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土豆、萝卜焖兔肉,吃的小肚子鼓鼓,满口留香的钱有德拍着鼓鼓的小肚皮,笑眯眯的看着正被周氏喂食的钱有福。
钱有福刚想点头,周氏一勺子土豆泥正好送过来,钱有福立时忘了钱有德的话,配合的张口小嘴。
钱有德也不生气钱有福不理他,自顾自在边上说了不少话,把他们今天出去遇到的好玩,有趣的事儿,全都给钱有福叨叨了一遍。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道,“明天,爷爷跟三叔不知道还会不会去,要是还去就好了。”他还能再跟着玩一天,说不定还能再逮个兔子野鸡什么的回来加餐。
“哪有那么多好事?”钱长林在边上好笑摇头,“今天你们能碰上一窝兔子已经是运气了。明天,都不用明天,你看着吧,就今天下晌这村前村后保证到处都是逮兔子、抓野鸡的,有多少兔子野鸡也跑了。”
“爹咋知道?”钱有德好奇的问,刚好吃完饭的钱有福同样好奇的看过来。
周氏放下手里的碗勺,笑着轻揉了揉两个傻儿子,给两傻小子解释,“这村里平时半个月闻不到肉味,今天娘这一锅焖兔肉一做,再加上咱家吃饭前,你爷让你跟你三叔给你们大爷爷、二叔公家送的那碗土豆、萝卜焖兔肉,娘给你们大姨家送的兔子,这村里还有谁家不知道,你们爷三今天出去逮到兔子了?等回头肯定挨家挨户都得叫人出去碰碰运气。”
反正能碰到就是赚了,碰不到也亏不了什么,这种好事,谁会嫌弃?“兔子、野鸡这些天生地养的野物本来就精,人一多,动静一大,可不就都跑了? ”所以啊,就别期待着什么明天了。
“好吧。”没有就没有吧,“爹,明天我在家跟你念书。”之前每天都念,阿德就挺想玩的,现在玩了两天,他爹都没提念书的事儿,阿德又有点想念念书了。“爷说,等过了年,弟弟说话就会越来越清楚了,我学会了,可以教弟弟……”他要当弟弟的小老师。
可能小孩子大多是好为人师的吧?自打钱有福他爷跟他大哥说了,他学会了可以教弟弟之后,他大哥钱有德对于学习的兴趣,肉眼可见的直线上升。
最明显的就是,以前钱有德只有在他爹教他念书时,才会跟着念,他爹教多久,他就念多久,其他时间《千字文》这东西从来都不在他脑子里。现在,就连陪钱有福玩的时候,钱有德嘴巴里都会时不时念叨上几句。
有时候大人忙的时候,把钱有福交给钱有德跟巧儿两个‘照顾’,钱有德跟巧儿教钱有福叫人,教着教着就成了钱有德教钱有福跟巧儿念《千字文》。
这也就是钱有福是个胎穿的,换个真小婴儿,说不好钱有福‘爹’,‘娘’,‘爷’,‘奶’,‘叔’,‘婶’,‘哥’,‘姐’这些不会叫,能先磕磕巴巴念上几句《千字文》出来。
对此,他爷是喜不自胜,深觉终于找到了教导他哥的好方法,他娘私底下跟他爹说起来,却是有些担忧。
“这孩子不会是魔怔了吧?”现在一天到晚,小嘴巴里巴巴的,全是《千字文》。“可别跟我们村之前那个疯子似的……”
“啥疯子?”钱长林疑惑,在周氏怀里还没睡着的钱有福,也跟着悄悄竖着耳朵好奇的偷听。
“就逃难前,我们村子里的一个人,你不认识。论起来,我还得叫声族叔,那人之前也是读书人,还是个挺有天资的。”
她还小的时候,听过不少家里长辈夸他有读书天赋,是个读书苗子,听说学堂里的秀才夫子也经常夸,可就是这样的人,“连着考了三回,却连童生试都没能过,后来终于过了,偏巧那一年却又出了事,说是有人科举舞弊,成绩不算数。再后来,那人就疯了,脑子已经记不住人了,嘴巴里还天天念叨着那些之乎者也什么的…
…”
钱长林拍拍周氏肩膀,又看了眼周氏怀里的钱有福,把小家伙接过来放到床上一边轻轻拍哄,一边道,“你啊,就是读书人说的那什么,关心就乱。你说的这人,明显是受了刺激(才疯的),跟我们阿德这个压根不是一码事。放心吧,咱家阿德生的时候好,肯定不会这样的。”
这一点,钱有福非常赞同,一个朝代刚刚建立,跟一个朝代走向末年,官场的政治环境,通往上层的道路肯定是完全不一样的。从这一点上来说,他跟他哥运气比他娘说的那位疯了的族叔要好太多。
“不过,你说的这个,倒也提醒了我,爹自打上次我受伤这事后,确实对咱家培养个读书人出来这事太过上心了点。回头我得寻摸个时间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种事有个心思就行,哪里是强求的来的?
“你爹我又不傻,这点道理还要你教?”钱长林找上钱存贵说孩子读书这事不能强求,刚开了个口,就被钱存贵骂了个狗血淋头。
钱长林讪讪,“我这不是看您这两天太上头,怕您真的那什么期望太大嘛。阿德、阿福他们要是实在没那天资,到头来失望的不还是您吗?”
“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钱存贵虽然不爱听钱长林说自家孙子没有读书天资,却也不得不承认,钱长林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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