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对嬴政不加防备,所以才被他一时得手,但他是不会武功的,所以其实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间,忘机是可以推开他的,只是,她没有这么做。
她是怕自己不小心伤到他,所以才没有推开的,一定是这样,忘机盯着嬴政墨色的深邃眼眸,他眼中有莫名的复杂情绪,眼前这个人生性多疑,她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反正做事凭的是忘机随心所欲,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只要嬴政在正事上拎得清就行
两个人虽然抱在一起,呼吸彼此纠缠,但空气之中却并没有旖旎而香艳的气氛。
怀里的人,比嬴政想象中的更柔软,更摄人心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渴望跟忘机肌肤相亲,其实也没想别的,只是单纯的想靠近她,或许是酒的缘故,就像她说的那样,喝醉了。
忘机如瀑般的青丝披散在嬴政胸膛上,浅湛色的眼睛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一尘不染,好像眼里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让他有些飘忽不安,她既不羞涩,也不害怕,这样的反应,嬴政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
怕她真的生气,嬴政多抱了片刻,还是放开了忘机,两人平躺在床上,嬴政侧过头问道,你生气了吗?讨厌...我这样靠近你吗?
如果忘机不喜欢,嬴政以后就不会再这么做,她值得尊重,她是特别的,跟宫里那些女人不一样。
忘机摇摇头,不假思索道,应当是不讨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忘机相当的缺乏男女之间的界限感,但是嬴政可不知道她的异于常人之处,于是他心里想的就是,这是忘机允许自己更进一步的信号。
在我这里,不讨厌就是喜欢,你拿双月酒来,是在关心我,对吗?嬴政轻笑一声,说出来的话颇为无赖,多谢,现在心情的确好多了。
不讨厌嬴政,或许是因为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她不擅长安慰人,所以才会给嬴政带双月酒来,身边的人虽还有淡淡的酒气,但忘机可以保证已经用内力替他解酒了,没有这种道理,堂堂一国之君,说话怎么跟街边那些地痞一样,酒应该醒了才对。
我不就是么,小时候在邯郸,生活困苦,我可没少做坑蒙打架之事,别把我想的跟那些王宫贵族一样,不是说了在你面前我不是秦王?嬴政笑了笑,似乎是回忆起了以前那些寄人篱下的日子,赵姬拼命赚钱,含辛茹苦的照养他,所以无论赵姬现在对他怎么样,他觉得都应该对她好,报答她。
嬴政居然直白地承认了,忘机除了觉得这个人脸皮挺厚,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跟盖聂和卫庄完全是不一样的性格,她有些无奈,随你吧。
无奈的语气配上她清冷的声音,倒一下子有几分宠溺的味道,嬴政觉得自己身边的酒香里夹杂着别的什么,以至于让人还醉着,他低声道,我会信任你,但我不信你真的别无所求,不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忘机试图起身,嬴政却霸道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炽热的温度从肌肤相连处传来,她挑了挑眉,那你就非要挑这种时候谈?
身旁的嬴政不说话了,手却还是紧紧的不肯放开,忘机也不欲纠缠下去,她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从我有记忆起,就在山谷中学艺,出师之后,因为命星的缘故便来了咸阳。
听起来有些可怜,那她岂不是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怪不得气质不同于常人,嬴政愿意花心思的时候,比谁都懂得分寸二字,虽然忘机没什么表情,但他足够敏锐,轻咳一声,还是说说正事吧。
除了已经畅销六国,赚的盆满钵满的琉璃产业,忘机安排的人也已将水泥一物送呈朝堂,嬴政封了人少府属官一职,少府乃九卿之一,掌皇帝私产,等到现任少府离职,这个属官立马就能填上,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官职,但是依旧不能很好利用忘机提供的那些新兴技术。
制造出水泥这样的功劳,嬴政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官位,可见秦国的官职其实设置很不合理,改制是必然的,这两样东西的作用,让他现在非常重视能工巧匠,不过当下不急着改,日后会有更好的时机。
呵,那就说正事,不是说要让我见识一下吗?但你最近似乎没什么动作。忘机终于挪开身子,坐了起来,他们会定期交换情报,共同制定下一步的策略,不过向来是忘机说得多,做的多,这次嬴政在信中夸下海口,她倒要看看。
嬴政躺在床榻上,明明是仰视忘机,那副模样却高傲极了,语气有些自得,蒙家、王家已经明确效忠于我,他们与吕不韦已经离心。
王绾职掌长史枢要,而王翦、蒙恬已经是领军大将、都城大员,除蒙恬,其余几个人都是吕不韦门下亲信,现在嬴政却自信地说他们已经完全倒戈,忘机轻轻鼓掌,那就恭喜了,希望如你所言吧。
忘机并不关心嬴政是如何做到的,相反,如果他做不到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就算是表面上的支持,只要不站队吕不韦,对目前的我们来说,也够了。
嬴政冷笑一声,要数最痛恨的政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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