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钰斯条慢理地解开披风,随手扔到木屏风上,他端起茶喝了口,冷不丁问:“今儿本官说什么来着?说是再犯错,要怎么着?”
“打板子。”春愿抿住唇。
“打几下?”唐慎钰垂眸,冷漠地看她。
“双倍。”春愿感觉浑身都疼了,低头怯懦道:“二十下。”
唐慎钰翘起二郎腿,手按在绣春刀上:“还有呢?”
春愿耳根子瞬间烫了起来,手攥住裙子:“还有、还有……”她难以启齿,“脱了裙子打。”
“那你还等什么。”唐慎钰下巴朝墙那边努了努,语气中有不可违抗之势。
作者有话说:
明儿你给我抓点避子药
春愿不想过去,可心里明白得很,唐慎钰说一不二,心硬得要命,从没有过怜花惜玉的时候,她晓得这遭躲不过了,于是站起后,将圆桌上两根正燃着的蜡烛吹灭了一根,屋里顿时黯淡了下来。
她闷头走去墙那边,背对着唐慎钰,牙关紧咬,将窄腰小袄和裙子除去,但倔强地穿着肚兜和亵裤,双手趴在冰冷的墙上,站好。
唐慎钰也没强迫,左右小衣单薄如纸,穿与不穿没什么两样。
他拔出绣春刀,攥住刀鞘,大步走了过去,眼里没有半分狎昵,一句话不说,扬起手,就打了下去。
“嗯-”春愿头贴在墙上,手紧紧攥住。
没了厚裙子的隔挡,刀刀见肉,疼得她直冒泪花。
忍,一定要忍。
她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四……等到了十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
春愿提着的一口气,顿时松懈了下来,疼,钻心的疼,她压根不敢去触,身子颤抖得厉害,额边早都生起层冷汗,扭过头,望着面无表情的唐慎钰,轻声问:“怎么停了?”
唐慎钰淡淡地扫了眼女孩,拿着刀鞘,转身朝圆桌那边走去,他从袖中掏出方帕子,轻轻地擦拭刀鞘,说:“原本是二十下的,今晚你在小酒馆应付杨朝临,临危不乱,表现得非常出色,有错当罚,有功当赏,所以剩下的十下就当奖励,免掉了。”
春愿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但还是懦懦地屈膝见礼:“多谢大人。”
“你过来。”唐慎钰归置好绣春刀,入座后,手指点了点他跟前的圆凳,“坐这儿来。”
春愿勾起小袄,披在身上,一瘸一拐地朝男人走去,她真是浑身上下都疼,胳膊今晚摔疼了,小腹有伤,方才又被打了十板子……过去后,她怯生生地站在男人跟前,双手虚扶住后头,不言不语。
唐慎钰晓得她疼,坐不下来,也没勉强,他脸色和缓了许多,眉头也终于松开了,甚至亲自给春愿倒了杯热水,擩在她手里,笑道:“别噘嘴了,我刚才用多大劲儿,心里有数,要是真下死手,你早都皮开肉绽,哪里还走的动。”
春愿晓得,今晚她犯的这遭错,应该是过去了,但仍装作委屈,扁着嘴,接过唐慎钰手里的杯子,并没有喝。
唐慎钰知道她有了情绪,笑了笑,他胳膊搭在圆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望着眼前的小姑娘,温声道:“时间有限,咱们来回想下你今晚的表现,先说好的。”
他毫不吝惜地夸赞:“胆子大,面对一个力气、年纪、阅历都比自己丰富的男人,尤其还是有深仇大恨的,并没有退缩畏惧,而之后在杨朝临发觉你样貌、身形、声音都有变化时,你也临危不乱,能很快想出应付的招儿,用只有情人才晓得的话术遮掩过去,不错,有长进。”
春愿不禁喜上眉梢,蹲身行了个礼,莞尔道:“多谢大人,这都是您这个师父教得好。”
“别得意的太早。”唐慎钰换了个姿势翘二郎腿,端起茶,用茶盖轻轻抿漂浮在汤上的茶梗,又毫不留情面的批评道:“太粗心大意,耳环掉了一只都不晓得,要知道,如果今儿你干得是杀人灭口的脏活儿,那么在凶杀现场留下了贴身物件,无疑是扯着嗓子说‘我就是凶手,快来抓我呀’。”
春愿被他夹着嗓子学女人说话逗笑了。
“还笑!”唐慎钰扬手,轻打了下她的后头,见她疼得龇牙咧嘴的,不禁有几分……别样的心动,他觉得这屋子里热得很,于是扯了扯衣襟,板着脸道:“切记,以后不论出入哪里,你自己身上的物件一定要有数,若是发现丢了什么,也不要慌,立马想应对的法子,以便来日若被人质问时,有借口能遮掩过去。”
“是。”春愿垂眸细细默念了数遍,手按在心口,笑道:“大人的话,阿愿全都记这里了。”
唐慎钰喝了几口茶,沉声道:“还有,冲动的毛病可是要改了,晓得你恨杨朝临,可你也明明知道近日官府就会以一个光明正大的由头将他治罪,完全不会脏你我的手,阿愿,小不忍则乱大谋。”
春愿心里有愧,抿着唇点头。
唐慎钰皱眉道:“你若是听不懂,我便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譬如你养了条獒犬,平日里给它吃肉喝汤,期盼着它能看家护院,它也表现得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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