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从哪方向来讲都不合适吧。”
陈栋长得不高,只有一米六的个子,体重远超这个数字,横看竖看都缺乏进军演艺圈的基本条件。
岳阳苦笑:“他还有点不能挨骂。”
富家子弟,从小是被捧着长大的,别说是挨骂,评论但凡有点不和心的估计都能跟人吵起来。
余清音已经提前预料到场面,摇摇头:“那太难了,就是许致远一天都收到几十条诅咒他全家的私信。”
暴露在公众目光之下的人,恶意就会从四面八方涌来。
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像是容嬷嬷手里的针,扎得人面目扭曲。
就是知道难办,岳阳才一直没提起,此刻拿出来也只是告知而已,把重点都放在接下来的话里:“张廷最近在接触这一块,你们要不要见面聊一聊?”
是他之前的同事,现在跳槽到别的投资公司。
其实b轮对新漾来讲不紧迫,余清音本来也只是想在比赛中争取更多的分数,毕竟她为之努力这么久。
但她转念一想,谁也不会嫌钱多,说:“好。”
岳阳:“那就明天晚上。”
第二天是周五,好像整座城市的人都有空闲,路上拥挤又热闹。
余清音一出地铁被风吹个正着,赶紧钻进商场避一避。
岳阳临下班还改个ppt,晚来匆匆:“等很久了?”
余清音给自己买了杯奶茶,猛吸最后一大口才说:“没有。”
露出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说服力十足。
岳阳好笑道:“我以为你起码给我留一口。”
余清音晃晃空杯子:“无糖的。”
岳阳确实喝不来,还说她是奶茶届的异端。
余清音有时候小声争辩:“我以前也喝全糖。“
远到是上辈子念大学的事情,后来逐渐耐受不了太多的糖分,全靠珍珠的那点回甘。
虽然有那么两次她喝不完,岳阳都是捏着鼻子喝掉的。
他还是说:“你是甜的就行。”
什么都没他的嘴甜,余清音斜睨他,脸上挂着笑,心情颇佳去赴约。
就是谈得不太顺,到底让这个美好周末的开端陷入一丝沉滞。
从餐厅出来,岳阳就努力安慰:“不是项目有问题,合作主要还是看缘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余清音倒也没多失望,只是一瞬间的情绪低落是免不了的。
她道:“想吃烤串。”
话音刚落,余景洪打来电话。
余清音接通后还没来得及礼貌性问候,就听到自家堂哥的大嗓门。
余景洪:“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么一副怨妇腔调,余清音:“发什么癫呢?”
余景洪:“我早上就给你发消息,你到现在都没回!!!”
叫叫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嗓门大。
余清音把手机拿远点:“今天忙,给忘了。”
余景洪:“你自己听听像话吗!我可是一收到offer就告诉你!”
他是个行动派,说想找份实习就开始面试,一周内把事情搞定,现在正是兴奋劲上。
余清音生出点愧疚,看一眼手表:“那出来吃宵夜吗?”
余景洪阴阳怪气:“是单单我有,还是别人也有?”
看不出来他还读过《红楼梦》,余清音:“你吃,岳阳买单。”
哦,倒是也可以。
余景洪立刻变得斯文有礼:“那大家就一起去吧。”
约好地方,余清音挂掉电话,推一下凑近听的男朋友:“下次你跟他聊?”
岳阳手背在身后:“我们当然也聊啦。”
他现在可是打入内部,占有一席之地了。
余清音偶尔能看见他周末跟余景洪余海林相约玩游戏,嘴角翘得若有似无:“聚在一起说我坏话了?”
岳阳义正词严:“主要是海林,我批评过他了。”
余清音拉长音哦一声:“我以为你是对我骂你‘耳朵塞驴毛’有意见呢。”
看来这个三角形不太稳定,处处都是叛徒。
岳阳:“有些同志这种挑拨离间的行为,我真是深以为耻。“
又道:“要不我跟你分享一个你弟的秘密?”
好像有谁多稀得听一样,余清音往前跨一步:“我现在只想吃烧烤。”
又道:“看来余海林受压迫的一生是没尽头了。”
岳阳还给未来小舅子买皮肤了,心想他大抵是觉得这种压迫多多益善的好。
他道:“主要你哥没秘密。”
堂哥那张藏不住事的嘴,不想打听的事都着急忙慌往外蹦。
余清音:“他待会会把面试官的手机壳长啥样都告诉你。”
当然,余景洪的嘴也没碎到这种程度,主要是他没仔细看到人家的手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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