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来找郝思加,人不在,上五楼敲丁昭的门,客气说我留个联系方式给你,如果思加以后遇上什么事情,嘴硬不肯找我的话,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信息发出,直到丁昭陪郝思加验完血,仍旧没有回复。
不是说第一时间通知你吗?丁昭心中跟着责怪。玩得起劲,不是好人。
排队又半小时,轮到医生接诊,看过郝思加的验血报告,说白细胞太高,是细菌感染导致的高热,要想好得快,建议吊水。随即刷刷开了输液单子。
两人在输液室转了好几圈,才轮上一个空位。丁昭搬个板凳坐在郝思加面前,对方看看他,“你回去吧,不用陪我。”
“来都来了,回家我也睡不着。”
郝思加哼一声,粗着声音问:“你今晚是不是和程诺文去吃饭了?”
“嗯,就吃了一个钟头。”
“他和你说什么了?三跪九叩要和你复合?”
“和我说对不起。”
郝思加有点吃力地翻个白眼,“蠢死他得了,还不如三跪九叩。”
丁昭没接话。搬家那次,程诺文的道歉很勉强,从心里挤点愧疚给他。这一次,努力多挤了一点,性质还是一样:他的道歉是为了让自己好过。
工作上,程诺文总是思路明确,没用的歉别道,关键是解决问题。换到感情领域,他却意识不到。老天有时真是公平,哪边给多了,另一边就必然收回些。
郝思加挂水有四袋之多,全是液体抗生素,一小时过去,堪堪吊完三分之一。他眼皮打架,中途睡着了,头一歪,露出脖颈间一枚黑色项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等发现时,已经安然围在那里。
丁昭手机亮起,白睿德回复了:刚落地,谢谢,立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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