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钱长信高兴的连连点头。又说起二叔爷跟他爹提的想在族里给阿德、阿福挑两个书童的事。“二叔爷说阿德、阿福都是读书的好种子,将来肯定走的远,有个书童在跟前照顾着,出门让人跑个腿啥的也方便点。当然,这事看阿德、阿福意思,如果阿德、阿福同意他们就在族里挑一挑,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阿德、阿福你们的意思呢?”
这事事关两个孙子,钱存贵并未武断的替两人直接定下,转头询问两人意见。
钱有德、钱有福对视一眼并未过多思量就答应了。
这个时代宗族观念很重,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家里有人出息了,提携族人是历来的传统。
如果他爷还有跟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孙子,当然是以他们为先,但是现在他们这一辈他家就只剩今年才四岁的阿义,那这书童自然就只能从族里选。
不过最后定谁肯定还是要他们点头才行。
“这是自然的。”毕竟人最后是要跟在阿德、阿福身边的,他们当然有最终决定权。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事情说完,钱有福回房看书,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却不想翌日到松鹤院那边去看黄夫子,偶然跟黄夫子提起这事,黄夫子却挺重视,不仅手把手教钱有福如何选人,如何御人,还在钱有福离开后送了封信给他,让他帮忙送两个人过来。
“先生是想送两个人给阿福用?”
黄夫子捋着胡子点头,“钱家那边考虑的对,阿福翻年要去金陵考乡试,以后可能还要去京城考会试,身边确实不能没有自己的人手。现在先给阿福几个人让他用着,学学御人的手段,等过几年钱家买人,阿福用起人来,也能得心应手。”
松子点头,这倒是,不过调理下人,一般不都是主母的活吗?想到主母,松子嘴巴里突然冒出一句,“先生,阿福是不是该说亲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阿福翻年也十五了吧?
黄夫子老神在在摇头,“阿福还小呢,不着急,就算再等几年也无妨。”
松子偷眼看黄夫子,“是真不着急,还是先生您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你说呢?”
他说?他说那肯定是有人选了啊。松子提着茶壶凑到黄夫子跟前小声问,“先生替阿福看中的哪家姑娘?”
黄夫子瞥了松子一眼默然不语,松子却从黄夫子这一眼中福灵心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是吧?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府里老太太、大夫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秦阳侯府可不是宁平伯府那种战功起家的暴发户,不可能选一个农家出生的秀才做女婿的。
松子这么想并不是觉得钱有福有什么不好,而是钱有福的身份太低了,像秦阳侯府这种累世名门结亲,根本就不可能考虑钱有福这样出身的人,哪怕钱有福是他们先生唯一的弟子也不可能。
更何况,他们府里老太太还是那样一个看重家世的人?
“先生,要不,您还是给阿福换个人选吧?”他觉得先生想的这一庄恐怕难。
虽然只看人才品貌,两人确实挺配的,可婚姻大事可不是只看人才品貌,还要考虑很多其他因素的。
黄夫子摇头,换啥换?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人选是说换就能随便换的吗?
至于松子想的那些家世什么的,黄夫子当然也知道,可就像他寄出去的信里,跟他哥说的那样,这些年秦阳侯府嫁出去那些姑奶奶,有几个真的过的如意的?
阿福,他其他的不敢说,对待媳妇绝对错不了。
钱家的情况他也了解,阿福上面几个长辈都是明理的,阿福那个长嫂陆氏人也不错,嫁过去日子可能不会像在秦阳侯府那么富贵奢靡,可绝对比嫁去那些规矩多的门当户对人家,日子过得舒心畅快。
京城这边,真心疼爱闺女的黄大人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没在看到黄夫子信的第一时间气的把信撕了。
不过,他的闺女那也不是一个秀才想娶就能娶的。怎么的也得是个举人吧?还得她闺女能看上,能过的了他的眼才行。至于家世吗?这个黄大人要求不高,不过至少也得在京城有个宅子吧?
黄大人运了口气,铺纸磨墨,给他弟回信,信上罗列了一二三四五六七诸多要求。
也幸亏钱有福此时并不知道这事,要不然肯定第一时间就吓跑了。
“阿福, 这边这边。”
日子一天天过,天气越来越冷,本来钱有福他们以为府城这场风寒疫情还会持续许久,
都做好了今年过年清冷过的准备,结果过了冬月二十五之后, 染上风寒的人反而开始断崖式减少。
等进了腊月, 钱有福家这边连着好几条巷子,已经没再听说有谁染病了。大家伙也终于敢走出家门,到街上走动了。
“今天街上人真多。”钱有福一路过来, 路上经过几个地方,被人挤的儒生帽都差点掉了, 上到二楼到窗边坐下后,先给自己整了整帽子, 然后才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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