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之感。
不成, 不能继续了。
她连忙坐下歇息。
揉着太阳穴, 田恬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昨晚太累所致?不然何以今日只是做些轻微活计, 便累的不成样子。
锦绣打水进厨房,见夫人脸色惨白,额间鼻尖冒着虚汗, 领口处布料都染上湿意,关心问道:“夫人, 您可还好?”
田恬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已经感觉好多了:“我还好。”
“您瞧着脸色极为难看,要不奴婢去请个大夫回来, 给您把把脉。”
“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已经松泛多了,你先忙去吧, 我再歇会儿。”
夫人态度强硬,锦绣也无法, 只能点头同意,放下水,继续去外面忙活。
不多时, 宋文和来福拧着大包小包回来, 买了床单被褥和肉菜米面, 锦绣连忙迎上去帮着搭把手。
想到夫人身子不适,锦绣如实告知宋文:“三爷,奴婢觉着还是得请个大夫回来给夫人看看,若夫人当真没有大碍,也当安心。”
宋文觉得有理,把东西如数放在地上:“来福,锦绣,你们俩把这些东西搬进去,我现在就去请大夫。”
“是。”来福锦绣异口同声。
宋文快步往街道走去。
田恬听到宋文和来福的声音,从厨房里走出,院子里只有锦绣和来福在门口忙着搬东西,她环顾四周,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咦,三爷人呢,刚刚我还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锦绣正抱着被褥往里走,闻言停住脚步:“回禀夫人,三爷得知您身子不适,已经去请大夫了。”
田恬很无奈:“是你告诉三爷的?”
锦绣不敢隐瞒,点头称是。
罢了,都是为了她好:“你去忙吧。”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想,只是想着时日尚短,不敢确认,原想着等过几日,若月信还未来,再请大夫,如今提前请,应该也能探出。
没一会儿,宋文带着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大夫急匆匆回来。
寒冬腊月的,两人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田恬看在眼里,心疼的厉害,快步迎上去给宋文擦汗,随即招呼大夫里面请。
宋文眉头紧锁:“夫人,锦绣不是说你身子不适,你怎么不好生在床上躺着,大冷天还出来了?”话落,连忙携着她的手,小心把她搀扶着,往屋内走去:“快进去躺着,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田恬点头,对大夫道:“有劳大夫。”
老大夫含笑:“不敢,治病救人是医者天职。”
宋文扶着田恬半倚在床上,伸出雪白的皓腕,任大夫细细把脉。
片刻,大夫松开手,起身朝宋文施了一礼,笑着道:“恭喜宋爷,贵夫人脉象如珠走盘,乃是喜脉,按照日子算,胎儿应有一月有余。”
宋文大喜,他有孩子了,他终于又有孩子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多谢大夫。”随即又看向田恬:“夫人,我们盼了那么久的孩子,终于来了。”
田恬脸上带笑,心情并没有宋文那么夸张,她是有过生产经验的妇人,昨晚承欢晕厥,今日干活儿又体力不支,她心里已经隐隐有感觉。
不过原主一直想要生个儿子,如今好不容易怀孕,应该兴高采烈才对,田恬激动的眼眶通红,又是哭又是笑,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真好,这胎肯定是个儿子。”
宋文哭笑不得,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是女儿也挺好,像你一样漂亮,这胎若不是儿子,你若想生,咱们就继续生。”
田恬点头。
田恬有孕之后,成了全家人的心头宝,宋文甚至亲自下厨为她做喜欢的吃食,以及营养补汤。
就连两岁多点的桥桥,也知道心疼娘亲,宋文给她买的糕点,果子,她自己舍不得吃,先给娘亲吃。
田恬每日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好生躺在床上歇着,等着吃喝便好。
她哪里是能闲的人,不愿意一直躺着,趁着宋文在房里温书,她找了一沓画纸,慢慢描绘成衣样式。
宋文心疼不已:“夫人,挣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以举人身份出去找点活计,工钱肯定不低。”如今夫人怀着身孕,还在想着挣钱,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田恬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描绘成衣样式:“无碍,左右我的事情也不累人,我也不想成日里躺在床上歇着,都快成废人了。”
宋文还想继续劝说。
田恬直接打断他:“放心,我心里有数的,我之前都生过桥桥了,有经验的。”
宋文说不过她,只能作罢。
翌日一早,早饭过后,宋文没有温书,而是穿着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田恬见此,连忙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宋文如实道:“我出去找份活计。”
田恬皱眉:“你现在主要事情是温书,待来年春闱能一展宏图之志,如今出去找活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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