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里大概意思是拨款拨粮草,火速送往边关。
田恬看了一下下令日期,是今天,他刚刚写好,还没把此诏发出去。
距八百里加急奏报已过去五日有余,他迟迟压住,拖延至今日才下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高衡算的很好,以陈老将军的本事,延迟几日到粮草,并不足以让他吃败仗,但却能让士兵损失数千,就算陈老将军日后打了胜仗回来,他依然有借口削陈老将军的兵权。
死伤那么多的士兵,高衡会如数全算到陈老将军的头上,会怪罪他通报较晚,导致延误粮草运送,至于他压住延长的这五日,他会以国库空虚为由搪塞过去,他权势滔天,谁敢说他的不对。
陈老将军届时就算不削掉他的官爵,也不会有任何奖赏。
高衡存心打压他,他一直未曾打消杀陈老将军的心思。
“高衡,你以为我看不出你这奏折有问题?
时至今日,你依然在筹谋如何对付陈老将军,甚至不惜赔上边关数千将士性命。
你可知那数千将士,便是数千家庭,那都是大楚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怎能因为一己之私,枉顾他们的性命,你当真让我失望至极。”
他确有大局之心,他的心思便是保持此仗不败,他依旧自私自利,徐徐图谋,想要害死陈老将军,甚至不惜牺牲那么多将士性命。
格局太小,没有帝王风范。
田恬心底阵阵发寒,走到这一步,她算是看明白了,以高衡之谋略格局,难当大任,若他当上皇帝,届时是整个大楚百姓之祸。
高衡出身环境,成长环境已经限制了他。
他能坐到九千岁的位置,确实很厉害,但是没有学过帝王之术,没有帝王胸怀,没有帝王仁心,就算侥幸上去,也不会长久。
遥看历史,确有许多千古帝王,为草莽,为乞丐,但这天底下亿万万人,能名垂千古的,屈指可数。
高衡很明显不是那屈指可数类人。
田恬失望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账本转身离开,连一点留恋都没有。
高衡没想到姜蝉一介女子,竟然能看的那么透,他原以为拿出奏折,她肯定就会信服,但显然不是。
高衡一脸复杂的坐在龙椅上,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不,他没错,陈老将军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只要有这根刺在,他如鲠在喉,食不安寝,他必须除掉。
一旦让他荣耀回京,以他对宁王的亲近,肯定会成为宁王强有力的臂膀,他不能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付之东流。
田恬回到太和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见。
之前她和高衡好,他在她面前表现的也好,给她错觉,他可以成为一个好皇帝。
如今看明白,他不适合做一国之君,田恬为大局计,肯定不敢继续把他推到至尊之位。
她的任务该怎样完成,她茫然了。
不能当皇帝,势必只能离开朝堂,只有换个身份重新生活,他才不会被新上任的皇帝清算。
可重新换个身份,就等于让他放弃一切,他那么个注重权势的人,又怎能愿意!
田恬只感觉头大至极!
这次这个任务,比她遇到的任何一个都要困难许多。
连着两日,田恬都待在屋子里,不曾出去。
这日,田恬正在用午膳,她夹了一片鱼脯放嘴里,顿时感觉有种怪怪的味道,反正说不上来那种道,但她经常吃鱼脯,知道鱼脯原本很鲜美,不是这种干巴巴中带点苦涩。
田恬想也没想,直接吐了出来。
秋菊见此,连忙问:“夫人,可是这鱼脯不新鲜?”
田恬皱眉:“味道不对。”
秋菊紧张不已:“奴婢这就去找御医过来查看。”话还没说完,田恬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趴在桌上,整个人失去意识。
秋菊被吓坏了,大惊失色:“夫人,您怎么了,您快醒醒。”
她用力摇了摇田恬,田恬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秋菊慌了:“来人啊,快来人啊,饭菜里有毒,夫人晕倒了,快去传御医。”
高衡在宫中得知田恬中毒一事,面色一白,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快,立刻回高宫。”
这一刻,田恬的生死大过天,之前两人的不愉快,直接被高衡抛诸脑后,他心中慌乱至极,不敢想象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被人下了毒、
高衡以最快速度回到高宫,去往太和宫。
秋菊见到高衡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奴婢参见九千岁。”
高衡没有理会行礼的秋菊,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面色虚白,昏迷不醒的女子,心疼至极。
御医正在为她诊治,见到高衡过来,准备行礼请安。
高衡连忙免了他的礼,让他抓紧时间诊治,随即看向一旁抽泣的秋菊。低沉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夫人的膳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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