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瓦罐儿一愣,原来夏爷爷早都派人跟着他了,大抵是考验他办差的能力吧。
“您没在现场看,邵俞当时吓得脸色惨白,哭得像个小娘儿们!”瓦罐儿嘲笑道。
“呦,那我可错过好戏了。”夏如利笑着点头,忽然问,“告诉爷爷,你有没有听话?看没看食盒里的东西?”
“没看!”瓦罐儿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夏如利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依旧温和:“爷爷不喜欢说谎的孩子哦。”
瓦罐儿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不当心看见了一眼,是个……”忽然,他的脖子被人从后面勒住,他瞬间无法呼吸。
瓦罐儿拼命挣扎,手伸向夏如利,“爷爷救我,为什么……”他说不出话,只能看见夏如利笑眯眯的,不为所动。他感觉凶手手劲儿又大了几分,想要用绳子把他的脖子绞断,他拼命的回头,看见勒他的是……阿余!而此时,马车的帘子被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掀开,里面坐的人竟是,是裴肆!
瓦罐儿顿时毛骨悚然,裴肆死了啊,里头的是人是鬼?
不管是什么,反正他要变鬼了。
他到死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啊!
……
阿余面无表情地松开手,看着瓦罐儿这幅死不瞑目的样子,不禁狞笑,挥手叫暗卫将尸首抬走,躬身给夏如利行了个礼,拿着食盒退下了。
夏如利锤着发酸的肩颈,踩着矮凳上了马车,咬住茶壶嘴,喝了口热茶,摇头笑道:“那小孩倒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裴肆手又开始抖。
记得那天他刚被阉割,就是瓦罐儿伺候的他。
他的所有无助和屈辱,都被一个贱种小太监看到,他无法接受。
“什么好苗子,在我眼里,人只有能不能被利用,仅此而已。”裴肆淡漠道。
夏如利小指挠了下脖子,笑着问:“去年底你就央告世子爷帮忙,将邵俞的嫂子侄儿从幽州带来长安,怕是那时候起,你就打算对付邵俞了吧。”
裴肆懒懒地窝在软靠里,摩挲着被他玩弄的半死不活的小猫,唇角上扬:“他把我当成了冤大头,不断从我这里讹钱,偏偏他还有点小聪明,知道得罪我不会善终,便想拿钱跑路。可他也不想想,他既知道我这么多秘密,能全身而退?我不是唐慎钰,跟他没什么情义可讲,他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合作伙伴,可在我眼里,他只是一条能利用的贱狗罢了。”
“服。”夏如利朝裴肆连连拱手,忽然叹了口气,目光深沉:“小公子,我再提醒你一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那么喜欢公主,真舍得伤害她?”
裴肆冷笑:“义父教过我,无毒不丈夫,既决定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
……
公主府
才酉时,天就暗下来了。太阳西沉去,在天际留下片昏黄的光亮。
上房已经掌灯,侍女们捧着热汤和干净的手巾,鱼贯入内。
春愿试了好几套衣裳,最终选定了身玫红色的,精心打扮了番,头发特特梳成了妇人的样式,戴了枝金凤步摇。她对着落地镜左右看,捏住腰身的布料,问衔珠:“你说我是不是胖了?”
衔珠两只胳膊挂了好几条拖泥裙,笑道:“您是出了名的腰细,估计还得等几个月才长肉。”
春愿抿唇笑,上一个没留住,这个她一定要平安生下来。
“酒菜预备下了没?”春愿扭头问。
“全都预备好了。”衔珠笑着掰指头数:“多添了六道菜,六盘点心果子,就取六六大顺的意头。厨娘们早都把配菜和鱼虾切好备着了,只等大人一回来就开火,保管一刻钟内就能端过来。您就将心放肚子里,今晚好好和驸马爷欢聚庆祝。”
正在这时,外头的婢女来报,说邵总管来给殿下请安,就在花厅那边候着。
春愿神色黯然,叹了口气。
当初她身边有三个极得力的人,雾兰嫁人了,现在音讯全无,邵俞要离京,现在就只剩下个衔珠。
世事就是这么多变,那时她最疑心疏远衔珠,现在看来,这丫头是娇横了些,但却是最忠诚的。
“知道了,让他等等。。”
春愿应了声,略整了整衣裳,便往花厅去了。
花厅里暖如春昼,金炉里焚着微微发酸的瑶英香。
春愿掀开珠帘,把眼瞧去,邵俞此时躬身侍立在厅正中央,不同于从前整日穿内官官服,他今儿穿的倒鲜亮,崭新的缎面裘袍,脚蹬牛皮短靴,腰间悬挂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用根碧玉簪绾在头顶。
“真是贪够本了,瞧这身行头,没个上百两可置办不出来,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哪家官公子呢。”衔珠阴阳怪气地啐。
春愿拽了下衔珠,示意她别说话。
“邵俞,你来了呀。”春愿面带微笑。
邵俞似乎才听见动静,身子猛颤了下,忙上前磕头请安,“殿下,奴婢今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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