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声扰人清梦,斑驳树影摇曳,晨光碎裂成一块块落在雪白被衾。
空气里尚有欢愉味道弥留,纵情一夜的代价是换来全身酸软无力,女人趴在床上似睡非睡,只觉得头晕脑胀。
几个钟头前雷耀扬就起身离开去了曼谷,是昨天约好今天要处理的生意。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
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齐诗允记得他临走到门口时,又轻手轻脚回到床边低头在她颊边深吻,千般温柔和昨晚将她按在身下狠顶的粗暴大相径庭,这男人除了变态至极,多少有点人格分裂。
臀肉依稀残留昨晚被大力掌掴后的火热,后颈被雷耀扬咬过的地方还隐隐刺痛,都说泰国蚊子凶悍歹毒,但齐诗允觉得那禽兽男人才是最危险碳基生物。
三月芭堤雅空气干燥,即使卧室里空调温度适中,但齐诗允早就习惯香港潮湿环境,突然身置陌生国度还是让人难以适应。
起床沐浴醒神,女人害怕太阳太毒换了身素色衣裤,整理好妆容下楼时,发现加仔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等她。
脑子顿时懵了一下,原来不止喝酒误事,纵欲过度也会让人记忆力减退。
她完全忘记雷耀扬昨晚跟她说过,加仔今天当陪游向导,带她感受芭堤雅风土人情。
“抱歉我睡过头…”
“加仔你等我多久了?
女人有些过意不去,快步下完阶梯走到客厅沙发附近,而加仔立刻站起身,保持对未来阿嫂的毕恭毕敬。
“没事齐小姐,现在还早,我也才来。”
“大佬说你昨晚没休息好,等你自然醒。”
只见齐诗允面色突然烧烫起来,她脑海乍现昨晚和雷耀扬在泳池里和凉亭内的辗转激战,略微尴尬扯起嘴角岔开话题:
“啊…哈哈…”
“加仔你吃过午餐了吗?要不现在就出发吧?”
“我听说这边街头小食也不错…”
加仔笑起来应承说好,新理的寸头和他古铜肤色还挺适配,一身泰国特色花衬衫和阔腿短裤显得他像个当地人。
越野路华开出别墅往附近闹市区行驶,车子遥遥路过尖顶高耸的真理寺,又途经夜晚人群最密集的红灯区,walkgstreet鳞次栉比的酒吧和各种欢场都还在彻夜的狂欢中沉睡,马路上摩托如鱼群一样聚集在一起却又胡乱穿行。
加仔如数家珍般为齐诗允介绍各个热门景点,包括哪一条街卖手工艺品价格最划算,哪一处大排档泰国菜味道最正宗…整个人散发着热情阳光味道,说起来头头是道,时不时夹杂一些当地奇闻逸事,聊天气氛轻松有趣。
最终车子停靠在四方河边某个挤窄的街区路口,两人下了车并排走入,加仔带着她在一间船面店停下脚步。
寸头男人与中年老板似乎熟识已久,两人寒暄几句他点过单,又去隔壁买了两杯加冰椰青,回来时餐刚好上齐。
两份颗粒分明色泽金黄的蟹肉炒饭卖相极佳,几碗小巧的牛肉和鸡丝船面相继摆上餐桌,肉桂夹杂小茴香在汤底的浓郁香气刺激着味蕾躁动,食欲不知不觉被激发。
齐诗允食量不大都忍不住吃了三小碗船面,和加仔继续畅聊当地各种趣事,从雌雄莫辨的人妖讲到泰王普密蓬皇帝,又从芭堤雅是如何由小渔村变成快和曼谷一样富裕发达的城市…
男人对当地了如指掌的程度堪比活地图,齐诗允觉得他正经做个导游都绰绰有余,也不知道怎么就要跟雷耀扬混在一起。
加仔比她小两岁,但大多数时候却有种凌驾于他年龄上的成熟,可能因为江湖太过险恶,跟在雷耀扬这种级别的大佬身边更需要小心翼翼。
燃起一根登喜路夹在指间,齐诗允敏锐揪住两人话语间一个微小节点好奇询问对方:
“加仔,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像泰国人?”
“今天连说话都有股泰国调调。”
加仔微怔了一下,笑得有些无奈,差点忘了这位阿嫂是职业记者。
“阿妈是泰国人,阿爸是香港人…”
“十岁以前我都在walkgstreet长大。”
言止于此,男人不再往下说,面色也变得不自然,齐诗允立刻明白「步行街」此刻出现在他话语中的沉重。
那个声色犬马灯红酒绿夜世界,是不计其数胭脂奴隶趋之若鹜的朝圣地,香港每年也有众多饥渴男人入境狂欢,会发生什么样的风月艳事她都能脑补出万字小说,但人生经历这种东西,文字永远都无法完全清晰还原表述,怎么写都略显苍白。
淡蓝烟雾卷入咽喉又从鼻腔溢出,她用吸管搅动着玻璃杯中的冰块不再追问。
接近正午气温又持续攀升,来往食客络绎不绝,头顶风扇不知疲倦转动,却还是如隔靴搔痒一般令人难耐。
静默与嘈杂间,店内收音机似乎受到电磁干扰喀嚓作响,卡顿十多秒后又播放起邓丽君台语小调。
曲名《望春风》,旋律欢快活泼,美人一把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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