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高兴成这样,江流影哭笑不得,哪有人被打了还笑得那么灿烂,但见他难得高兴,也随他去了。
那伤虽是皮肉伤,请了假。
难得有了七天假期,沈长留打算好好陪陪他们母女,尤其明月奴最开心,整日缠着沈长留玩。
宠女狂魔沈长留亲自给明月奴打了个秋千在院子里玩耍,把明月奴高兴得天天往院子里跑,让丫鬟推着她玩。
江琉影不放心,就在不远处亭子里看账本、做女工,沈长留则在一边看书,时不时吃些瓜果零食,一家子其乐融融,各干各的事,看起来好不惬意。
江流影突然作呕不止,沈长留吓一跳,刚准备叫大夫,被江琉影喊住。
“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了。”
“有了?什么有了?”沈长留一脸茫然。
江流影瞪他,“你说我有什么了。”她抚摸上肚子提醒他。
沈长留“……”
他傻了。
自跟江流影重逢后,一开始不熟悉,没有同房。后来也才有那么几次……这就有了?!
对于明月奴的出生,初为人父的记忆和喜悦他都忘记了,怎么也想不到他还能再次体会。
沈长留犹如木偶,呆愣愣的,在最初的惊疑和惊吓过后,转变成兴奋和狂喜。
他要当父亲了,再一次地。
他围着江流影转一圈,回过神来,他有些同手同脚,小心翼翼扶着江流影坐下,“你、你坐下,快坐下。”
江流影有经验,一点都不慌不忙,沈长留心有余悸,“你早就知道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早就有了,只是约定成俗,没满三个月,胎像不显,也怕空欢喜一场,这下是真的放心了。”江琉影打从心里高兴。
因着不愿意给沈长留纳妾的私心,当别的男人娇妻美妾在怀,子嗣成群时,她和沈长留之间就只有一个明月奴。
不是女儿不好,只是世间都认男嗣为传承香火的血脉,女子再好,永远是外人。
她怕沈长留以后怨她。所以她祈祷这一胎是个男孩,是补偿也是愧疚。
沈长留自然不知道江琉影心里想的什么,他沉浸在当父亲的喜悦中,把江琉影当成了轻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对待,弄得江琉影很不自在,同时内心泛起甜蜜之意。
江琉影喜食清淡,怀孕后胃口大开,总喜欢吃些荤油重口的食物,沈长留每日下衙都去最好的酒楼给她打包一些菜色回家。
他们夫妻俩只想平平淡淡过日子,奈何总有人盯着他们,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放大,很快沈长留就多了一个惧内的名声,江琉影也成了“悍妇。”
江琉影气恼不已,“上京的人怎么嘴巴那么碎呢?”
“生什么气,快吃。”沈长留投喂她一口酿肉,“这个好吃。”
“夫君不怕这话传出去,有损颜面吗?”江琉影觉得他心大。
“嘴长在别人身上,管得了一个,管不了一群,习惯就好。”沈长留又给她夹了一块香辣鱼片,明月奴站起来捞丸子,沈长留给她连着捞了好几个。
明月奴吃得头也不抬,父女两个吃得喷香,江琉影本来都吃饱了还想再吃点。
许是沈长留的态度感染到她。本来很焦虑的一件事,让她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埋头加入干饭行列。
一家三口吃饱喝足,各自安歇,至于流言,传几天就风平浪静掀不起水花,莫约是有了新的谈资。
自上次那场不愉快之后,沈长留极力避免自己出现在李君堂面前,尽管如此也难免有相见的时候。
就好比今日的围场狩猎。
吴国使团今日要比试狩猎,以此来挽尊他们上一局输掉的比赛。
身为皇帝的李君堂作为东道主,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沈长留身为礼部一员,自然也要作陪。
沈长留原本还担心李君堂出尔反尔,刚才在猎场上李君堂看见他厌恶的皱眉,然后移开了视线。
沈长留见状,心下安定,为免夜长梦多,他还是想尽快查明身世,然后申请调离京城,外放做官去。
“沈兄,愣着做甚,来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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