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是这个变数吗?”
周茉嘴角掀起讥讽的笑容,甚至不屑于回头去看秦诺。
“你还有什么底牌,靠你那条缩起来的右手吗?”
“不一定的,不如你看看我手里的是什么?”
周茉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接着她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她瞳孔一缩。
光线下,秦诺的身体显得阴暗,但手中的血色匕首,却是那么的刺人眼目!
周茉面色一怔,漆黑的眼眶内,虽看不见那眼珠子,但透露的精芒,也可以看出她是有些懵的。
“这把匕首怎么还在……它不是被严清吞掉吗?”
秦诺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我告诉过你的,从第一面看见蓝烟,我就在质疑他的身份了。”
“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我又怎么会迫急地把所有底牌打出去呢?”
“万事需留一手,这可是我的座右铭。”
周茉冰冷地开口:“可严清已经湮灭了。”
“这把匕首,真正能够制裁你们的地方,不在于刀刃,在于刀刃上的鲜血,鲜血不会凝固,沾染的任何一柄刀器,都能杀死你们!”
“这个严清无法时时刻刻盯着我,他不在的时间里,我又怎么会闲着?”
“打造两把血色匕首,就是为了留一个后手!”
“十分庆幸,因为这份谨慎,改变了我必定的死局!”
秦诺紧紧握着手中的血色匕首,目不斜视地盯着周茉。
周茉阴冷地盯着那柄血色匕首,随即讥讽一笑:“所以呢?”
“它能杀了我,我会站着给你杀么?”
秦诺右手浮现密密麻麻的黑色经脉,血眼睁开时,鬼气也在释放。
“至少它不是百分之零。”
“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慌了!”
秦诺眼睛炽盛,那神情、那气势,仿佛他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才是那个主宰全局的幕后黑手。
“我慌了?”
周茉摇头笑了笑。
“你真的很天真,以为表现的强势一点,就能让我心乱,破绽百出?”
她昂起头额,眼神尽是冷傲。
“无论你准备了多少把这样的匕首,我只要把你的脑袋拧断,不就结束了?”
秦诺摊开双手,做出放弃抵抗的姿势,目光径直注视着周茉的那高傲的眼睛:“是啊。”
“这不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直接上来,拧断我的脖子呢?”
“我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只随手碾死的蚂蚁?”
“我成全你!”
周茉身形动了一下,就像是一面寂静的幽潭,掉落一枚巨石,激起大片水花,那原本沉寂的鬼气,直接就爆发了!
无数阴风在卷起,鬼哭狼嚎,冲在秦诺的面目上。
他不为所动,嘴角始终留着那一丝让人猜测不透的笑容。
最终,周茉还是没有动。
那狭长的柳眉微微地蹙起。
她内心猜疑不定了。
这绝对不是表演,而是真的有恃无恐。
只是,她真的猜测不出,他挑衅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这时,秦诺突地开口:“刘崐说的一点没错,你真的很丑陋。”
“我指的不是你的脸,你的脸很漂亮。”
“是内心,我作为一个局外人,评价可以算是最客观的。”
“刘琨,我真的羡慕,这样的一个废人,居然能让两个女人为他如此痴狂,但我还是得说一句,他是彻彻底底的孬种!”
“刘月,在我眼中只能是最可悲的一个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妻子,单纯地憧憬未来,冀望肚中的孩子健康出生成长。”
“当然,可怜的还有金牌舔狗严清。”
“最后就是你了。”
秦诺目光移在周茉身上:“内心丑陋、因为扭曲的爱,祸害了一个家庭,最可笑的是,你居然还大言不惭认为自己是高尚的,自己的这份爱是纯洁的?”
“你只是可怜的女变态而已。”
“刨开别人的肚子,偷取别人的孩子,教唆成自己的,就能实现自己想要的生活?”
秦诺摇摇头,目光仍是那种咄咄逼人:“这种可怜的梦,只有破灭这一个结果。”
“就像那婴儿,如何教唆,它体内流的血,不是你的,结合它的结晶,同样不是你的!”
真正手段,安静地方!
秦诺的音量不大,但可能是周围安静下来的缘故,却是尤为的昂亮。
话很简单。
但越简单,更戳内心深处,更容易揭开那一张遮羞布。
秦诺最后面的两句话,就像是两只无情的手,疯狂地却揭掀那一层层的遮羞布,把内心最深处的阴暗暴露了出来。
“不管怎么做,这可怜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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