,田巧花冷哼:“你们一个个是有毛病是吧?”
何三柱儿不敢言语。
这闹鬼的事儿,就没人不害怕啊。
没看吗,他家一贯能强撑着的大哥都懵逼麻爪儿了,何家几个兄弟,那可真是摇摇欲坠,倒是何家其他人还好,不管是娘们还是家里的孩子,一个个都不那么害怕。
毕竟,他们也没见过鬼,这心态跟何家几个兄弟不一样。
他们见过,所以更害怕。
这种事儿,最怕的就是联想。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十分密集,就是很可怕。
“你们就别敢给我干嚎了,有那个功夫赶紧的想办法灭火。”
“这咋灭啊,你看看眼下的情况,要不然就由着它烧吧。”
咔嚓!
一个树枝掉了下来。
大家飞快的后退,蹿了几步。
王一城也火速动作,不过他可是看的真真儿的,这棵树之所以能燃烧这么快,是因为它已经有些空心了,这已经要枯死的树,水分少了,更容易着。
王一城:“妈,往后点,这家子倒霉玩意儿一看就一脸倒霉相,咱们离得远一点。”
田巧花咣咣的踹了何四柱儿几下,终于挣脱了她,她骂骂咧咧的跟着人群往后退。
何四柱儿:“!”
他赶紧又凑过来,王家几个兄弟怒目相向,王一海直接薅住了何四柱儿的衣领子,说:“滚蛋,少来纠缠我妈!”
用力一推搡,何四柱儿就摔坐在了何老大的身上,何老大:“卧槽!你他妈干什么!”
何四柱儿不甘示弱:“我也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你们牵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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