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发不像中原士人,不佩剑,改佩刀了。
“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朱襄抓耳挠腮。
因为他的记忆力很好,所以语言天赋极强,通晓六国语言。但这两人说着说着就带着浓厚的口音,实在是听不明白。
李牧道:“你听不明白,我怎么会听得明白?”
朱襄叹气。
李牧看了明明是这场闹剧中的主角,却把自己当观众准备看乐子的朱襄,心里也叹了口气,去找到店铺掌柜。
“若店中有纠纷,不能自己解决,就请市吏来决断。”李牧道,“钱我来付。”
掌柜听后立刻同意,插入战局,让两位客人别吵了,他马上去请市吏来决断。
那中原士人一听请市吏,立刻脸色大变,骂骂咧咧走了。
商人叉腰,一副大获全胜的模样。
朱襄凑上去:“你和他吵什么?”
商人的腔调中没了口音,用标准的雅言道:“和他争论《诗》。他既然自称精通《诗》《书》的中原人,我便和他以《诗》比试。”
说完,他对朱襄一拜:“学生浮丘,拜见夫子。”
朱襄:“咦?”
李牧眉头一抬,道:“咸阳学宫的学生?”
商人道:“是。我本越地人,去咸阳学宫求了几年学,随夫子回乡后,便被家中逮了回去,继承家业了。”
朱襄先皱眉苦思,然后恍然展眉:“我记得你,浮丘。你当时与我辞别时,我还问你需不需要帮助。”
这个弟子就是随他从咸阳入蜀,又从蜀地进入黔中郡,一路跟随他来到了吴郡的咸阳学宫弟子之一,也是朱襄最先出现在好感度列表的“陌生学生”之一。
入秦之后,朱襄闭门不出,很少与他人交流,所以好感度列表更新不多,基本都只是有半颗心的泛泛之交,顶多给朱襄一颗心,为朱襄提供一点重复的香料种子。朱襄已经很久没有从系统那里薅到羊毛了。
朱襄带来的学生很多,自浮丘起,有几个朱襄没听过的名字上了他的好感度列表。不过朱襄不单独带学生,所以这些学生也顶多只有一颗心,算是对朱襄这位授业夫子的尊敬。
浮丘也是。
能上自己好感度列表的人都会对历史造成影响。甭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影响,总归都应该算得上有几分才华,所以朱襄都将其列入人才候选名单中。
浮丘被家人“掳走”时,朱襄曾出面询问浮丘的意愿,愿意帮助他解决此事。
不过浮丘说,本来父母在,不该远游。他是家中长子,既然父母都来找他了,他也该尽孝道。
浮丘是标准的儒家弟子,“孝”字对他很重要,朱襄便没有再插手。
没想到,今日居然碰巧遇上了。
朱襄打量了一下浮丘,微笑道:“看来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快点把家业交到其他人手中,我还等你回来施展抱负。”
浮丘见朱襄居然记起了他,神情十分激动。他又听朱襄勉励他,就更激动得面色潮红,就像是之前在食肆中喝醪糟喝醉了似的。
其实浮丘在食肆中就见朱襄眼熟。只是一过经年,朱襄的眉间多了几道竖着的皱纹,浮丘的记忆也褪色了不少,所以不敢去认。
浮丘跟着朱襄走到卖丝绸的地方,听朱襄说起“政儿”,才确定下来,刚想拜见朱襄,就发现有人侮辱朱襄。
若不是当了几年商人,浮丘的脾气好了许多。在浮丘还是儒生的时候,才不会与这种人讲什么《诗》,先抽出剑比划比划再讲道理。
“你忙吗?若不忙,来家里坐坐?”朱襄发现浮丘的名字一直在好感度列表,像素头像并未褪色,便热情招呼道。
他知道浮丘虽回家经商,但一定没有疏于学问。这等毅力,可以多提点。
李牧叹了口气,道:“你别再说话了,你的学生已经快不能呼吸了。”
朱襄满头问号。
李牧扫了一眼大概从自己口中那“咸阳学宫”猜到了什么的掌柜,放下买丝绸的钱,一手夹起丝绸,一手拉着朱襄离开。
“跟上。”李牧对浮丘道。
浮丘连忙转头让自己的随从都回去,自己雀跃地跟上。
随从看着自家稳重的家主那雀跃得像是兔子的步伐,嘴都张成了“o”字形。
李牧和朱襄出来逛街的时候,马车和护卫就一直缀在身后。
他们准备离开时,马车就和变戏法似的从拐角处驶出。
李牧拉着朱襄上马车后,对马夫道:“车赶快一些,朱襄的身份暴露了。”
马夫脸色一白,立刻挥舞手中马鞭。
朱襄公的身份一暴露,这附近的街道肯定会变得极其拥堵。
朱襄开玩笑道:“我有这么受欢迎?不会给后人留下‘看杀朱襄’的典故吧?”
李牧皱眉:“看杀?”
朱襄道:“就是喜爱我的人太多,我出门时被团团围住,难以呼吸,然后窒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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