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一样看顺眼的。
余清音从小到大无故失踪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这会再次强调:“那你也不许丢掉。”
还不许,到底谁是谁的妈,范燕玲扫一眼她的房间:“我还不爱进来呢。”
花里胡哨的,在柜子上面摆一排小娃娃,被单都春光灿烂的,墙上还挂着一连串东西。
瞅着热热闹闹的,简直是精彩纷呈,都够唱两出戏的了。
余清音暗自腹诽,心想这个家可没有讲究隐私的父母。
她估计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这儿宛如无人之境,啧啧摇头。
又做怪模样,范燕玲拍她一下,转身出去。
余清音跟在她后面锁好门,抱着衣服进洗手间。
她对这个家最留恋的,莫过于此处,对学校公共澡堂的怨念也达到顶峰。
热气蒸腾,她的脸渐渐变红,洗完澡趁着还有余温钻进被窝里。
刚要闭上眼,到家的岳阳发来短信:【睡了吗?】
余清音不想在黑暗中糟蹋自己的眼睛,索性打电话:“你到家啦?”
岳阳:“刚到,你呢?”
这算什么反问,余清音:“不是你看着我进来的吗?”
岳阳这张嘴,今晚压根不受控。
他道:“我的意思是,你在干嘛?”
余清音:“在温暖的被窝里。”
岳阳想象着她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那快睡吧,晚安。”
他说着话,却没有挂断的念头。
余清音的拇指印上屏幕:“晚安~”
她倒是一夜安好,第二天早早出门去完成任务,带着贡品去学车。
快过年了,驾校的人反而更少。
只有两个教练还在坚守岗位,平等地对每个人输出。
有时候骂得特别难听,余景洪来的第二天就差点因为这个跟教练打一架。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从个子到拳头都很有威慑力,为兄妹俩挡住不少脏话。
余清音占了便宜,从袋子里拿个橘子剥好递给他:“我看你快吐了。”
能把自己开晕车,余景洪也实在是个人才。
他下车扶着边上的树:“你等会,我缓缓。”
余清音不忍直视摇摇头:“就你这种水平,上路对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都不太好。”
余景洪从不反省:“是这破车的问题!”
踩一下刹车,他的肠子就跟着颤一颤。
余清音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顺便表演了个标准的侧方停车。
教练拿她当旗杆:“大学生脑子就是灵,你们都学着点。”
不是,怎么有点阴阳怪气的。
余景洪撇撇嘴,暂时也把自己踢出受过教育的队伍,练完面有菜色的回家。
余海林正在用堂哥的账号玩游戏,堂而皇之的霸占他的房间,听到脚步声纹丝不动,整个人都快钻进电脑里。
哎呀呀,不顺势骂他两句真是浪费。
余景洪拍他一下:“今天做作业了吗?”
余海林还以为是姐姐,神色惊恐回过头,看清是谁松口气:“二哥,你中午想吃啥?”
余景洪半点没有压榨未成年的愧疚,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家里有虾吗?”
够会点菜的,余海林:“怎么可能,冰箱里只有牛肉。”
那还有啥好问的,余景洪:“就炒它吧。”
好像吃牛肉多委屈他了,余海林摘下耳机:“你火气有点大。”
余景洪被驾照弄得都快没脾气,在床上扭得跟麻花一样:“哥是有苦难言啊。”
那干脆别说了。
余海林不再追问,到楼下厨房去做饭,自然得像在自己家。
不过两家的房子是一起盖的,构造本就没区别,加上大人的习惯都差不多。
他用起来很习惯,起锅热油下青菜。
余清音闻着味来,靠着门框:“余海林,将来你要是再相亲,在择偶市场上很有优势。”
嗯?什么叫再。
余海林捕捉到关键词,拿着锅铲回头:“我才十五。”
是啊,不是上辈子二十五岁的时候,在结婚这件事上磕磕绊绊。
余清音:“厨艺,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又在讲一些奇怪的话,余海林咔咔切着肉:“待会你俩洗碗。”
余清音往后退一步:“此事与我无关。”
她只负责擦桌子,干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薯片。
余景洪就看着这姐弟俩在自家遨游,生出一种不是独生子女的错觉。
当然,他二十年来有此念头的时候本来就很少,忿忿不平:“余海林,写你的作业去。”
日子没法过了,余海林把拖鞋踢远:“你们过河拆桥!”
等他考上大学,再来谈甚么自由之类的东西。
余景洪充耳不闻,用眼神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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