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他们丁班人最多,有十二个人,丙班九个,乙班七个,甲班只有四个人。之前他们丁班每天只有一节真正上课的课,其他时间就是夫子安排他们自己背书、写字。夫子的大多数时间精力都花在前面三个班,尤其乙班跟已经准备参加县试、府试、院试的甲班师兄们身上。
这还是丁班很多孩子入学到现在,第一次见夫子花这么多时间在一个他们丁班的孩子身上。
“叫其他班的师兄们知道了,肯定要惊讶坏了。”小胖旁边的同桌道。
小胖、阿继连连点头。“阿福,夫子都教了你啥?”要那么久。
钱有福不好意思的挠头,“夫子给我讲五言诗的平仄和押韵规则。我不是很懂,夫子就多讲了几遍,可能就多花了些时间。”
小胖、阿继了然点头,“那你现在懂了吗?”
钱有福摇头,“还不是很懂。我还要再研究研究,等我弄懂了,讲给你们听。”
另一边的王杰虽然写着字,其实自打钱有福进来就一直在竖着耳朵听钱有福他们说话,听到钱有福这句,王杰抬头看了钱有福一眼,稍微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钱有福,我也想跟着一起听听,可以吗?”
“可以啊。”这些东西反正夫子回头也是要讲的,他都愿意讲给小胖、阿继听了,再多一个王杰当然没问题。但是前提条件是,他得自己先能弄懂。
于是接下来,连着好几天,钱有福背书之余吃饭睡觉都在研究五言诗,他不仅回头细细去叭前面学过的《千家诗》里的五言诗,研究他们的平仄、韵脚,自己作诗的时候也强逼着自己往这个格式里套,遇到磕绊的地方再向他哥、他张霖哥、小袁夫子等人请教。
终于,一连用心研究(折腾)了好几天,赶在旬假之前,钱有福总算是做出了一首,虽然言语上依然非常大白话,最起码格式韵脚都勉强算是对的真正五言诗。
“哦,耶”钱有福兴奋的整个人蹦起来。
小胖和阿继也都很为钱有福高兴,三个孩子下学后拉上钱有德,就直奔周氏跟小胖娘摆摊的东街。
“这边的风阿婆做的馄饨特别好吃,还有张阿婆做的肉饼,虽然比不上上次王杰带的,也不差多少,等下我带你们去吃。”小胖经常来,对这边街上有什么好吃的,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不多时,一行四人就到了东街风阿婆的馄饨摊前。
“现在就吃吗?要不咱们先去找娘她们吧,等下买了去我家吃?上次爹过来的时候,把我的靶子带过来了,吃完了,我们还可以打弹弓玩。”
小胖第一个响应:“好啊好啊。正好阿福好好教教我,我回去之后就缠着我爹给我也做了个弹弓,可是一直打的不好。”
“阿继,你呢?”钱有福又扭头看向软包子钱继。
钱继连连点头,他也想玩打弹弓,不过“等下能不能走那边?”钱继小手指指前面,他们家的小客栈在那边,他想顺路去跟他爹他娘说一声。
“当然可以啦。”
事情说定,一行四人呼啦啦往周氏的小摊去。
也是巧了,他们到时,周氏小摊前正好有两个女客在挑香包,似乎是在两个香包之间难以取舍。
钱有德注意到两位女客手里拿的香包样子,发现她们拿的一个香包是前两天家里刚送来的,三婶跟奶用春天在山上收集的干桃花花瓣做的,当即笑着建议道,“两位姐姐要是实在不知道该拿哪个,不如都拿上?这两个香包里放的花草不同,香味也各不相同,两个姐姐都要了,回去还能换着带。”
钱有福跟着附和,“是啊,尤其是这个桃花香的,这可是我奶她们在山上采的野桃花晒的,总共也就没多少了,卖完这个再想买,说不定就得等到明年了。要是两位姐姐觉得贵了,还可以这么买。”
钱有福哒哒哒上前,到了他娘小摊跟前,踮起脚又在摊子上拿了两个金银花薄荷的洗澡药包过来一同递给两位女客,“两位姐姐手里的香包加上这两个驱蚊止痒的洗澡药包加起来本来要十四文,现在十二文姐姐们就可以买走。”
“啊?”这能这么做生意?两位女客惊讶,自己算了算,好像这么买他们还真赚了。不过这孩子跟摊主什么关系?说话算话吗?两位女客转头期待的看向周氏。
周氏在几个孩子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正要招呼几个孩子,两个儿子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当即揉揉钱有福小脑袋,无奈道,“阿福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卖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卖。”
周氏这话一出口,两位女客立时觉得自己这便宜占大了,当即不再犹豫,每个人按着钱有福刚刚说的买了一套,乐颠颠的离开了。
“小人精”送走客人, 周氏使劲在钱有福小脑袋上揉了几把,把钱有福脑袋上头发都揉的静电炸起来,这才又挨个在几个孩子脑袋上轻轻摸了摸, 笑着问道,“你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不是还在私塾的嘛?”
钱有德看着炸毛的钱有福, 嘴角勾了勾, 伸出罪恶小手也跟着在钱有福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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