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一切以陛下旨意是从。”皇后哭着道,她对权利没有多大的欲/望,这些年陛下不近女色,后宫也没有多少妃嫔,陛下虽然十天半月才会去一趟她那里,但极为尊重她,从未让她吃过宠妃争宠的苦。
若是陛下当初没有当这个皇帝,他没有日夜操劳,会不会就不会英年早逝?也许睿儿不当皇帝,换平安喜乐一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皇帝笑了:“皇后深明大义,睿儿有你养育长大,朕很放心。”
皇后哭的更厉害了。
皇帝又看向惠妃,她和他育有一位公主,他也为她们做了打算。
公主年纪尚小,也不用担忧去和亲,只要她们母子日后老老实实过日子,荣华富贵一生不成问题。
皇帝之后又看向了田恬:“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田恬哭了,连忙蹲在床边,握住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
“皇兄,文瑶以后会乖乖的,一定听话懂事,绝对不会让皇兄担忧的。”
皇帝比之前更虚弱了:“朕给你留了一份家产,足够你安稳度过余生。若是日后遇上你喜欢的男子,他若不嫌弃你的过去,你便和他好好在一起,若是遇不上这样的人,那便算了,孑然一身也挺好,万不能委屈自己。”
田恬哭成泪人:“皇兄,文瑶明白。”
“别哭了,哭花脸就成小花猫了。”声音还是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
只是皇帝的情况太糟糕了,他现在就如同在交代遗言一般,和田恬说完话后,大皇子和公主又叫到跟前,他看着自己这一对儿女,是真的不舍,可惜终将离去。
之后又叫了英王,以及几位比较德高望重的老臣议事。
事关国事,田恬跟着皇后等人回避。
皇后去劝说娘家一族的人,让他们不要跪在御书房外死谏,劝他们放手。
田恬则站在养心殿门口候着,她一步也不敢离开,哪怕现在是半夜了,她也不敢走。
和她一样的,还有文武百官,他们都齐齐候在门口,随时等待召唤,也很怕皇帝驾崩。
田恬的惊慌感果然没错,不到两刻钟,里面传来张公公悲凄的哭喊声,随后他开门出来,边流泪边大声道:“皇上驾崩了。”
文武百官齐齐跪在地上,田恬亦是如此,大钟悠悠,伴随着痛哭声,传遍了整个大齐国都。
皇帝的丧事是由英王率领文武百官操办的,田恬穿着白色孝衣跪在灵堂,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再陪伴皇兄一程。
丧礼过后,英王择吉日登基,场面恢弘。
英王登基的第一时间,封大皇子睿儿为睿亲王,赐徐洲为封地,皇后为王太后,跟随睿亲王去徐洲上任。
至于田恬和惠妃的女儿也先后得到封赏,不过她们的封赏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和之前皇兄的隆恩比起来,天壤之别。
田恬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她们和英王也是血亲,但毕竟隔着一层。
嘉敏郡主也如上辈子那般,被封为嘉敏公主,一时间成为齐国最尊贵的公主,顶替了田恬的地位。
田恬不喜欢嘉敏公主,更不想和她同处宫中,眼不见心不烦,她又搬回了外面的公主府。
英王自然不会理会这种小事,任由她去了。
皇后和睿亲王离京那天,她又去十里亭送他们,再次看到十里亭,心中无限感慨。
时过境迁,岁月不饶人,莫聪已经走了快两年了。
皇后见到田恬,激动不已:“文瑶,保重啊。”
她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近况都很苦涩,只求到了徐洲,能慢慢好转。
田恬笑:“皇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皇兄这般安排,自有他的用意,既来之则安之,知足常乐。”
田恬知道皇后对于那个皇位,还是有些难过的,毕竟她曾是一国皇后,风光无限过。如今英王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仅是她和她的儿子,就连她身后的家族也受到了巨大影响。
这怎会没有落差。
皇后点头,长叹了一口气:“事情已成定局,我自然知晓,慢慢来,时间会冲淡一切,我现在只想好好把睿儿抚养长大。文瑶,以后若是得闲了,可以来徐洲玩玩,也看看你侄子。”
田恬笑着道:“会有那一日的。”
皇后嗯了一声,随即又道:“如今你皇兄不在了,你做事凡是小心,切勿再像以前那般招摇,如今的皇上,可不会像你皇兄那样护着你。”
田恬点头:“皇嫂放心,文瑶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不由想着那个已经离去的男子,皆红了眼眶。
多好的一个君王,若是他能长命百岁,大齐肯定会在他的手里走向最绝颠。
“珍重。”皇后带着睿儿离开了。
田恬回到公主府,连着大半月都没出去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个乌龟龟缩起来。
她不出去,不代表没人找上门来。
这天,嘉敏公主到公主府找田恬,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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