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前的燥闷,晚风依旧氤氲着热气。
昭披耶河将整个曼谷一分为二,河道两岸景致在夜色中遥相辉映。
望向东边,曼谷大皇宫建筑群围墙延绵一千九百多米,玉佛寺琉璃瓦金碧辉煌,重檐繁复雕砌龙鲮凤尾,舍利塔尖高耸刺入云霄,更远处郑王庙灯火璀璨,满眼琳琅华丽,处处彰显出暹罗时代奢靡气息。
观景餐厅内熙熙攘攘,齐诗允单手托腮在桌面,侧头望着河面上来往的传统长尾船出神,柴油引擎声徐徐荡漾开,旋翼刀片不断划破洒落在水波上的点点霓虹。
嘴刁的雷总最近吃腻了泰国菜,今晚想要吃法式美馔细品红酒,带她入住昭披耶河边这座百年星级酒店。
齐诗允倒是无所谓,反正最近几天对她来说,吃什么都一样。
男人抬眸望她,双手持刀叉切割餐盘里的嫩红牛排,正要放嘴里中咀嚼时,他顿了几秒,终于忍不住直接开口问桌对面的女人:
“你好像有心事,最近几天你都不大对劲。”
“早知道就不让你去见那个神棍。”
她回过头对上雷耀扬视线,瞳孔里却是微冷的漠然。
齐诗允嘴角轻轻向上扬起一个弧度,今晚的口红颜色比平时稍微深了几度,此时却仿佛带着股成熟女人不加掩饰的欲望:
“雷生。”
“我感觉快要来报道了。”
女人直接忽略对方抛出来的问题,表情也变得玩味起来。
霎时间,雷耀扬呼吸凝滞,握着刀叉的手微微颤了一下,但并不完全是因为她九不搭八言语中的暗示。
隔开两人距离的圆形餐桌被白色桌布完全遮盖,男人的小腿感受到她脚趾正沿着他西裤内侧慢慢上移,丝袜包裹着她纤白肌肤,触感光滑无比,一点一点从裤缝线摩挲到他胯中央,试图在公共场合唤醒那尚在沉睡的巨兽。
齐诗允双眸紧盯着雷耀扬此时猝不及防的模样,和他一向冷静自持的傲慢狂妄大相径庭,她心中不禁失笑,这种偶尔的突发戏弄她简直乐此不疲。
就连侍应走过来为两人续酒,她都依旧面不改色在他逐渐膨胀的腿心轻抚,女人礼貌谢过又故意询问对方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让气氛变得更微妙紧张。
男人眉峰拧起,握住刀叉的双手骨节咔咔作响,待侍应走开后才他稍微缓和了一下呼吸,试图用警告语气制止她的行为:
“齐诗允。”
“别在这里「擦枪走火」。”
但对方不为所动,笑着端起酒杯握持杯梗,红色液体倾斜着缓缓送入她口中。
一九八七年drc,入口丝滑细腻,微酸在舌根化开,松露和干蘑菇混合葡萄香味萦绕在唇齿之间,宛如花瓣盛放时的张力,单宁气息层次丰富,不愧是红酒之王。
齐诗允回味过后,面颊微烫耳根微红,她轻声细语启唇,用一种勾人的调调:
“怎么会走火呢?”
“现在「扣动扳机」的人是我。”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有「分寸」的。”
正说着,脚趾又稍微用力揉踩,粗壮巨物条件反射的快速抽动了一下,她能够清晰感受到那根肉茎在按压挑磨下撑出形状,现在已经鼓胀得发硬。
雷耀扬愠怒着想要把手伸进桌底,齐诗允却在他触及到自己之前快速收回纤细长腿,神色如常的重新穿回高跟鞋。
她放下酒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拾起餐叉卷起一小团意面,又望向桌对面试图调整情绪的男人:
“雷生。”
“安心用餐。”
曼谷文华酒店河翼套房面向宽阔昭披耶河,楼层不高却也能将景致收入视野,佛教古建筑与现代商厦相融毫不违和,成片落地玻璃框住无边夜色,华美得让人眼花缭乱。
房门在一瞬间被打开又大力关上,玄关处的射灯亮起,有种恰如其分的暧昧暖黄。
高跟鞋和男式皮鞋纠缠着,踩入室内绣着大象纹样的手工细旃,男人急躁扯开衬衫领口,将女人禁锢在自己双臂范围内。
雷耀扬黑色额发下的浓眉轻轻上挑,开始质问她刚才对自己不分场合的调戏:
“小朋友。”
“刚才很好玩吗?”
齐诗允仰头望着他的帅脸忍俊不禁,她想起两人用过餐后,他饮尽一杯红酒猛抽一支雪茄才勉强恢复如常。
“雷生,你都当我是小朋友了。”
“小朋友不懂事,恶作剧你也要生气吗?”
一对媚眼里蕴着得逞的喜悦,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搅扰男人本就燥热的情绪。
他越来越拿她没办法。
两人对视片刻,雷耀扬凑得更近了点,微暗的瞳孔里闪烁出她凝脂肌肤,就像是落入他面前的一片月光。
普鲁士蓝吊带裙衬出女人玲珑身段,黑丝包裹着她线条流畅骨肉匀称的双腿,短发被她随意束起一个小马尾,十足的性感里透着股娇俏。
鼻息在彼此方寸之间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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