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没说话,那边刘崐的笑声变成了哭声,他盯着电视机,越哭越伤心,却还是努力地让嘴角上扬,想尽量地去笑。
哧哧。
地板上,那些鲜血一点点消失,钻入了地缝里。
秦诺看着,忽然说道:“你说的对,或许我们得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蓝烟问道:“什么极端的方式?”
“为什么钟声一响,那个女人就必须离开?”
“很显然,钟声就是她的自由时间限制,不是自由时间,她会在哪里?”
“知道答案的,只有刘崐。”
“不是自由时间,她大概率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说着,秦诺右手上的伤势一点点恢复,接着朝那沙发上的刘琨走去。
后者还在看着电视,悲痛地哭着,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那些布娃娃,跟电视里结婚现场的欢声笑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秦诺走过来,冷声地训斥:“你还要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多久,孬种?”
刘崐抬头看着秦诺。
秦诺没有言语,忽然一手抢过了他手里的那几个布娃娃,刘崐想要起身,拼命似的抢回去,却被那右手提起来,丢在了一边。
然后,握着那几个布娃娃,当着刘崐的面,将手里的布娃娃捏爆。
顿时间,棉花布块漫天飞扬!
铤而走险,冰冷地板!
手中的布娃娃被捏爆刹那,蹦出的棉花,飞扬在空中……
刘崐看着这一幕,表情先是呆滞了一下,接着脖子仿佛是被掐住了一样,脖子根、面庞都变得通红无比。
他发出着怪吼,拼了命似的扑向秦诺。
秦诺反手将他制裁下来,就丢了出去。
然后又拿起一个布娃娃,撕下上面的大头照,五指发力,布娃娃就像是充气气球一样,猛地炸开来。
又是大片的棉花掉落下来,而至始至终秦诺的脸色都是冷漠的。
刘琨又拼了命地冲上来,双手抱着沙发上剩余的布娃娃,跟命根子似的护在怀里。
秦诺则用手掐住他的后颈部,按在沙发上,抄起一边的一把剪刀,刺在第三只布娃娃上。
那面部直接被刺穿,棉花翻了出来,黑豆般的眼睛脱落下来。
刘崐拼命地在嘶吼,眼睛通红,可这种程度的反抗,在右手的压制下,只能是徒劳。
渐渐地,那愤怒崩溃得嘶吼,变成了一种哀求的嚎叫……
“你会哭,会心疼这些东西,就证明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沉浸在自己的阴影里,不敢去面对?”
“甚至,要靠死去的妻子,在仅限的自由时间里,来安慰你?同样是男人,但我真的瞧不起你啊!”
秦诺冷冷地开口,剪刀地无情地刺在其余的布娃娃上,刃刀搅动,大程度地去摧毁它们。
“醒不来,那就干脆不用醒来了!”
剪刀的刀尖对准了最后一个布娃娃,在就要刺下的刹那,一只手伸来,握住了剪刀。
是蓝烟,他看着秦诺,扯着嘴角说道:“没必要这么极端吧?你忘记那女人说的话了?”
“她明天看见了,不是要生撕了我们?”
秦诺没有停手的意思,显得毫不在意,说道:“如果效果达到了,那什么都是值得的,我这叫铤而走险。”
说着,还要刺下,却被蓝烟强行夺取了过去。
蓝烟说道:“冷静点,你看看他的模样,像是要恢复的样子吗?”
秦诺看着剪刀,闭上双眼,似乎是平复下内心的思绪。
片刻,睁开双眼说道:“你说的对,我好像确实有点被影响情绪了。”
“你知道,我情绪很容易波动,处理的事拖的越久,心情就越烦躁的。”
秦诺揉着太阳穴说道。
说着,松开了刘崐。
得到解脱,刘崐立马抱着那些残破的布娃娃,嗷嗷大哭起来。
蓝烟看着刘崐,松开了手里的剪刀,问道:“我觉得,还是先找出那个女人吧。”
秦诺看着房子的周围,说道:“这套房子基本上都被我们翻了个遍,还能去哪找?”
蓝烟则是分析道:“也不一定,那女人怨气这么大,肯定是被他杀。”
“杀她的凶手会怎么处理尸体,可能碎尸冲马桶,也可能镶嵌墙里,灌入了水泥,这些地方我们都难找的。”
秦诺笑哼一声:“没想到你这脑袋瓜子突然这么好使了?”
蓝烟无语地开口:“我本来就不笨好吧!”
刘崐抱着那些布娃娃,嘴里忽然念叨两个字:“睡觉,睡觉……”
他抹着眼泪,抱着那些布娃娃往房间里奔去,秦诺和蓝烟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客房内,刘崐又缩回了角落里,放下那些残破的布娃娃,一一放在地板上,然后用那一张肮脏的被子盖着自己,以及那些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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