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小猫,莞尔:“老太婆和我私会,一直是李福把守伺候。我和她那晚商量着如何处置莲忍和善悟,也只有李福知道具体细则和时间。除夕那晚,众人都害怕皇帝和太后发火,他却大着胆子在慈宁宫给那个小贱人找戒指。我当时疑心了下,却没当回事,原来他们那时就联络了。那么就能解释的通,大年初三两个和尚出宫,为什么唐慎钰会在大年初二就把韩是非和秦瑟安排了。肯定有人事先告密!”
夏如利拱了拱手,眉梢一挑:“那瓦罐儿呢?据我所知,你可是罚跪过他,你又是怎么拉拢的他?”
您会原谅对您犯下不可饶恕罪孽的人吗? :
这边。
瓦罐儿从小巷子离开后,顺着城墙往“天然居”走。寒风将旌旗吹得猎猎作响,他仰头,去看飘舞的旗,还有城楼里戍守的卫兵。
城墙数丈高,显得人就像蚂蚁般渺小。
瓦罐儿心情激切,吹着口哨,就连步子都不由得轻快了,好多次,他都想打开这个乌木食盒,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凉丝丝的,又沉甸甸的,不会是银子吧。
得有多少?五十?二百?
瓦罐儿打了下自己的手,忍住,千万忍住,不能看,更不能偷!是呢,裴肆死前给了他五百多两银票,夏爷爷觉得他办差当力,又赏了他五十两现银。他现在也算个小富豪了,眼皮子不该这么浅,应当多替自己的将来筹谋筹谋。
他不日就要做直殿监的总管,相信有夏爷爷的提携,他很快就能当驭戎监的提督!
记得当初他被裴肆在雪天里罚跪,怨恨的同时,又十分不理解,便问李福:“凭什么干爷您在太后跟前侍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只得个慈宁宫总管,而他裴肆也是您带出来的干儿子,却爬的这样高?”
干爷暧昧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因为裴肆比他们多了一样东西。
现在他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棒槌!
原来,裴肆竟是个真男人,假太监!
瓦罐儿抿唇笑,摸了下自己的侧脸,裴肆是靠出卖男色稳固地位的,他长得不丑,自然也能卖。
可是给谁卖呢?
裴肆卖给了先帝的女人,那么他就卖给当今陛下的!
瓦罐儿认认真真地盘算着,贵妃长得美,想必伺候她会很开心,可这女人眼睛长到了头顶,压根看不起奴才,现在又不得陛下的宠爱,完完全全一冷灶……对,还是皇后比较好。
皇后虽丑些,但胜在脾气好啊,而且他能确定,皇后对他也是有意思的,上次他打翻了香炉,香灰把皇后的手烫了,皇后非但没责怪他,还用帕子遮挡住伤处,笑着叫他别害怕,没什么大事。
对!
皇后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帮他!
瓦罐儿心里当即定下个“伟大”的目标:拿下皇后!
他甚至还想到数年以后的事,等皇后诞下皇儿,那现在的陛下就没用啦,让赵宗吉去当太上皇,干脆死掉算了。他辅佐小皇子登基,说不准,将来小皇子还得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干爷哩!
瓦罐儿浮想联翩,脸红绯绯,学着裴肆往日的架势,板起脸,扬手抽空气嘴巴子,瞪起眼骂人:
“李福,你见到本提督,为何不行礼?”
“下作东西,谁让你在慈宁宫喧哗吵闹的,把油缸顶头上,给本督跪到天亮!”
瓦罐儿被自己逗笑了,忽然发现街上的人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抬头挺胸,一脸冷漠地进天然居里去了。
天然居是长安城里最豪华的酒楼,三层楼,像个圆环似的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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