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飞见他扇动的手速是极快,可动作幅度一般,依然看起来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
何似飞道:“要不是花兄事先已将人妥帖安排好,后面也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哪里,何贤弟不仅统计得好,那邀请函写得更是好,我已经听几位同伴说过,当真是朗朗上口,又极具煽动性。”花如锦笑着道。
邹子浔在旁看着两位蹴鞠赛组织者‘商业互吹’,只觉得脑袋被这烈日晒得有些发昏,甚至心底生出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当邹子浔跟周兰甫对视上后,才发现他们俩严重都泛着无尽的羡慕。
何似飞真的太厉害了。
此前大家同在县学,似飞虽说因为年纪小、诗文出彩等特点一直备受追捧,但他们俩也不差,都是木沧县里颇为出名的才子。
总的来说,此前他们虽然知道自己跟何似飞有差距——他们也知道,似飞再成长几年,一定比他们要出彩的多,但他们的确虚长了似飞五岁、十来岁,因此,短时间看起来总感觉差距没那么大。
可直到他们来参加乡试,见识了整个绥州的秀才公后,才赫然发现,即便是在这么一群人才济济、群星闪耀的秀才公中,何似飞依然是那个最亮眼的。
就算是年少成名,家世出挑的花公子都压不下似飞的锋芒。
不说其他,单单是那封邀请函,就已经让何似飞在考生、乃至罗织府百姓中名声大噪。
何似飞和花如锦等人在第三波登场,百姓们这会儿依然兴致高涨,瞧着底下的秀才老爷们,纷纷询问:“那个红队,个儿高,看起来瘦瘦的少年,哪儿人啊?”
“还有他旁边那个稍微结实一点的,哎呀,都很俊俏。”
“诶诶诶,这个结实的少年夺走了红队少年的鞠!漂亮!”
“红队的那个是行山府的何公子,看,他又把鞠截回来了!”
“厉害!”
人群中纷纷发出欢呼声。
就连已经踢了三场,下去后看其他人比赛的考生也不住叫道:“漂亮!”
“这一场比赛精彩多了,咱们之前随意组的球队,大家配合得有点不大好。”
“他们这一场配合得同样不好,你看这个球,红衣少年抢得那么好,传给队友后,队友没反应过来,被黄队截胡了。不过,好歹有几个人踢得格外出彩。”
“你是说那两个少年吧,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啊,这就来考乡试了?”
“他们不仅来考乡试,而是我听他们同乡人说,他们可能还都能中呢。”
“…………!!”
何似飞在问过花如锦的蹴鞠技术如何后,没有同他在一队,毕竟,他们俩要是不认识偶然分到一队也就算了。认识的话,加之技术都尚可,便会显得有些欺负对手了。
于是,何似飞担任红队的队长,花如锦则是黄队队长。
两人蹴鞠场下兄弟,蹴鞠场内对手,都鼓着劲儿想赢过对面。
蹴鞠比赛三场两胜,第一场黄队胜利,第二场何似飞的红队掰回一局,场内战况激烈胶着,两队踢得你来我往,有来有回。
场下围观的百姓都无比期待他们的第三场。
中间休息时间,何似飞猛地灌了口水,将剩下的水倒在脸上,用手背随意抹去,绛红色抹额衬托出他绝佳的骨相,眉峰眼尾的桀骜劲儿尽显。
潘琼见何似飞明显要拼了的架势,苦笑道:“何兄,是我们连累你了,你踢得很好,但花公子那边的同窗显然踢得比我们几个好。”
何似飞目光从薄薄的眼皮下射出,落在潘琼脸上,道:“并非踢的比你们好,只是咱们配合不足,平时在县学,我也是和沈勤益他们踢得多一些。既然咱们第二场赢了,照着这个踢法即可,乘胜追击。”
众人一听自己踢得居然不算差,立刻被鼓舞到,当下也多了赢下比赛的冲劲儿,一个个交叠着手,给自己这个临时组建的队伍进行赛前助威!
“为了不用给脸上抹粉!冲!”
“咱们一会儿给黄队抹粉!冲!”
黄队那边已经站好了,听到红队近乎挑衅的声音,也被激起了拼劲儿,朝着他们喊:“我们本来觉得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既然如此,咱们黄队也要以给红队抹粉为目标!”
观众位爆发出阵阵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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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功夫后,红队队员们纷纷跳起,跑着去找裁判要脂粉罐子。黄队队员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愿赌服输,接受惩罚。
这时,场内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各位好哥哥,你们谁帮我给何公子也抹上点啊,我中意他好久了——”
“哈哈——”百姓们立刻笑起来。
当然也有些不协调的声音,诸如:“姑娘家这么喊,不害臊哟。”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位姑娘虽说才二八芳龄,但家中父亲早亡,只剩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按理说这样的绝户都是被欺压的主儿,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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