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咱们绥州人杰地灵,五十年前有余明函,五十年后有何似飞,咱们何公子日后肯定也是当大官、位及人臣的!”
“没听过新科状元跟咱们太守有私交啊,按理说状元郎回家省亲,应该一路先回自家才是,怎么先入了乔太守的门?”
“别急,状元郎能高中状元,肯定心里有一杆秤的,不要拿咱们的小心思去猜。快看,状元郎下马后去了马车边,那车里坐得人是谁?”
此时距离何似飞大婚时间尚短,消息还没传回来,但随着何似飞撩开挡帘,扶着乔影下车,周围百姓即便再懵,也能意识到两人关系。
——夫夫。
“哎呀,姑爷和小少爷来了,咱们大人和夫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在花厅候着呢!”
此话一出,所有百姓都安静下来。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妈妈见外面如此境况,不明所以,但也没时间细思,道:“原本咱们小小少爷要来门口迎接的,但先生罚抄的书还没写完,只能先写了。姑爷和小少爷赶路途径罗织府,只能留宿一晚,咱们不在门口耽搁时间,快随老婆子我今来罢。”
乔府大门在百姓们面前缓缓关上,原本因为两人关系而寂静了一瞬的人群瞬间爆发更大的惊叹——
“我就说你们之前都是瞎说,吹牛!咱们状元郎都娶了小少爷当正妻呢,肯定是罗、朱二家配不上,还在这里污蔑!”
太守府内的晚饭吃得宾主尽欢, 其乐融融。
府外原本吵嚷、争执的气氛,则因为状元郎的出现,瞬息便转了风向——
“嘿, 别跑啊,最开始说话的人,就是你!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个在罗家当差的弟弟, 可是如此?”
“喔,真的, 我好像认得他弟,就因为自个儿是罗家家仆,在外面都横着走,有回撞翻了邻村农妇的鸡蛋框, 蛋都碎了一地。却还睁眼说瞎话,说对方先撞得他, 硬生生压得人不敢反抗。”
“如此威风!”
“不止, 此人也是因为其弟, 在外经常打着罗家的旗号欺负旁人, 啧,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咱们不能让他们跑了,全都抓起来送去府衙,等明日太守大人来断案。”
“就是就是!抓起来!”
起初, 在这些人高谈阔论时,猜测这些人可能是罗织府几大世家出身的百姓还不大敢反驳对方, 只能把闷气憋在自己心里头。
但后来看到状元郎是乔家的姑爷后, 原本就崇拜‘绥州何似飞’的百姓们立刻有了发声的由头!
——那是咱们绥州考出去的三元老爷!是咱们绥州的荣耀!
这些人方才用秽语谩骂三元老爷的夫郎,他们岂能容忍?!
于是百姓们一窝蜂群情激愤的将那些人全抓了, 扭送去一街之隔的府衙。
“嘿,真解气!”
“我刚才趁乱提了那人一脚,心里总算舒坦了。这四个人都什么玩意儿,居然如此贬低哥儿,好像家族里没个亲戚是哥儿一样。我家有个小外甥就是哥儿,别提多讨人喜欢了。呔,一想到小侄子以后还要嫁人,我真怕他嫁给这种人。”
“兄台别气别气,未来嘛,那肯定都是未知的,有你这个舅舅在给他相看,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而还有一些年纪小,一心只读圣贤书,只崇拜着状元郎的书生们细细品咂方才见到状元郎的那一面。
“咱们状元郎年纪是真的小,未及弱冠呢。”
“身量看着也瘦,但挺高的。”
“嘿,别瞧着状元郎瘦,我记得之前状元郎跟随不少同窗在罗织府蹴鞠呢,他跑得可快,蹴鞠也蹴得极好!不是那种文弱的书生。”
“李兄,你见过状元郎蹴鞠,快仔细同弟弟讲讲。”
“我没见过,我也是道听途说,我还记得,当时状元郎还为此写了篇檄文,可有煽动性呢,罗织府好些百姓都去观看蹴鞠了。”
“真不愧是状元郎啊。”
日头逐渐落下,太守府内觥筹交错的晚膳也到了尾声,何似飞主动邀请太守同去运河边散步作诗,留下乔影、乔南星和二嫂嫂在府内。
乔影还能不知道何似飞此行去干嘛?定然是给自家二哥还人情。
想到这里,乔影又瞪了瞪自家二哥,心说这人可还真是毫不手软,作为夫朗,他自个儿都舍不得催相公一直作诗呢!
乔二哥收到自家幺弟的目光,近些年吃胖了的肚子微微颤了颤,似有些紧张。
但一想到那可是状元郎亲自邀请自己作诗,立刻就将自家幺弟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连忙让仆从备车,跟何似飞一道前往运河边。
乔影眼巴巴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后,在也看不清,不禁有些泄气。
早知道成亲堵门这关会让相公欠人情的话,他就不坐在自己房内等催妆诗了,他自个儿就站在门口,等似飞一到,他就跟似飞上马车!
“小叔叔,小叔叔,你相公好厉害!太厉害了!南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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