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你是今年来考乡试?”也不对,来考乡试的话现在应该在考院里还没出来。
“学生是陪家人来考试的。”
宋师爷点头,“那你昨天在考院那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这金陵府衙是跟那些人一伙的?钱有福心下一沉。正在思考该不该说昨天的事,就听宋师爷道,“昨天考生刚进场就有人来报官,说有人在场外故意趁人不注意往人考篮里扔纸条。还说当时有人发现后出言提醒。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大人怎么知道?”钱有福好奇。
“今早审问犯人,那两人说你坏了人的好事,我想着你一个外地来的陪考人员,深居简出的
,又是在这么个时间,除了昨天考院外的事,应该也坏不了啥事。”
还有一点,钱有福很年轻,昨天考院外面发生的事情,牵连甚广,稍微年纪大一点,有点城府的人就算发现了,多半也不会直接嚷嚷出来,更大可能会像昨天有几个人一样,等考院龙门关了再过来报官。
钱有福: ……
“那不知这事,衙门里可有章程?这背后之人……”
“背后之人我们还在查,已经有了些许眉目。待有了结果,定会通知你。”
“可万一对方一次不成犹不死心,再来第二回 怎么办?”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谁也不能不敢保证自己任何时候都保持警惕。再说今天下午他哥就出来了,万一他们朝他哥动手怎么办?
“这……”他们其实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早日找到那两个人口中的‘大人’。
可是人家既然被叫做‘大人’, 又哪是那么好找的?
那两个被派出来企图放火杀人的贼人除了知道背后之人是个‘大人’,其他压根一问三不知。
钱有福没办法只能带着罗镖师打道回府,只是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钱有福心理作用, 总觉得有人看他,可是四处看又没发现人。
“是我的错觉?”
罗镖师摇头, “应该是确实有人跟着我们。”
“还是那个‘大人’派来的?这人还真是执着。”钱有福捏着手指, 眼神有些发冷。
罗镖师没注意到钱有福的眼神,只庆幸道,“好在后面有衙门的人跟着, 他们有几分顾忌。”考虑到那些人确实可能再动手,宋师爷还是给了他们一些基本的安全保障, 派了之前跟他们打过交道的一老一少两个衙差跟着。
钱有福转头看着后面两人点头,只是身上的紧绷感并没有消散多少。
“徐叔, 他们这是去哪?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吧?”
两个衙差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人突然转道诧异的道。
老衙差转头看了眼,不在意的道, “这个不用管,他们去哪儿, 我们跟着就是了。刚刚跟着的视线还能感觉到吗?”
年轻衙差摇头, “好像感觉不到了,对方是不是看到我们放弃了。”
老衙差摇头,“不太可能, 接下来多注意点。”
年轻衙差惊愕,“难道有我们在,他们还敢做什么?”他们可是官府的人。
那可不好说, 乡试当天敢在考院外大批量往人考篮里扔纸条, 被人嚷嚷出来敢直接找上门放火杀人,这样的人全金陵压根没有几个。
如果老衙差没猜错的话, 这事十有八九跟那位新晋万岁爷小舅子脱不了干系。
如果真是那位,那位行事可一贯没什么顾忌。别说是钱有福他们外地来的,就是他们这些衙差,没了一两个又如何?所以为了小命着想,“眼睛睁大点。”
年轻衙差看老衙差说的郑重,虽然还是不十分清楚这里面的轻重,却依然在心里提高了警惕级别。
也幸亏,年轻衙差足够警惕,钱有福从一个铺里买了一袋石灰粉出来,一个花盆突然朝他砸过来的时候,才能飞速上前把人拉开。
“没事吧?”老衙差跟罗镖师都吓了一跳。
钱有福摇头,嘴里说着“没事。”但是心里的怒火却已经几乎化为了实质。
如果说之前钱有福只是想着把对方的算盘搅和了也就算了,并没有那么想知道后面到底是谁,那么现在他还就非得把这人抓出来不可了。
这么想着本来只想着买点石灰粉做防御的钱有福直接再次改道去了金陵最热闹的一处地方,然后找上了这里消息最为灵通的小二,花银子点了壶茶,然后跟人凑头一顿叽叽咕咕。这金陵城里是个什么情况,行事最为横行无忌的是谁就都知道了。
又给那小二额外打赏了二两银子,钱有福就连那个所谓的万岁爷小舅子姐姐是宫里万岁爷新晋的妃子,膝下有得万岁爷宠爱的公主,近来又给万岁爷添了个小皇子这种事都知道了。
“那这位小爷这个做派,在金陵应该做了不少不可为人道的事吧?”
“那是肯定的。但是这种事,大家心里知道也就行了,谁敢往外说啊?”他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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