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了。”
和离之后,嫁妆什么的也都拿回去了。乔家本来家境就贫寒, 全靠妻子的嫁妆养着,现在两人和离,乔辙的日子定然很艰难。这个时候如果再有人告诉他这边有热热闹闹的文会,他做出点什么也不是没可能的。
“可是,不对呀”张霖一口姜汤刚喝到嘴里,听到这话,没有立马咽下去,停留了会儿,才咽下去缓缓道,“阿福当时就在边上,如果是他,不是应该避开阿福那边吗?”阿福之前不是救过他吗?那会儿他虽然不在,但回来之后,事情,他还是听说了的。
“这一点确实说不通。”
黄夫子在旁边听着三人讨论,本来没准备开口,听到这里,转头看了眼钱有福几个,突然开口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把恩情放在心上。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推测其他人的想法。”他们会把恩情放在心上,是因为他们自己是知恩的人,别人就不一定了。
那乔辙能做出用妻子嫁妆读书考科举,还扬言考上举人就休妻这样的事,可不像是个会记恩的。说不定,看到阿福得他看重,再对比他自己过的不好,说不定还会因妒生恨呢。
不得不说,还是黄夫子更了解人性,哪怕不认识的人,只是凭着对乔辙之前行为的分析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钱有德、张霖一开始还不敢相信,等松子缓过来,听了他们询问后,把无意中看到的事情说了,旁边有人听他们说这事,加入进来,医馆里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自己看到听到的汇总一下,两人这才知道,自己还是把人想的太好了。
什么避开阿福?按众人的说法,乔辙那就是故意选了个离阿福最近的位置。
“阿福这人救的,真就不如救个畜牲。”畜牲得了救,最起码不会回头反咬人一口,这人,“简直比毒蛇还毒。”就因为阿福被黄夫子亲口承认是弟子,竟然就想毁了阿福的脸,毁了阿福的仕途。
“所以说这人啊,也不能随便救。”旁边人看着钱有福同情的道。
钱有福: “其实当时把他从屋里弄出来的是周师兄。”所以,严格说来不能说人是他救的。他只是发现了隔壁厨房烧着了而已。他去救火的目的也不单纯是为了救乔辙。他们就在隔壁,如果隔壁院子烧着了,他们可能也无法幸免。
张霖起身去还碗,走到钱有福身边,拍着钱有福肩膀轻笑。
钱有福强调:“我说真的,真的是周师兄进屋把他拽出来的,我当时跟其他人在外面灭火。”
“知道知道。”
张霖调侃的语气,让钱有福心更累了。
“阿霖,好了,别逗阿福了。”钱有德笑着轻拍了下张霖。拍完了,钱有德看看已经包扎好,药也喝了的松子,转头看向黄夫子,“先生,您还要在这等等楼船那边的消息吗?还是现在回去?”
黄夫子:“先回去吧。今天你们也都受了惊吓,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边的消息,回头自然会有人送过来的。”
钱有德点头,“那先生跟阿福在这稍等,我跟阿霖去找个马车过来。”钱有德跟张霖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只是在水里泡了会儿,现在天气也不算很冷,水也不是太凉,两人一人一大碗姜汤下去,出了点汗,人就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黄夫子、松子都明显表现的不是很舒服,钱有福也精神不济,钱有德便跟张霖去租了个马车过来。载着几人回了府学。
刚进府学,他们就被不少人发现了,大家已经知道了楼船的事情,见到钱有福他们纷纷过来嘘寒问暖,打听情况。
“听说那边好些人都受伤了,还有人……夫子您没事吧?”
“阿福,你今天也去文会了?啥情况啊?船怎么会烧着了?你们没受伤吧?”
“没受伤没受伤。多谢师兄关心。”
好不容易打发了围上来的人,把松子从马车上半扶半抱下来,送回去,钱有福总算松了口气。
黄夫子看看钱有福,转头朝跟着过来的钱有德笑着道,“阿福爹娘长辈都不在府城,你是阿福亲兄长,长兄如父,我就直接跟你说了,我有意收阿福做亲传弟子,礼仪嘛,我的想法是一切从简,只
回头挑个良道吉日,把礼行了就成。你看呢?”
“夫子定夺便是。”他弟能拜黄夫子为师,是他弟的造化,钱有德激动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在意这些。
黄夫子点头,“那就这么办,一切从简,不过你放心,阿福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
“?”什么不会少?
钱有德没听懂,等这次的事情以乔辙用硫硝纵火被送进大牢结束,到了钱有福拜师那天,钱有德才明白。就是,黄夫子给他弟准备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钱有德看着人从马车上抬下来的东西, 那两箱子书,两箱笔墨纸砚就先不说了,怎么还有衣服布料?
“阿福, 这,这是不是太多了?”
钱有福也觉得有点太多了, “哥, 你先帮我看着点,我去问一下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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