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重,也会影响到乡试。”明天可就进场考试了,而且乡试还是在里面一待就待两天,“这要是受了伤……”张霖想想就摇头。“而且这事出的时机有点太巧了。”
“确实巧了点。”钱有福闻言,看了张霖一眼,点头。
小胖也不傻,注意到钱有福、张霖两人交流的眼神,惊悚道,“你们的意思是,这事是有人故意弄出来的?”
钱有福点头,“多半。”
“这也,太可怕了?!”
“这才哪跟哪儿啊。”张霖嗤笑,“那是你三年前没跟着一起来。”如果你来了,看到有人直接上门放火杀人,当街行刺,你就不会对这个惊讶了。“哪年考试的时候,没几场这种事故?”人性这种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钱有福点头而后起身,“好歹相识一场,我过去看看。”
“钱公子。”钱有福到的时候,秦琉的书童正一边给秦琉清理伤口上药,一边唠叨秦琉。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小二帮忙送煎好的药过来,开了门才发现是钱有福。
听钱有福说是刚刚听说了诗会的事,过来看看他们家公子,书童忙把人往里面让。“您请进,公子,钱公子过来看您了。”
“钱兄,你来啦?”秦琉听到动静,卷着袖子(药还没上好),一身药味的迎出来。无限好文,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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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福忙快走了几步上前,看到秦琉胳膊上的伤,钱有福关切的问,“没事吧?这伤请大夫看了吗?不严重吧?”
“看了,不严重。”
“怎么不严重?”书童回来一边继续给秦琉抹药膏,包扎伤口一边道,“人家大夫可说了,一个弄不好,要留疤的。胳膊这这么大一块疤多难看啊。”
“也没多大吧?一个铜板大都没有的疤而已,我又不是小妹。”
小妹?乍一听到这个称呼,钱有福脑海里下意识闪现几个月前上树取风筝低头看到的那个笑,鬼使神差道,“秦兄说的小妹是之前去府学看秦夫子的那位秦姑娘吧?”
“钱兄见过我小妹?”
“几个月前见过一位跟着长兄去请教师父问题的秦姑娘,不过不确定是不是令妹。”
“跟长兄去请教黄夫子问题?那肯定是了。”秦琉饶有兴趣的问起他大哥跟小妹在淮安府的事,可惜钱有福知道的并不多。
不过知道他哥还有心情去寻黄夫子请教问题,想来应该没太真生他的气,秦琉还是很开心的。这一开心动作难免就大了一点,扯到了胳膊上的烫伤,疼得秦琉呲牙咧嘴的。
钱有福见了吓一跳。“你这样,明天进考场,行吗?”
“这样包着过去肯定不行,到了那里还得解开让差役检查,我想过了,到时候就把药这些拿过去,当着他们的面上药,再包上。我考试的时候注意点就行了。”
钱有福点头,回去后想起来多吃芝麻、木耳、海带这些对烧伤恢复好,钱有福特意让钱有山跑出去一趟买了点芝麻,木耳回来给秦琉主仆送去。
秦琉那边自然对钱有福很是感激, 只是“赶着这个时候,我也不好去道谢,等乡试结束吧, 那会儿我胳膊上的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到时候我定好好请钱兄喝一顿。”
书童一听秦琉要喝酒, 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就是一顿, 过了两息才道,“又喝酒,小心大公子知道了收拾你。”
“你不告诉大哥, 大哥怎么知道?上次要不是你跟大哥告状,大哥能知道?你还敢说,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告诉你啊,这次不许跟大哥说。”
“就算我不说, 大公子也会知道的”书童嘟囔,一抬头, 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雨。
书童立马蹭一下站了起来,“公子, 不好了, 下雨了。”
众所周知,考院里的号房,并不是每一个都很好的。瓦破了透点光漏个雨什么的都是常态, 这种房子,晴天还好,顶多有点蚊虫, 这要是下雨可就麻烦了。“万一公子刚好分到一个破号房……”
“呸呸呸, 说啥呢?你可别乌鸦嘴。”
另一边,钱长鑫、钱有山他们也都在为下雨的事发愁。“这早不下晚不下, 怎么就这会儿下雨了呢?哪怕它晚几天也好啊。”这下好了,进了考院也不知道分到的号房是个啥样。
钱有福自己倒是没啥太大反应,只是让钱有山在准备的考篮里多放了几块抹布,上面盖了一层油布,然后第二天出发的时候,见外面雨依然没停,顶着八月这么热的天,愣是穿了三身衣服。
“阿福,你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不用穿这么多吧?晚上考场里不是提供被子吗?”
钱有福不赞同的摇头,“是提供被子,可这种天气,万一衙差们送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呢?”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还有我们的衣服,过去这一路,也极可能打湿。难道你们准备就穿湿衣服在考场里熬两天?”
就算他们想熬,他们的身体也不允许吧?
小胖、张霖闻言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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