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听出男人话里冷冷的杀意,浑身顿时一个机灵。
就在这时,男人已经飞身上岸,提刀准备了结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田恬见状不妙,这个侍卫杀气凌凌,用银子贿赂肯定不成,连忙自报家门:“我是九千岁的女人,路经此地,没有恶意。”
男人怔了一下,止住长刀。
但长刀已经放在田恬脖子上,距离脖子只差几毫米,如果不及时止住,田恬的脖子肯定已经搬家。
田恬被吓的浑身汗毛倒立。
距离近了,田恬终于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俊美无双,野心勃勃,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这男人应该不是普通侍卫,就算是侍卫,也是那种侍卫头头,可能还是比较受重视的。
不过田恬此刻命悬一线,不敢多看。
“你是九千岁的女人?”男人出声询问。
田恬连忙点头:“我是。”
男人冷冷道:“大晚上独自外出,纵然你是九千岁的女人,也有图谋不轨之嫌。”男人眸里再次迸发出杀意,冰冷的长刀在月光照耀下,更显凌厉锋刃。
田恬吓的不行,这男人好大的狗胆,明知道她是九千岁的女人,竟然还想杀她,肯定是九千岁的走狗,非常忠实走狗,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九千岁最宠爱的女人,你敢杀我!这事儿让九千岁知道,非把你剥皮削骨剁烂喂狗。”田恬美眸瞪大,抬头挺胸,势要在气势上压倒他。
男人果然迟疑,好像被田恬的话挑起了兴趣,亦或是真的怕了,锋刃的长刀并未动弹:“最得宠的女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田恬有些气短,双眼滴溜溜的转:“我刚进高宫不久,但是”田恬把这但是两字说的极重:“但是,我是九千岁的知心人,这世上没有比我更了解他,只要他见了我,我绝对可以成为最得宠的女人。”
田恬此刻为了活命,也是拼了,不管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男人完全被田恬挑起兴趣,他还是第一次从女人嘴里听到知心人三个字,而且还大言不惭说见了她之后,就会最宠她!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色令智昏的人。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知心法,九千岁凭什么最宠你?”
田恬清了清嗓子:“能不能先把刀拿开,你放这里我说话不利索。”
男人并未动弹,冷冷道:“说。”
讨价还价无效,田恬只好道:“就凭九千岁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不容易,整个大楚对他颇有微词,但在我眼里,我羡慕他,佩服他,崇拜他,他能从一个最底层的小公公,变成尊贵无双九千岁,他冲破了世俗枷锁,他凌驾于万万人之上,他终于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田恬悲凄道:“侍卫小哥可能不知道我真实身份,其实我从小被卖入青楼,因长相好,被工部尚书赎回府中,原本打算纳我为妾,但得知九千岁喜肌肤雪白美人,才把我认作义女,做为礼物送入高宫。
我今年十七,马上十八,但我没有一刻是为自己活着,我就像一个物品,被父母卖,被客人卖,我完全不能自己做主。所以当我得知要进高宫,心里是高兴的,因为我羡慕九千岁那样的人,喜欢九千岁那样的人,能陪伴在九千岁身边,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
田恬这时候为了保命,拼命拍九千岁的马屁,这个侍卫是九千岁的死忠,自然愿意听她说九千岁的好话。
男人听了田恬的话,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整个大楚,没有一个人能瞧得起阉人,哪怕他如今身为九千岁,也是敬畏居多,为了性命,不得不臣服于他,就连这高宫三千美人,哪个心里瞧的起他,包括现在最受宠的刘夫人,听说每次从他宫里出去,都在暗地里洗好几遍手。
没想到今晚在这里遇到个不守规矩的女人,闯入他的禁地,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里。
他曾经出身于小富之家,因父亲受奸人所骗,倾家荡产欠下巨债,父母相继被逼死,他也被逼的走投无路,最终含恨进宫当了太监。
他尝过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苦,所以发了疯的想要权势,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
田恬见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刀还明晃晃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弹,男人就一刀把自己解决了。
好一会儿,男人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你今夜出来为何?”
田恬不敢隐瞒,苦着脸:“得罪了刘夫人,罚我三天不许吃饭,我实在受不住饿,就想着摸去膳房找点吃的,只是高宫太大,加上晚上天黑,我又初来乍到,所以就走迷路了。”
高衡对她无语极了。
田恬怕他不信,怀疑她另有图谋,立刻拿出怀里的五十两银子:“我真的是去膳房找吃的,这五十两银子是我准备用来打点的,要是路上遇到下人,或者膳房遇到下人,我打点一番,这事儿就好说的多。”田恬真怕他怀疑她是细作什么的,那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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